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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婆婆不是亲妈(2/3)

念一想，也对，当年她也忙工作，可照样没耽误生孩子。

这金灿灿嫁过来都三年了，怎么就是没有半点儿消息呢？ 门铃响了，不用说，是陆晓东和金灿灿到了。

陆海平放下手中的报纸去给儿子儿媳妇开门，胡香凝穿着金灿灿从网上网购的海绵宝宝围裙，端着刚出锅的东坡肉走了出来。

金灿灿一进门就闻到了东坡肉的香味，立马换上拖鞋朝餐桌冲过去，趁大家不注意拈了一块肉塞进嘴巴里。

陆晓东见媳妇没出息的样，赶紧将她拉到一边教训起来：&ldquo灿灿，你怎么跟小孩似的？我爸都瞧见了。

&rdquo 陆海平赶紧摆了摆手：&ldquo没关系，吃吧吃吧，你妈烧的东坡肉好吃。

&rdquo &ldquo就是，还是爸通情达理！&rdquo 金灿灿得了便宜，还朝陆晓东扮了一个鬼脸。

胡香凝又端着两个菜出来，招呼大家吃饭。

四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金灿灿见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嘴馋得不行，赶紧拿起筷子，对陆海平老两口儿说：&ldquo爸，妈，吃饭！&rdquo &ldquo好，吃饭！&rdquo陆海平应声道。

大家拿起筷子正要吃饭，胡香凝突然站起来说：&ldquo慢着，慢着，我有话要跟你们说！&rdquo 金灿灿看着婆婆一脸严肃的样子，感觉有些不对劲。

陆晓东盯着自己的妈，也觉得奇怪。

只有陆海平知道老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站起来打圆场：&ldquo香凝，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

先坐下来嘛，搞得孩子们都紧张了。

&rdquo &ldquo不行不行，我这话憋了两天了。

一定要说，一定要说！&rdquo胡香凝说完这话，又看了儿子和儿媳妇一眼，脸色也温和了起来，&ldquo是这样，灿灿，你和晓东这都结婚三年了吧？&rdquo 金灿灿点了点头，心想：&ldquo老太太今天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rdquo &ldquo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rdquo 胡香凝这话一出口，金灿灿看了陆晓东一眼，一副&ldquo我被你老妈打败&rdquo的表情。

&ldquo妈，就这点儿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生个孩子嘛！再过几年，我们就要！&rdquo陆晓东笑道。

&ldquo什么？还要过几年？&rdquo胡香凝听了儿子的回答，声音立马提高八度，&ldquo臭小子，你妈我今年都五十五了，再过几年估计人都不在这个世上了，你是存心要气死你妈，对吧？&rdquo &ldquo妈，您说什么啊？您这么年轻，和灿灿走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们俩是姐妹花。

&rdquo陆晓东见老妈生气，赶紧拣好话来说。

&ldquo年轻？你看看我那些老姐妹一个个的都带孙子孙女去了，就我，整天围着你爸转，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哪有你们这样的孩子，一点儿也不体谅老人的心，不就是生个孩子嘛，有那么难吗？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这马上就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还有你，&rdquo胡香凝指了指儿媳妇，&ldquo灿灿，你说妈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把你当亲闺女疼来着？&rdquo &ldquo那当然，您对我比我亲妈对我还好。

&rdquo金灿灿点了点头。

&ldquo就是，可你都怎么回报我的？晓东不懂，你难道不懂吗？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不是事业，而是孩子。

你看看我，年轻的时候，本来也有升职的机会，可是我为了生孩子就给放弃了，最后才混了个主任。

再看看你那个工作，整天跟男人似的，往那些个乌烟瘴气的建筑工地跑。

别说生孩子了，就算让你真怀上了，那些甲醛什么的，还不把我孙子给伤着了？你说是吧？&rdquo 金灿灿听着婆婆噼里啪啦地把矛头指向自己，心里一下就不舒服起来。

这生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就能生的，再说了，她和陆晓东两个人本来就还都像孩子，这要再加一个孩子，家里还不成了幼儿园？非乱套不可。

