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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系统为她讨来的条例,不是让她浪费的。
立刻重新打坐,这回不止身体疼痛,连大脑内,也在疯狂刺痛。
不一会儿,黑暗的四周,居然变成血红色。
更可怖的是,无数骷髅,浴血爬出来。
它们拖着嘎吱嘎吱的身体,朝虞棠走来。
这是……虞棠一下明白,极可能是唐毓做的手脚,若她心性大动,则会给这些秽物机会,要把她拉入修魔之路。
她也是才知道,唐毓留了一手。
可,她分不出精力应对。
那骷髅身上还黏着一些血块,摇摇欲坠,十分恶心。
越来越近。
虞棠逼自己忽视骷髅,才能快点阻止灵台崩塌。
可是,它们越来越近了…… 虞棠浑身冷汗,睫毛上也挂着汗珠,她一眨眼,汗珠倏地掉落。
就在这眨眼间,一股醇厚的灵力冲到她面前,遽然变成凌厉的杀气,刺向那些骷髅—— 白衣是他,一柄利剑,刺破无尽的黑暗,自远处缓缓走来,宛如神祇,带来亮光,直落落的,刺得人眼睛生疼。
虞棠眼眶一热,有点湿润。
想掉眼泪。
她好怕是幻觉,她已经这么疲惫,不要用幻觉来,再扰乱她心性了。
可她又忍不住高兴,不管是不是真的,她见到他了,一个没有沾染浑浊血液的他。
狂风四起,一个神情冷漠,面容却极为可爱的小孩,站在高大的白蛇,他抬手间,强劲的灵力袭向腐朽的骷髅,骷髅崩溃一地,白蛇大张嘴巴,把挣扎着爬起来的骷髅都吞进嘴里—— 元蘅和小白的出现,挡住骷髅。
陆枭回过身来。
衣服被罡风刮破许多口子,就连俊美的脸上,也有一道小小的伤口,就落在那颗泪痣下面,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虞棠呆滞地看着他,声音嘶哑:“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陆枭缓缓蹲下来。
他靠近她。
好近,比任何时候都近。
鼻息之间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虞棠下意识放松身体,之前一直紧绷着,还能强撑坐着,如今只疼痛难耐,差点软在地,陆枭手一伸,按住她后脑勺,定住她的动作。
彼此之间,四溢的灵力相互交融。
他眼底漆黑,没有犹疑,只是慢慢闭上眼睛。
虞棠愣了愣,也不自觉闭眼。
他低头。
额头靠在她额头上,轻念口诀。
四周的灵力以两人为中心,疯狂旋转起来! 这是什么感觉? 虞棠都说不清楚,在额头相近的瞬间,她浑身暖洋洋的,筋脉不再剧痛,瞬间疏导她紊乱的灵力。
像在苦寒之夜,遇到冒着热气的温泉,浑身泡进其中,舒服得筋骨舒展。
一个疯狂的念头浮起—— 想把自己所有一切都交给他。
也想他把所有一切都交给她。
浑身被他的灵力包裹,这灵力是霸道的、醇厚的,毫不留情地冲刷她筋脉,让她在尚未反应过来时,一次次地,让她卷入这种极度依恋。
在最初的舒爽后,虞棠才发现,两人的灵力已经交融在一处,她甚至,看到陆枭的灵台。
他灵台宽阔高大,灵力醇厚,水灵力布满四周,这样的灵台,修成仙之日,仙位也会极高。
虞棠还在惊叹之时,一股灵力携着她的意识,那动作有些小心翼翼,也温柔无比,把她送到灵台上。
极度温柔缠绵。
虞棠隐隐觉得不对,她,难不成是在借陆枭的灵台? 可太舒服了。
极致的感官享受,足以让人放弃抵抗,只愿顺着感觉,随波逐流。
下一刻,虞棠发现,她崩塌的灵台在修复。
灵力慢慢凝聚成一块,成石状,浮起来,补到灵台裂缝中,灵台之底,重新牢固起来。
虞棠浑身如羽毛轻盈,全身心地信赖着他,最初的渴望都得到满足。
感觉太爽了。
刺激得她都快忘记所有疼痛。
两股灵力交融,就像他扶住灵台,阻止灵台崩塌,让虞棠得以喘息,筑成灵台。
也不知道过多久,当两股缠绵的灵力分开之时,窗外的大凶之兆,正一点点的消失。
陆枭先睁开眼睛,他只完成双修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却还没开始。
可是,好像也不需要开始了。
