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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鹅,他们哪里来的优越感? 她说:“免了,我现在是没有师父,但也不是什么垃圾都想拜,我不需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师父。
” 周依依师父哪被小辈这样说过,双目圆睁:“你这是什么话?” 周依依也连忙说:“棠姐姐怎么这么说,快和师父道歉。
” 虞棠给她们整笑了,说:“清醒点,你们有什么立场让我道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非要对她哔哔赖赖,也别怪她不客气,笑话,她会怕一个三百岁的金丹? 虞家的实力,就是她的实力。
看周依依和她师父脸色不愉,虞棠摆摆手,说:“这是在金缕宴,你们爱丢脸,就继续丢,我不奉陪。
” 虞棠心情颇好,不管她们两个脸色气成猪肝色,专心找师父去,不过这回她想得考虑金丹初期以上的修士,再寒碜,也不能比周依依的差。
她下意识看向昊天柱,优质师源都在那,却正好和一个容颜艳丽的女子对上。
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余岁,略施粉黛,肤白貌美,嘴唇嫣红,头发散在肩头,有些随意,一身气度非凡。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金缕宴的,席位就在平鹤旁边,地位定也不一般。
虞棠怀疑自己又出错觉,毕竟,之前她还觉得平鹤对她笑呢,这回就又和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对上眼。
人家是大能,干嘛有事没事朝这边看一眼,她这个小练气受不起啊。
然而,下一瞬,小姐姐居然还对她眨左眼,俏皮又可爱。
咦? 咦咦咦? 虞棠左右瞧瞧,身边确实没人看昊天柱那边。
她确定了,是的,一个漂亮小姐姐对她Wink! 作为一条颜狗,虞棠对美没有抵抗力,差点就要沦陷,想了想,还是用一种传统的方式回敬——带着紧张,朝小姐姐鞠一躬。
接下来,虞棠走路飘飘然。
就这事,她能吹好久,差点就想把红流苏往地上一丢,让娄爱之过来看看,她这回没喝醉。
她当然没留意到,那漂亮小姐姐也很高兴,戳戳平鹤:“平鹤平鹤,小徒弟刚刚朝我鞠躬!” 唐桐插嘴:“她不是你徒弟吧?什么小徒弟,你倒挺顺口。
” 漂亮小姐姐,也便是兰夜,撩了下头发,数落唐桐:“嗯?怎么的,她不是唐家人,这回你有什么立场?” 唐鱼不叫唐鱼,叫虞棠。
虽然不知道虞棠为什么要骗陆枭,不过他们查起来,那是信手拈来。
两人吵起来,平鹤难得一次没有调解,只是缓缓问:“我记得,虞棠一直有师门,是什么时候忽然没有了?” 兰夜:“……” 唐桐:“……” 兰夜像被抓住错事的学生,小声嘀咕:“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去找她师父,告诉他我要收小鱼儿,然后,然后她师父好像先和她解除关系了。
” 唐桐也小声说:“老夫也去找了一遍。
” 虞棠的便宜师父,本来在好好闭关,突然相继来了两个他这辈子不能企及的大能,让他解除和虞棠的师徒关系。
便宜师父受到的惊吓有多大,可想而知。
兰夜还狡辩:“我们只是说金缕宴前不能找虞棠,可没有说不能找她师父呀。
” 唐桐附和:“是的。
” 平鹤:“……”是他考虑不周,小看这两人想要收徒的心情。
