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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3/3)

泉了&rdquo。

朱岚岫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温柔低语：&ldquo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向擎苍心中酸楚，&ldquo如果我爹娘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只可惜&hellip&hellip&rdquo 朱岚岫凝视着他，良久，她闪动着睫毛，嘴唇轻轻翕动了一下，吐出了几个模糊的字：&ldquo我一直很希望，能成为向家的媳妇。

&rdquo 向擎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ldquo这算是承诺吗？&rdquo &ldquo你不是说，光拥有我的心不够，还要我的人吗&rdquo，朱岚岫呓语般呢喃，&ldquo我会让你如愿的&rdquo。

向擎苍以为，岚岫所说的&ldquo如愿&rdquo，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忽略了她的声音里还夹杂着苦苦压抑的深切痛楚。

在父母的坟前，他将她拥入怀中，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她的眸子里也噙满了泪水。

严嵩负手立在庭院里，静静注视着高悬夜空的那一轮圆月，有泪水缓缓顺着他的眼角流淌下来。

&ldquo老爷，快回屋去吧&rdquo，欧阳端淑急急寻来，为他披上了狐皮大氅，&ldquo千万别为了赏月而受寒&rdquo。

&ldquo我哪里有心情赏月&rdquo，严嵩满怀感伤，&ldquo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只可恨月圆人不圆。

秋儿被害的那晚，也是这样的圆月&rdquo。

欧阳端淑暗暗叹了一口气，&ldquo老爷，我知道你还在为秋儿的事自责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折磨自己，秋儿也回不来了&rdquo。

她目注严嵩，带着几分哀怨，&ldquo老爷到现在，还忘不了她吗？&rdquo 温馨的旧情往事，此刻陡然回集脑中，严嵩脑子有些昏乱，有些歉然，&ldquo夫人，那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我给过你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头来却食言了&rdquo。

欧阳端淑的神情微微一变，但当抬头望向严嵩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ldquo官宦人家三妻四妾很平常，老爷从未纳妾，倒让人觉得是我这个正室夫人不够大度&rdquo，欧阳端淑喃喃说道，&ldquo老爷千万别觉得对不住我，我也从未介怀过。

只是，老爷那样真心待她，她却狠心抛下老爷和刚出世的女儿，从此杳无音信。

她那样无情，不值得老爷这么多年苦苦思念&rdquo。

严嵩眸光一黯，&ldquo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hellip&hellip&rdquo 欧阳端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严世蕃嘴里哼着小曲儿，旁若无人地走过不远处的长廊。

严嵩和欧阳端淑同时将目光投向那长廊。

严嵩拉下脸来，&ldquo天天这么晚回来，又是和那群狐朋狗友喝花酒去了吧&rdquo。

欧阳端淑嗫嚅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ldquo蕃儿是张狂放纵了些，但他通晓时务，熟悉国典，还颇会揣摩皇上的心意，是老爷的好帮手，老爷就不要太过苛责他了。

&rdquo她又换上了哀伤的语调，&ldquo再说了，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指望他延续香火，养老送终呢&rdquo。

严嵩怅惘长叹，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苦笑，那个让他至今牵挂的女子，当年为他生下了一对龙凤双生子，她不辞而别，将女儿留给了他，自己带着儿子远走天涯。

整整十八年过去，儿子若还活着，今年也有十八岁了。

他没有告诉夫人，自己还有个儿子。

这个秘密他深藏在心底，只能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空悲切，心中声声呼唤：&ldquo伊人稚子在何方？&rdquo 严嵩微微一闭双目，调整心绪，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他一家之主的威严和风范，&ldquo蕃儿前段时间吵闹得厉害，最近怎么不提柳鸣凤的事了？&rdquo 欧阳端淑底气不足地说道：&ldquo兴许是他想通了，不再强求了。

&rdquo 严嵩道：&ldquo若是想通了倒好，就怕他动什么歪心思，惹是生非。

&rdquo 欧阳端淑劝慰道：&ldquo老爷，你就别老往坏处想了，那个柳鸣凤又不是天上的仙女，蕃儿也犯不着为了她而铸下大错啊。

&rdquo 严嵩长吁了一口气，&ldquo但愿如此&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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