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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六洲岛,或者即将到达。
陈翰观身为委员,公务缠身,不可能亲自去寻宝,只能派亲信去,要么是张参谋,要么是林居安。
他觉得林居安的可能性较大,因为自己调查冯家兴全家失踪案,林居安自始至终都参与,并暗中跟踪他、监视他。
一想到林居安,他就来气。
他那么信任他,他却出卖了他。
他必定在陈翰观面前说了他坏话、挑拨离间,陈翰观才抛弃他、陷害他。
要不是吴正平他们考虑得周到,他家人恐怕早已惨遭林居安的毒手。
林居安要是领命去了六洲岛,他们之间非有一战不可。
他巴不得早点和林居安有一战,好泄他心头之气。
太阳驱散浓雾,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海面波光粼粼,似有千万盏灯在闪烁。
蔡海深掌着舵,海风鼓满风帆,船在高速行驶。
谢天恩凭栏眺望,思绪万千。
海霞走了,二十几年的感情顷刻化为乌有。
他的心也被掏空了。
海霞是为了保护他而被海飞涛打死的。
他想不通,海飞涛为何这么没有人性?他记得,海飞涛曾多次跟他父亲说过,他和海霞是天生一对,等他们满二十岁就让他们结婚,生一大堆孩子。
他和海霞满二十岁之后,海飞涛却不提此事。
后来,突然发生了佛珠事件,他的命运从此改变。
他很费解,佛珠是在鬼林找到的,怎么跟他们那个小岛扯上关系,引起了杀戮?这佛珠除了藏宝图,是否还藏有其他秘密?冯家梅口口声声说,自己从小戴着的玉坠是她哥哥的。
他没见过他哥哥,他哥哥的玉坠为何挂到他身上?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像个谜,太多的东西,他看不透,想不明白。
下午起风了,呼呼地刮着。
老蔡看了看头顶的风帆,说这风大概五六级。
对于行驶在茫茫大海上的这艘不太大的船来说,五六级的风已经够大了。
船体随着海浪涨起又跌落,剧烈地晃动着,大有被海浪吞噬之势。
金举文的几个手下,孙亮、大洋、林丰义、许世贤、云堂,终于体会到了大海的无情。
他们不再赞叹景色有多壮观,个个面如土色,惊恐地看着海浪魔鬼般扑来又退去。
他们的胃随着船体的晃动而翻滚,哇哇地狂吐。
周阳生是所有人当中体质最差的。
刚一起风,他便晕船,出发前吃的东西全吐光。
金举文喂他喝了点盐水,他也吐。
老蔡让他躺着休息,他躺着也头晕,呻吟个不停,脸上一点血色没有,说话有气无力。
老蔡发了火:“嫩鸭子也出海!死了别怪我!” 大伙儿深深为他担忧,谢天恩和金举文商量,要不要返航,送他回去? 周阳生听到了,咬紧牙关坐起来:“不许返航,我没事!” 话刚说完,他扭头哇的一声又吐。
一个海浪拍来,海水溅了他一脸。
谢天恩拿了条毛巾,抹**脸上的水珠。
他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谢天恩赶紧给他披上一条毯子。
这毯子是冯家梅硬塞给他们的,说秋天天气凉,晚上盖着暖和。
周阳生打了个寒颤,裹紧毯子,问老蔡:“船开多远了?” 老蔡又火了:“多远?没我尿得远!才出发呢!到六洲岛要三天,一天还没到,有你受的!” 金举文骂他:“你就不能撒撒谎,安慰人家一下?” 老蔡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要吓他,绝望生希望,死里求生,懂吗?” 风又大了点,浪更狠了。
连金举文和谢天恩也晕了船,吐了几次。
每次吐过,舒服了一会儿,又晕,再吐。
两人干脆躺着,感觉才好了点。
唯有老蔡不仅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还很享受似的,大声唱起了调子: 风再大,浪再狂 掌紧我的舵,驾好我的船 天大海阔任我闯 …… 天黑时,风小了,浪静了,一轮明月悬在天边,大如车轮,投下柔和、淡黄的光芒。
海面似有千万支蜡烛在燃烧,烛光摇曳,朦胧而迷离,恍惚而飘渺,如梦似幻。
金举文睁开眼,看到这仙境般的奇异景象,顿觉头不晕了,神清气爽,晕船引起的不适烟消云散。
谢天恩、孙亮、大洋、林丰义、许世贤、云堂一个个都站起来,入神地欣赏眼前的美景,没有人说话,仿佛在虔诚地接受圣光的沐浴。
周阳生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
他就像老蔡所说,有种死而复活的感觉。
他沐浴在月光中,疲惫、头晕等不适荡然无存。
“嫩鸭子,没事了吧?”老蔡这一声惊醒了众人。
“没事了!”周阳生答道。
老蔡感叹道:“生命啊,就是这么神奇!明明看着要死,他又过过来了!” “你个乌鸦嘴,谁要死了?大伙儿都好好的,你胡说什么!”孙亮骂道。
