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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因果轮回(3/3)

人飘进众人之前，宽大的衣袍完全遮住了全身，只有两只黑洞让眼睛可以露出来，如果是在夜里遇上他，你会相信自己一定是遇到鬼了。

“原来是你，我们已打过三场，不分胜负，不知今天兄台过来有何指教？”萧山随手打个千。

黑衣人缓缓取下黑面罩，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他的眉骨生得极阔，像两片被夜露打湿的银杏叶，在阴影里泛着青灰。

眼角的皱纹不是岁月刻下的沟壑，倒像是被内力震碎的瓷器纹路，每一道都暗藏玄机。

黑袍裹着的身躯比传闻中更显嶙峋，袖管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却瞧不见丝毫赘肉。

"在下正是慕容博。

"黑衣人开口时，喉结滚动的弧度与慕容博如出一辙。

他连疤痕都带着慕容家的傲气。

慕容复这才惊觉，对方袍下摆绣着的云纹，每一朵都是大燕军旗的变形。

更骇人的是他脚下的僧鞋，千层底上竟踩着半枚玄铁令，那是当年慕容复亲手放进棺内的信物。

“父亲，你尚在人间？！”，慕容复惊呼。

慕容博的脸突然被阴影吞噬。

唯有那对瞳孔始终清晰如镜，倒映着慕容博此刻扭曲的面容，正如三十年前他在雁门关石壁上看见的，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

"雁门关外的消息，可是你假传？"老方丈的声音像生锈的戒刀，每一个字都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口。

慕容博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裹着姑苏燕子矶的浪涛声。

他从袖中抖出半卷焦黑的羊皮，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玄慈大师，你看这血字，可认得当年雁门关的月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玄慈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分明是契丹文写的萧远山绝笔，墨迹里浸着萧远山的血。

三十年前那夜的风雪突然又在此呼啸，他看见自己的掌印在萧远山肩头绽开，又听见他妻子临终时的叹息混着婴儿啼哭。

"你要中原武林自相残杀，究竟为何？" 玄慈的质问撞在经幢上，惊起满室尘埃。

慕容博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三道旧疤，像三只永不闭合的眼睛。

"六十年前，我父亲在燕子矶被宋人剜去双眼时，可有人问过为何？"他的声音突然尖锐如剑，震得烛火摇晃，"你要真相？那便看看这江湖是如何吃人的！" "慕容施主，你可知道..."老方丈的声音突然苍老得像百年古钟，"当年在雁门关外，我们亲手杀的那个契丹武士，他抱着尚在襁褓的孩儿和妻子跳崖时，你可知道自已有没有后悔过？" 慕容博苍白的脸忽明忽暗，“为复我大燕者，虽死千万人，不足道也”， 玄慈方丈的袈裟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像一面破碎的招魂幡。

“你为一己私欲，不惜挑起宋辽两国恩怨，兵刀相见，两国百姓死伤何止千万？你才是真正的大恶人！”萧峰说的义愤填膺。

“呵呵，只要能助我大燕复国，这有算的了什么？如有不服，只管来杀我好了！”慕容博说罢将羊皮掷向火盆，焦黑的字迹在烈焰中扭曲如鬼爪。

玄慈望着那片火光，忽然发现自己的袈裟下摆已被冷汗浸透。

经卷在风中哗啦啦翻动，仿佛千万个亡魂在齐声诵念往生咒。

萧远山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还我妻儿，你拿命来！”， 慕容博立时转身衣袍带起十二道残影，每道残影都握着不同的少林绝学——拈花指、大力金刚掌、袈裟伏魔功。

萧远山以手作刀，每一根指头都映着慕容博阴鸷的瞳孔，指锋处突然发出金属哀鸣，三十年前的血锈簌簌掉落。

"好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萧远山左手成爪，指尖破空而来。

但见慕容博衣袍鼓胀如帆，竟在半空逆向旋转，袖内带着参合指的破空声。

两人同时欺身三丈，大雄宝殿前的地砖在真气震荡下裂成蛛网。

萧远山的手刀扫过《大日如来经》，书页无风自动，经文在刀光中幻化成血色咒文。

慕容博的斗转星移引动十二道残影，每道残影都握着不同的少林绝技。

“爹，我来助你”, “父亲，小心身后”， 萧峰和慕容复分别加入阵营，一时间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转眼间，四人如鹰似燕，狼突虎奔一般往藏经阁方向打斗而去，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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