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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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微妙的关系(2/3)

贤父良母。

&rdquo &ldquo啊?&rdquo 对自己的姑姑评价不高也就罢了，对爷爷奶奶居然也可以冷静地加以评判&mdash&mdash李泽文的话让她吃惊，她觉得自己又要再次刷新看李泽文的眼光了。

&ldquo明朗的父母结婚十几载，我爷爷奶奶和你外婆却一次面都没见过。

&rdquo李泽文说，&ldquo你外婆因为蜂毒住院的时候，我爷爷奶奶也知道了这事，却没去医院探病。

&rdquo 李泽文没多加阐述，但他的意思，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

唐宓目瞪口呆，她是真没想到这一层。

从小到大的经历和遭遇让她觉得，李家不跟白家打交道是很正常的事情&mdash&mdash两家人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干吗要打交道?疯了吗?但仔细一想，这的确不正常、两家好歹有联姻之谊，无论双方地位如何，十几年来，连面都没见过，这只能说明一方对另一方的蔑视。

&ldquo我没想到&hellip&hellip&rdquo唐宓看着李泽文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ldquo你会这么说。

&rdquo &ldquo事实并不因为被忽视而不复存在。

&rdquo李泽文微微笑了，拿起眼镜重新戴好，&ldquo好了，你吃饱了吗?我们结账吧。

&rdquo &ldquo啊，好的。

&rdquo 唐宓浑浑噩噩地结了账&mdash&mdash她要求结账的态度十分坚持，李泽文没跟她抢，只冲她一笑，拿钱包的手就收了回去。

拜托人家来帮忙，还要让对方结账，唐宓实在做不出这等厚脸皮的事，虽然她明知道这顿饭对李泽文来说什么都不算。

离开的时候，邻座的叶一超和吕子怡还在吃饭，唐宓和他们道别之后，抓起了沙发后座上挂着的大衣站起来。

叶一超这时才表情严肃地叫住她：&ldquo你下午还来协会吗?&rdquo &ldquo不来了。

&rdquo唐宓很歉疚地回答，&ldquo下周一定到。

&rdquo &ldquo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

&rdquo叶一超盯着她看。

&ldquo没什么的。

&rdquo唐宓说，&ldquo真的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

&rdquo 她把大衣穿上，冲着李泽文颔首，和李泽文并肩离开了餐厅。

两人站在扶梯上往下行，李泽文瞧一眼唐宓：&ldquo哪个欧几里得俱乐部是怎么回事?&rdquo 唐宓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协会成立的原因。

李泽文听罢后问：&ldquo你没告诉叶一超遇到跟踪狂的事情?&rdquo &ldquo没有的。

&rdquo 李泽文瞧她：&ldquo不想让他担心?&rdquo 唐宓摇头：&ldquo他也解决不了这种事。

&rdquo 李泽文笑了笑，没再多点评。

下午时分两人去了图书馆阅览室看书&mdash&mdash唐宓和以往的习惯一样，在图书馆边看书边做笔记，李泽文也从书架上抽出了大堆书快速翻阅。

他读书速度很快，一本书翻个二十分钟就扔到一边，不到两小时，他身边已经堆了二十多本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阅读习惯，因此唐宓虽然诧异他是否真的有看进去什么内容，但也不好把奇怪表露得太明显。

阅览室非常大，在李泽文的示意下，两人在阅览室进门处的角落坐下。

这里地处角落，视线却好，进门的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当她啃掉一道极为麻烦的题目之后，李泽文忽然叫了她一声。