老蔡一脸认真地说:“我可不是乱说,你们没经历过不知道。
以前,我们村有个年轻人第一次出远海打渔。
半路遇到大风,刮了一天一夜,他经受不住晕船,一命呜呼了。
其实,只要风不是特别大,船就不会翻。
你不怕,它就没事。
你一怕,心神乱了,身体也会经受不住,终将在绝望、恐惧中死去。
很多人是自己吓死自己。
” 金举文听他分析有点道理,问道:“你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刚才为啥还吓周阳生?” 老蔡瞟了周阳生一眼,笑了笑,说:“我吓他的时候,不是他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他能挺得过去。
他绝望过了,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不再绝望,人也容易挺过去。
我说得对不对,嫩鸭子?” 周阳生点点头。
他听到老蔡说还有几天路途的时候,确实很绝望。
但是,过后,他放开了,还有几天呢,后面的凶险多着呢,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他心也舒坦了。
“老家伙,听你这么说挺有道理,你出海打渔这么多年,故事不少吧,说来听听?”大洋说道。
他二十多岁,较瘦。
“故事没有多少,人生体会倒是不少!”老蔡感慨地说。
“那你就说说你的人生体会,让我们这些后生学习学习!”大洋说。
“譬如说吧!”老蔡指着海面,问大洋道:“这景色好看不?” 大洋点点头。
老蔡说:“你们看到这奇异的景象吃了不少苦吧?就像我们渔民,要想打到鱼,就必须出远海,而出远海就意味着冒险、吃苦。
无论做什么事,道理都一样,不吃苦、不冒险,根本不可能成功。
” 大伙均点头表示赞同。
老蔡继续说:“我们每次出海前,家人都去烧香拜佛,为我们祈求平安。
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早已把自己的命交给了大海。
恶劣天气、暗礁、海盗,只要遇到一个,我们都有可能丧命。
但是,我们还是出海!也许,你们会说,你在家种田不是可以过得安稳些吗?没错,但是我们不会这么做。
人只要活着,不管在哪里,以什么方式都有危险。
天灾、疾病、人与人之间互相残害处处存在,更何况人都要死的。
想到了这些,你就觉得出海的危险微不足道了。
出海次数多了,我体会到了一种快乐,一种驾船纵浪的快乐,一种捕捉未知的快乐,一种战胜困难的快乐。
我的生命就跟大海连在一块了,纵然死在海里,我也无憾。
” 云堂问他:“出海打渔一次要多长时间?” 老蔡说:“不定,有时三两天,有时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 云堂感叹说:“那多寂寞、枯燥啊!” 老蔡笑笑说:“没错,所以你们应该明白白天我为什么吼调子了吧?” 林丰义打趣说:“你年轻的时候出海打渔一次,你老婆岂不恨你一次?” 众人发笑。
老蔡一声叹息,说:“你说的没错!正因如此,我的婚姻很不幸。
” 众人收住了笑。
林丰义说:“老蔡,我可不是有意的!” 老蔡笑笑,换了轻松的语气:“瞧你紧张的!我不怪你!我还好点。
我们村有个汉子,一年才出海打渔一次,一次去一个月。
他每出一次海,就跑一个老婆。
前后共跑了五个老婆。
” 众人又笑,气氛轻松起来。
细心的金举文发现,老蔡眉头微皱,似藏有一丝忧郁。
他开他玩笑:“老蔡,这次你该不会又担心你老婆跟人跑了吧?” 老蔡认真地说:“她跑了之后要是能过上好日子,我倒希望她跑了,省得跟我受苦。
” 金举文问他:“那你为何忧愁?” 老蔡笑笑说:“这你都看出来了?说句心里话,这次去六洲岛,我心里没底。
那片海域我没去过,听说暗礁多,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 众人听了,皆沉默不语。
在出发前,老蔡已经跟每个人说过此事,此番又提起,众人心情有点沉重。
老蔡转头望着海面,又吼了起来: 风再大,浪再狂 掌紧我的舵,驾好我的船 天大海阔任我闯 …… 四十三 第二天,天气晴朗,朝阳将一团团悬在头顶的云朵染得美不胜收。
海鸟自由地翱翔,欢快地鸣叫。
举目四望,皆是茫茫大海。
这景色虽然壮观,众人看多了也腻,干脆躺下来睡大觉。
下午天阴了,又刮起了风,但比第一天要小,还下着小雨。
大伙儿经过第一天的大风大浪,已经习以为常,也不觉头晕。
就连体质最弱的周阳生也神闲气定。
老蔡开他玩笑说:“嫩鸭子不错嘛,这么快就适应了!你只要跟我多出海几次,保证你成为一个不怕风吹日晒的男子汉。
” 周阳生不理他,忧郁地看着大海。
他刚经历了变故,心里的创伤还没抚平,眼前的景色再美,他也没心情看;再好笑的事情,他听了也笑不起来。
