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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有惹出甚幺乱子?彦卿往东北去了,可没人替他擦屁股。
” 月仙笑着回答:“他整日里忙着饭店生意,哪还有闲情惹乱子。
”自己丈夫有长进,她都觉说话有底气。
许母颌首,脸色缓和很多,暗嫌饼干洋骚味重,接过茶吃口,门外有丫头禀报:“二姨奶奶来了。
” “快让她进来。
”李妈去打起帘子,便见桂喜走进房,随意挽着元宝髻,穿宽松的樱草色洒花衫裙,肚儿滚挺,一手拿一条娇黄手帕,另手执着一把白绡团扇,小脸圆润了些,却依旧俊眉俏眼,风态妩媚。
许母让她晚半个时辰来请安,她便晚半个时辰。
谢芳连忙起身让坐,桂喜朝她一笑,等小翠搬来椅子,才一道拉手坐下。
许母盯着她肚子看会儿,才恍然问:“听说彦卿来信了?他何时能回来?” 桂喜道:“昨晚间收到的,也就这几日回了。
”东三省那边许家的店铺,是交由王姓老板代替打理的,不晓怎地卷入一场人命官司,许彦卿两月前才知她怀身子,隔日就匆匆启程北上。
她也没搬去梧桐院,还是和大房住在一起。
许母松了口气:“正好,就盼他赶紧回来作配结亲呢。
谢家姑娘还巴巴等着,我请谢母到府吃饭几趟,皆支支吾吾不肯,这有甚幺办法,就凑巧事赶着事来,他们等两个月就不乐意,我们又等他们多少年,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桂喜心不在焉地听着,慢慢摇晃着团扇,有风吹得树梢吱喽喽作响,斑驳的枝条影子晃荡着窗台,夏蝉在热热闹闹地嘶鸣,把许母的说话声都盖过了。
她掩唇懒懒打个呵欠,最近嗜睡的很,总觉肚里窝着只小猪。
冯氏把饼干盘子递给她:“七爷从美国寄来的,你尝尝,他可有给你寄?” 桂喜摇头,拈一块咬一口,蹙眉,味道怪怪地。
冯氏又说:“那个乔大夫呀,我看年纪轻轻,总在你房里走进走出,虽我们知道是来出诊的,可备不住仆子及外人瞎琢磨,我看呀,二姨奶奶听我一句劝,不如换了李太医更妥当些。
”她看向许母笑道:“二爷不晓怎地就十分不待见那李太医,明明是块金钢石,他非当人家是根绣花针。
” 许母看向桂喜:“李太医给我开过调理方子,医术确实不错,你要愿意换也可行。
” 桂喜笑了笑:“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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