&ldquo啊，什么事情?&rdquo 她紧张地抬头看他。

&ldquo你的五点方向，有名穿褐色毛衣的男生，你认不认识?&rdquo 她一愣，猛然扭头，顺着他的提示看过去。

&ldquo别把惊讶表露得太明显。

&rdquo 李泽文的提醒非常及时，她成功控制了自己的姿态和表情。

&ldquo我认识，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叫陈卓航。

&rdquo &ldquo你们关系怎么样?&rdquo 唐宓摇头：&ldquo很不好。

&rdquo &ldquo不好到哪种程度?&rdquo 阅览室非常安静，两人靠得很近，声音压低，几乎到了耳语的程度。

&ldquo从大一开学时就开始了，他平时有点儿针对我。

&rdquo唐宓说。

&ldquo你对他是什么态度?&rdquo &ldquo我不理他。

&rdquo她看着李泽文，&ldquo怎么了，他很可疑?&rdquo &ldquo第一，刚刚在食堂，他就看着你很久了第二，从进阅览室到现在，他换了三次座位，最后一次，换到了你的侧后方，就为了能更好地观察你和我。

&rdquo李泽文说，&ldquo你把我借的书放回去。

&rdquo 叮嘱了这一句后，李泽文起身单手捞起椅背上的大衣搭在胳膊上，走到陈卓航的桌子旁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

然后，李泽文毫不意外地看着年轻的男生仓促地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视线。

&ldquo你干什么?&rdquo陈卓航有些惶恐。

李泽文立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男生：&ldquo陈卓航同学，有件事我想同你谈谈。

&rdquo 阅览室很安静，即便他的声音压得低，但毫无疑问，那是陈卓航可以听得真切的声音。

陈卓航惊疑未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声说：&ldquo什么事情?&rdquo &ldquo和唐宓有关。

&rdquo李泽文简单地回答，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陈卓航不再有疑问，默默把手里的笔放下，站了起来，跟他走到了阅览室外。

这边唐宓匆匆将两人借出的书放回移动书架，在阅览室门口追到两人身边。

阅览室外的走廊上人来人往，不算是好说话的地方，三人走到了走廊一角。

陈卓航警惕地看着李泽文，又觑了一眼站在对方身边的唐宓，不算好脾气地问：&ldquo你有什么事情?&rdquo 李泽文淡淡开口：&ldquo我是来告诉你，以后不要暗中跟踪唐宓了。

&rdquo &ldquo什么?&rdquo他如同奓毛的猎一样，整张脸涨得通红，想发作却又碍于唐宓在场，&ldquo你凭什么这么说?&rdquo &ldquo陈卓航同学，请你冷静。

你觉得我像是没有证据就无端这样指责你的人?&rdquo李泽文拿出手机，冲着他晃了晃，&ldquo要我拿出照片才肯承认?&rdquo 他眼神冷冽，话语里没有任何温度，冷淡的表情使得陈卓航一瞬间就明白了&mdash&mdash对方不是吓唬人，证据确凿。

陈卓航的气焰顿时消散不少，人也冷静下来 打压了对方的嚣张气焰，李泽文慢悠悠地继续开口：&ldquo你对唐宓是什么心思这不重要，我也不在意，但我提醒你，当跟踪狂可不好。

&rdquo 唐宓如梦初醒，她想起她收到饮料的时候，陈卓航的的确确是在教室里的。

原来那不是巧合。

&ldquo跟踪狂.....我不是&hellip&hellip&rdquo陈卓航面红过耳，结结巴巴地说，&ldquo我，我只是恰好和唐宓一个自习室一个图书馆&hellip&hellip&rdquo 然而他的辩白实在无力，欲盖弥彰反而更显得昭然若揭。

&ldquo这借口可不怎么样。

&rdquo 唐宓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陈卓航偷偷瞄她：&ldquo因为以前的事情，我觉得很对不住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所以送饮料给她?&rdquo李泽文好笑地瞥他一眼，&rdquo唐宓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喝来历不明的饮料?&rdquo &ldquo我也没办法啊&hellip&hellip&rdquo陈卓航脸色不好，&ldquo她对我的成见太深，我平时想跟她说句话她都无视我&hellip&hellip但我还是喜欢她&hellip&hellip&rdquo 他把视线别开，看向窗外的花台。

