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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暖风在两人间游走,顺着披着的西服缝隙钻入五脏六腑。
姜予漾站在人行天桥上,居然有一瞬间的失重感,像从高空跌落,下面是万丈悬崖。
虽然在日料店里,那些东西她吃的少,却在有心事的情况不自知地灌下了许多茴香酒,口感又涩又烈,后劲儿起来,她根本招架不住。
也难怪吃下一块三文鱼肉就反胃的厉害。
长发扬起,发尾调皮地在脸颊打着卷儿,在明暗夹杂的光线下,她两颊酡红,剪瞳若秋水,可眼神毫不逃避,看起来不是一时兴起的打算。
沈弋眼眸沉静,像海浪翻滚前的平静,两相对峙地开口问道:“去哪儿?申城还是......法国?” 不难联想,她这个决定做的有多早,那本法语书还摆在家里的客厅上,就那么迫切地想离开他身边么? 他嗤笑一声,从盒子里抽出根烟,那支zippo打火机燃起火焰,可他的手停顿良久,也没把一根烟点燃。
讲真的,沈弋没什么烟瘾,沈家家风严格,在他少年时期老爷子就多有劝导,出格的事情是一件都沾染不得。
追溯回第一次抽烟,也是从做风投这一行开始。
所有的压力排山倒海一般压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多少个待在公司顶楼的不眠之夜,他必须靠一根烟来提神。
他挑明那块遮羞布,言辞锋利:“还是说,除了我身边,哪里都可以?” 姜予漾眼瞳水濛濛的,欲说还休了好几次,最终没说出什么坚定的重话。
沈弋这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如此,想要什么东西都是唾手可得的,像极了骄傲的小王子,始终不肯放软身姿摘掉那顶皇冠。
似乎他这么做了,就不是沈弋了。
她想向前走,却踉跄了一下,栽倒在他怀里。
“漾漾,你该明白,我不会放你走。
”她的去留,如同一枚骰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姜予漾的眼神空荡荡的,某种程度上,沈弋宁愿她现在愤怒、不甘,可是都没有,她只是迷茫地仰头望着,为什么他们会纠缠到两败俱伤这个地步呢? 或许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我想回家。
”她干涩地挤出这句话,呜咽着说:“沈弋,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沈弋牵过她苍白且无力的手,将人紧紧拥在怀里:“好,漾漾。
” “漾漾”这个称呼很亲密,他每次这么叫她,要么是高兴的,要么是带着恼意的,可现在是哪一种都不属于。
事实上,姜予漾喝醉了,比两人发生初次的状态喝的多得多。
他没看住,小野猫就这样违背意愿伤害她自己。
沈弋打电话过去,让司机到附近接人,直接回泛海国际。
可姜予漾说的回家是回古镇,她生活了十几年的故乡,人喝醉后下意识寻找安全感的地方。
她从来没把泛海国际当做两个人的家,只能算是落脚点。
沙发上、Kingsize的床上、中岛台、浴缸里......都留下过两人动情纠缠的回忆。
可回归到当下,泛海的房子只是冰冷的铜墙铁壁。
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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