借灵台才需彻底的交融贯通,但他来的时候,她已筑出灵台,凶险之处,是崩塌。
陆枭看着怀里的人,她紧紧闭着眼睛,想必还在灵台生成的后段,只是唇边,有一道不明显的血迹。
到底是为何,让她心性如此不稳,以至于伤了内里,吐出鲜血。
他想知道。
好多事,他都想知道。
抬手,轻轻擦去那道血迹。
指尖却不小心碰到她柔软的嘴唇,恍若第一次,无意识地抬手触摸她的唇般。
陆枭轻轻垂下眼睛,眼底一片晦暗。
他缓缓低头。
再低头。
还有一厘,就要碰上。
他动作顿住,自己确实浪荡了。
刚要抬头离去,却一顿,终究是受诱惑般,重新低下头。
以他的心性,竟也有如此不受控的一次。
只一次,就好。
双唇贴上,柔软到心扉。
做了不该做的事,陆枭抬头,眉头轻皱,却在下一刻,见到她睁开眼睛,双眼盯着他,带着狡黠。
她知道他做了不端的行为。
他只觉耳尖一热,移开目光,轻问:“筑基可成功了?” 连他自己也没留意到,气息不太稳,声音轻轻颤抖。
却看虞棠一笑。
她笑起来时,双眼弯成月牙儿的模样,抬起手,按在陆枭的后脑勺,轻叹一声:“接吻不是这样的。
” 她一只手撑着身子,从他怀里起来,一抬头,咬住他的嘴唇。
陆枭大惊,漂亮的眼睛倏地圆睁。
虞棠朦朦胧胧中,是说不出的身心愉快。
她所有感知都模糊了,只有回转在身体的灵力,控制着她的思维,一种情愫十分强烈——喜欢他,好喜欢他。
这日日夜夜勾着她的唇珠,从她第一眼就爱上的唇珠,终于,她亲到了! 她恍若做梦,衔着他的嘴唇,舌尖所触之处,柔软一片。
破入他的齿关,吸吮,用力地。
好甜。
真的好甜。
刚刚才分开的两股灵力,此时又一次交融。
虞棠缓缓抬头,喘口气,看着他,他却垂眼,移开目光,薄红迅速染上了脸颊,就像初春第一朵桃花晕染开来。
太可爱了。
怎么会这样害羞呢? 纯情得让人忍不住想调戏。
虞棠伸出手指,轻触他的脸颊,然而下一瞬,她身子忽的一空,倒在地上。
他在上面,声音喑哑,轻问:“是这样吗?” 不等虞棠回应,他兀自低头,衔住她的嘴唇,反客为主。
现学现用。
他做得比谁都好。
“接下来呢?” 他脸上薄红未减,轻声呢喃,长睫低垂之时,目光深邃动人,眼角的泪痣散发着诱惑,让虞棠毫无抵抗力。
什么都不懂的一张白纸,任她肆意涂鸦。
她想画上好多颜色。
虞棠稍稍一用力,将他反推在地上,手指抚过他的耳垂:“你不知道啊。
” 见他耳廓染上薄红,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欢充斥在她心间。
想要他,就是想要他,不管什么理由。
她小小声,说:“我教你呀。
” 他真的很聪明, 虞棠腰软极了,手攀不住他的肩膀,垂下之时,他抓住她的手,五指相扣,按在地板上,也不小心打翻旁边的走马灯。
走马灯底座盘旋一下,倾倒在地,圆柱身滚走,咕噜咕噜声中,还藏着一点细碎的声音。
停下来时,至亮的一面在上面,温暖和煦,那流动的水波纹,也缠绵十分。
走马灯旁边,就是元蘅的靴面。
元蘅小心翼翼后退两步,刚吃完骷髅打着饱嗝的小白快游进来之时,元蘅推着它出去。
一魄一蛇蹲在回廊,元蘅小声说:“嘘,我们现在不能进去。
” 小白自知在看氛围方面比元蘅差,连忙点点蛇头,不敢出声。
看着远处的黄昏,元蘅有点感慨:“他们手紧紧牵着呢,这下,会给我生多少个弟弟妹妹呢?” 小白疑惑地“嘶嘶”两声:什么弟弟妹妹? 元蘅拍拍它蛇头,语重心长:“你不懂。
” 迎着黄昏,元蘅脸上带着悲壮,下定决心:“陆枭的幸福,由我们来守护。
” 然而,他话音刚落,只看远处兰夜真人凌空而来,神情激动,狂喜不已:“小鱼儿呢,小鱼儿呢!” 元蘅的悲壮忽然就被清空了。
二人实力根本没得比,他脸色青白:“根本收不住啊!这谁守得住啊!” 小白至今没弄懂发生什么:“嘶?” 却在此时,元蘅身后传来声音,陆枭迈步出来。
他手上横抱着的人儿,头靠在他肩膀处,已经熟睡,她倚靠在他肩膀处,此次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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