唐宓意外之余也觉得有丝难以掩饰的尴尬和局促。

虽然从小到大有不少男生跟她表白说&ldquo喜欢她&rdquo，但那种情况通常没有如李泽文这样的外人在场。

李泽文恍若不觉她的尴尬，接着说下去：&ldquo就因为你喜欢她，所以发骚扰信息给她?&rdquo 陈卓航抬起头，&ldquo啊&rdquo了一声。

&ldquo骚扰信息?这是怎么回事?&rdquo 唐宓也震惊了：&ldquo怎么，给我发信息的难道不是你吗?&rdquo 陈卓航眼眶发红：&ldquo当然不是，我只给你桌子上放饮料，其他事情我什么都没有做过&hellip&hellip我能为你做一点事情已经够好了，怎么可能会发骚扰信息&hellip&hellip我又不是变态啊!&rdquo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点他应该没有说假话，她相信陈卓航。

李泽文大约也信了他的话，脸上也浮起沉思之色：&ldquo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和你一样，在暗中观察唐宓?&rdquo 陈卓航讷讷说：&ldquo暗中关注她的男生挺多的&hellip&hellip&rdquo我说的不是普通的关注，而是更强烈和执着的情况。

譬如，希望知道她去的任何地方，生活的重心总是围绕着她，却从来不会主动跟她打交道。

&rdquo李泽文顿了顿，又说，&ldquo最重要的，不见得一定要是男生，女生也可以。

&rdquo 唐宓愕然：&ldquo女生?&rdquo 陈卓航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一点在李释文看来，也已经是有答案了。

半晌后陈卓航睜大眼睛，点头说：&ldquo是的，有这么一个女生。

&rdquo 唐宓目瞪口呆。

原来自己的跟踪狂不是一个，是两个? &ldquo说说看。

&rdquo 我偶尔在自习室看到她，我好多次看到她也在偷偷看唐宓，那女生有点儿特別，她脸上&hellip&hellip&rdquo陈卓航在自己的右眼处比画着，&ldquo这个地方，有块褐色的疤。

&rdquo 李泽文问：&ldquo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哪个学院的?&rdquo &ldquo我不知道，她应该是大一新生，九月份之前，我从来没看到过她。

&rdquo陈卓航犹豫了一会儿，又问，&ldquo你真觉得&hellip&hellip跟踪狂是名女生?&rdquo 李泽文没回答，只对陈卓航说了句&ldquo多谢&rdquo，又冲着唐宓颔首，两人一同离开。

走到图书馆外时，李泽文拿出手机输入信息，然后在角落停了下来。

唐宓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mdash&mdash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跟踪狂居然是名女生。

&ldquo我们接下来怎么办?&rdquo她大脑已经完全空了，除了求助李泽文再也拿不出半点儿主意。

&ldquo不着急，等一等。

&rdquo &ldquo等?&rdquo 李泽文说：&ldquo上午在湖边的时候，我和你说过，有人从我们身后骑车经过。

下午我们来图书馆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骑车的人跟在我们后面也进了图书馆，这次我注意到她是女生，脸上有褐色疤痕&mdash&mdash她去了我们对面的那间阅览室，坐在门口的位子，恰好可以看到我们这间阅览室的门口，现在我们离开了，她也会跟着出来。

唐宓还是有些难以置信：&ldquo万一她不出来呢?&rdquo &ldquo你太小看跟踪狂了，没一点儿执着怎么行。

她当然会出来的。

&rdquo李泽文淡定开口。

对方轻描淡写，她自然做不到和李泽文一样轻松。

她定了定心神，慢慢开口：&ldquo李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挺麻烦的?暑假的事情，还有现在的事&hellip&hellip&rdquo 她说话时沮丧地垂着头，以李泽文的身高，几乎可俯瞰她的头顶。

&ldquo我不觉得。

&rdquo李泽文看着她肩膀瑟缩了一下，知道她大致想些什么，于是出言安慰，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没必要为跟踪狂的变态行为负责。

她显然并没有被这番话完全说服，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ldquo我宁可长得难看一些。

&rdquo &ldquo这个想法就是矫枉过正了。

&rdquo李泽文说，&ldquo这个世界，大致来说，容貌有优势的人是一路开绿灯的。

&rdquo "绿灯?&rdquo 唐宓反问。

她语气虽然平静，但李泽文也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她舌尖下的嘲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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