这厢,虞棠把和兰夜的对视当成“露水姻缘”,还是乖乖准备找师父。
她列出名单,将小有名气的金丹期都写上去,再一个个看。
首先,外貌对她来说很重要,作为颜狗,师父漂亮点,她对修炼这件事肯定会更积极,光是这条,她就划掉名单上三成名字。
颜狗不易,虞棠叹气,再抬头时,只看不远处假山,站着一个小娃娃。
小娃娃生得极可爱,眼睛圆溜溜,脸颊肥嘟嘟,皮肤白嫩嫩,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很有福气,像极了福娃娃。
不知道为什么,有股熟悉的感觉…… 虞棠缓缓转过身,准备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时,只听身后一道脆生生的娃娃音:“娘亲!” 娘……娘亲个鬼啊,她才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然而福娃娃“啪嗒啪嗒”跑到她面前,张开双手,一身肉嘟嘟的,抱住虞棠的大腿,虞棠把他扯开,福娃娃又立刻抱住,像块狗皮膏药。
虞棠忍住哀嚎,小声说:“小祖宗,我不是你娘亲。
” 这小孩,就是小洞天里元蘅阵法的娃子,在这里遇到他,她也很惊讶,都出小洞天这么久,她没必要陪他玩过家家。
只看福娃娃鼓着嘴巴,两泡眼泪毫不预兆地落了下来:“嘤嘤嘤,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即使是亲情缘薄,也不能这么对自己儿子吧……” “就是啊,这孩子这么可爱,怎么舍得……” 居然有一些闲话传来。
身为修真者,这么八卦真的没问题吧?虞棠忍住吼他们关你们什么事的冲动,毕竟这事就棘手在他们觉得她理亏。
虞棠连忙蹲下来,问福娃娃:“你到底想干什么?” 福娃娃两泡眼泪立刻缩回去,冷静地说:“我是元蘅,小白在金银台晕了,我抬不回去,”顿了顿,“陆枭知道了,会罚我的。
” 原来这是元蘅的一魄化成的福娃娃。
虞棠:“就这?有啥好担心的,我帮你就是了,别再乱叫我娘亲了,知道吗?” 只要他不戏精上身,一切好说,她还要勾搭漂亮的小仙男的,别让人误以为她私生活不检点。
福娃娃却用一种看傻子的神情看她,毕竟,陆枭一旦生气,那确实恐怖,她好像没有这样的认知。
他不知道的是,虞棠不止没有这样的认知,还觉得陆枭其实挺平易近人的。
金银台就在日月山中,离这里有小十里的距离。
虽叫“金银台”,不过圆台不金不银,宽广无比,圆台上四周雕有仙人纹,古朴且大气。
围绕台子的是一汪深湖,再之后,才是高高的席位,十年一度的凌霄会就在金银台举行。
与热闹的金缕宴相比,这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虞棠跟着福娃娃走,越走越奇怪,道:“怎么这里都没其他人?” 福娃娃面无表情说:“因为有结界,我和小白是趁着结界漏洞,才溜进来的。
” 多走几步,好大一条漂亮白蛇入了视野,可惜它瘫软在湖水边,一动不动。
虞棠一查探,小白确实晕了,她问元蘅:“小白怎么晕了?” 元蘅指着湖水:“小白说它口渴,我带他过来喝水。
” 虞棠“噗呲”一声笑出来,训元蘅:“这儿的水不能乱喝,灵力特别浓,喝下去不醉才奇怪。
” 有醉酒、醉茶,当然也有醉灵力,一下子吃了含大量灵力的食物,身体难以承受,就会醉倒,小白就是这个原因才晕了。
可是醉倒的小白,不会变成手臂大小,还那么大只,虞棠要怎么扛回去呢? 等等,她好像能让小白醒过来。
小白身体里多余的灵力不能消化,如果是陆枭,因为和小白契约过,就能帮助小白消化灵力,让小白醒过来。
虽然她不是陆枭,但是她灵根和陆枭融合了,可以试试。