老蔡哪了解他的心情? 谢天恩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
别人看风景,他躺着睡大觉;别人谈笑,他忧郁地看大海。
海霞走了,他只觉整个世界都是空洞洞的,了然无趣。
要不是想着杀海飞涛为父亲为海霞报仇,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支撑他活下去。
报仇是他现在生活的全部!至于宝藏,那都是次要的了。
想到宝藏,他突然想起,海霞曾劝他放弃寻找宝藏,两人找个安全的地方过日子。
他后悔不迭,当初要是听海霞的话,海霞就不会遭此横祸。
很多时候,只要一念之差,人的命运就发生了改变。
雨大了起来,打在海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沙沙地响着。
金举文丢过来一条雨衣,说:“穿上吧,小心着凉!” 谢天恩接过,说了声谢谢。
金举文几次救过他,他很感激他,相信他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当金举文提出和他一起到六洲岛寻宝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海飞涛得了藏宝图,必定去六洲岛。
海飞涛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带着一帮土匪。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法除掉海飞涛。
他很需要金举文的帮助,于是答应和金举文他们一起去六洲岛。
金举文劝他参加游击队,他对游击队不了解,而且又刚刚经历失去海霞的惨痛,根本没那个心情。
金举文问他,报了仇之后,何去何从?他答不上来。
他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哪里才是他家?金举文说,去六洲岛回来后,他还继续调查冯家兴全家失踪案,希望他能配合调查。
他答应了他。
第三天早上,太阳又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众人还在迷迷糊糊地睡大觉,老蔡一声断喝,惊醒了众人。
“起来,都起来!” 金举文第一个爬起来,紧张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老蔡指着前方说:“看!” 金举文手搭凉棚往前一看,前方隐隐约约可见一小岛。
“那就是六洲岛!”老蔡说。
其他人都来了精神,站成一排观看。
远方水天交界处,确实有一小岛。
“太好了!”大洋第一个欢叫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高兴地大叫。
谢天恩和周阳生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老蔡给众人泼凉水:“别高兴得太早!” 孙亮不屑地说:“六洲岛都在前方了,还能有什么危险?” 老蔡说:“越是貌似安全的地方,越危险!你们都给我坐好!” 金举文相信老蔡的话,把众人喊回船舱坐好。
众人发现,老蔡一会儿拿出指南针看方向,一会儿看着海面皱眉沉思。
两天来,他都是驾船高速行驶。
这会儿,他放慢了速度,一会儿突然向左,一会儿突然向右,仿佛在绕过什么障碍物。
众人见他脸色凝重,如临大敌,没人敢打扰他。
约两个小时后,六洲岛已经清晰可见。
岛上长满青翠的树木,鸟儿盘旋在上空。
此时,船离岛大概还有一公里远。
许世贤第一个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大喊道:“马上到六洲岛了!” 其他人先后站起来,高声欢呼。
老蔡又是一声断喝:“坐好,都给我坐好!” 他眼睛紧盯着海面,脸色非常凝重。
许世贤不满地说:“你个老蔡,六洲岛就在眼前了,怕啥?” 老蔡目光始终注视着海面,严肃地说:“遇到暗礁,你们都别想活!” 许世贤指着海面,嗤笑道:“暗礁在哪儿,你吓唬三岁小孩呢?” 他话音刚落,忽见几米开外的水面突现一个巨大漩涡。
老蔡高喊一声:“不好!” 他脸色大变,手在颤抖。
众人看他惊成这个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一个巨型怪物哗啦一声跃出海面,带起一堆雪白的水花。
众人还没看清怪物的“面容”,怪物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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