虞棠都想夸自己机智。
说干就干,她按书里说的灵力吸收消化法,将手放到小白额上,默念口诀,很快,一股浓郁的灵力从小白额头缓缓溢出来,一点点被虞棠纳入丹田中消化。
一开始还好,后面越来越吃力,虞棠出了满身大汗。
元蘅蹲在一旁看,惊奇道:“你挺行的嘛。
” 虞棠:“那是。
” 元蘅鼓鼓掌,说:“真不愧是我娘亲。
” 虞棠头疼,回:“别叫我娘亲了。
” 她深深吸了口气,凡事过犹不及,小白估计不止喝了一口湖水,体内灵力实在太厚了,以她的能力,只能消化两成,不过应该够了。
元蘅直接上手,把小白英俊的蛇脸锤得“啪啪”响:“起来了!” 元蘅下手的劲很大,看得虞棠都替小白疼,不知道元蘅平时是不是也经常欺负小白,太过分了。
只看,小白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两眼迷蒙着,慢慢聚焦到元蘅脸上,然后张开大嘴,“啊呜”一声,把元蘅整个上半身咬住。
元蘅身体小,挣扎不动,小白是真的想把他吞进身体,他扒拉不开小白的嘴巴,闷在蛇嘴里,气急败坏:“快来帮我把他弄走!” 虞棠:“噗。
” 她为误会元蘅内疚一下,看来不是元蘅欺负小白,而是他们的日常就是相爱相杀。
小白还晕乎乎着,等金色的竖瞳映出虞棠的身影时,“咻”的一下,蛇身凑到虞棠面前。
或许是半条醉蛇,平时的英武威风大打折扣,反而有点呆萌,它轻轻用头蹭蹭虞棠脸颊,很是亲昵。
自己送上门来的,虞棠毫不客气,赶紧上手,揉揉它硕大的蛇头,冰凉的,鳞片虽然细碎,但摸起来很光滑,太舒服了。
她盘到小白了! 趁着这个机会,虞棠又狠狠盘一把。
小白也很快乐,发出“嘶嘶”的声音。
虞棠听不懂,问元蘅:“什么意思啊?” 元蘅不情不愿地当翻译:“小白说,它后背很舒服。
” 虞棠疑惑,问:“为什么这么说?” 小白又“嘶嘶”了两声,弯曲上身,把虞棠往自己身边推。
元蘅呵呵两声,颇为鄙视:“它不是蛇,是狗吧!” 虞棠“啊?”了声,元蘅才说:“它说,它后背很舒服,不像陆枭说的不舒服,所以让你去它后背坐一坐,就知道到底舒服不了。
” 虞棠想起来了,那是小洞天里发生的事,当时她特想盘小白,结果陆枭说它坐着不舒服。
都这么久了,小白还耿耿于怀,看来被主人否认,在它幼小的心灵留下创伤。
有点可怜。
但虞棠还是想笑,陆枭这条灵兽,和英俊蛇表不一样,怎么那么呆萌啊! 为了治愈它的创伤,虞棠说:“好啊,我这就来,驮人的小白最棒了。
” 虞棠的夸奖让小白高兴得扭了扭躯干,元蘅则嫌弃地“噫”了声。
小白矮下身子,虞棠坐上去。
小白是有得意的资本的,它身上鳞片虽细碎,但都往一个方向,很光滑,而且很凉快,即使在上面坐久了,仍不会觉得不舒服。
这种坐垫,可遇不可求啊。
虞棠还没来得再夸,忽然察觉小白晃了晃。
等等,这车不稳啊。
哦对,小白是醉驾! 它身体里的灵力还没消化完,这就上路了,滑行五步歪三步,左摇右摆,差点就能在地上画出九州大陆山河锦绣。
虞棠后悔了,而且蛇身太滑了,没有一点能抓紧地方,她要凌乱了,叫小白:“小白,我知道你身上舒服了,能停下来吗?” 小白蛇音高高地:“嘶!” 元蘅的翻译传来:“它说,它很开心,让你别介意,尽情享受就是。
” 虞棠心情复杂,再“享受”下去,她要晕蛇了。
不行,她要跳蛇,低头开始找陆点,忽的,只听远处一声低喝:“元蘅、小白!” 元蘅慌张起来,喊道:“小白,陆枭来了!” 小白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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