当然，金灿灿深知，这个时候如果和婆婆唱反调，那她们这三年建立起来的和谐，就要被打破了。

所以，这个时候，最好是沉默。

在沉默中聆听婆婆大人的教导，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是江一朵教她的。

江一朵说，婆婆训话时，千万不要顶嘴，你顶一句，婆婆会加十句，然后再赐你强词夺理的罪，让你永远背上不孝顺公婆的罪名。

想到这儿，金灿灿不由得暗想，天底下的婆婆原来都是一副嘴脸。

以前，她拿你当&ldquo闺蜜&rdquo，帮你一起欺负自己的儿子，那是因为还在初认识的阶段。

这婆媳关系有时候跟男女间差不多，初见时，大家都藏着掖着，只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

这慢慢熟了，就开始露出了本色，于是，也就到了婆婆媳妇互相看对方不爽的时候了。

这顿饭，尽管桌上都是金灿灿喜欢吃的菜，尽管婆婆见她同意生孩子后，又恢复了&ldquo闺蜜&rdquo的嘴脸，可是，她还是全然没了胃口。

吃完饭，为了哄胡香凝开心，金灿灿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胡香凝又顺势跟她说了一大堆女人生孩子的事情。

胡香凝想到苏小凤说的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单纯，就决定试试金灿灿。

&ldquo灿灿，妈有个事想问你，也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rdquo胡香凝将手中的活停下来看着儿媳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ldquo妈，什么事，您说就是了！&rdquo &ldquo你和晓东之前就没有怀过？&rdquo胡香凝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直白了，会伤着儿媳妇的心，赶紧补充道，&ldquo灿灿，你别多想，妈没有别的意思。

你看你和晓东从大学起就谈恋爱，结婚又三年了，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怀上嘛！&rdquo 金灿灿这才明白，婆婆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问她有没有流过产，更准确地说，她这是在打听她的隐私。

金灿灿对婆婆的好感顿时全无。

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那个可怜的小红帽，而胡香凝就是那个处心积虑的狼外婆，终于将自己原本的面目露了出来。

见金灿灿不说话，胡香凝又说：&ldquo算了算了，妈不问了，妈也知道这种事不好说。

不过，你妈不是妇科医生嘛，我看呀，你和晓东还是抽时间去做一做孕前检查，要是有什么苗头也好早点儿防范。

&rdquo 金灿灿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到洗碗池里，说：&ldquo妈，您就别瞎猜了，晓东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有小孩，除了我们一直有避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暂时不想要孩子，晓东也是。

&rdquo 说完这话，金灿灿就想，完了完了，这下算是正式和婆婆宣战了。

果然，胡香凝被金灿灿的话气得半天没有出声，大概过了几秒钟，才说：&ldquo你出去吧，这里不要你帮忙。

&rdquo &ldquo好！&rdquo金灿灿把手中的碗放在水池里，转身出了厨房。

陆晓东正在客厅和陆海平下象棋，父子俩为了一步棋正争得不可开交，根本就不知道厨房里刚刚爆发了一场婆媳暗战。

金灿灿看都没有看他们，拎着包就出了门。

下楼梯的时候，想想婆婆刚刚那些刻薄的话，金灿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以为有文化的婆婆会不一样，原来，自己错了。

婆婆不可怕，可怕的是婆婆有文化。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想法，要么不说，一说绝对致命。

小熊咖啡馆里，杜娟已经喝完了一杯冰拿铁。

这家咖啡馆的老板是她美院的学姐，于是这地儿也成了她和金灿灿还有江一朵聚会的根据地。

从学生时期到谈恋爱再到结婚，可以说，小熊咖啡馆见证了她们的成长。

当然，她们也见证了这里从生意清冷到如今的门庭若市。

杜娟今天很不开心，因为婆婆的小动作，她跟老公吵了一架。

杜娟的婆婆伍春燕是美院搞行政工作的，公公马安山是美院的老泰斗。

当年和马康谈恋爱时，马康从来不说父母是做什么的，杜娟也没有追问。

她觉得爱一个人，与他的家人无关。

两人在一次聚会上认识后，杜娟开始追求马康，不是一见钟情，是因为马康长得特像杜娟的初恋情人。

马康读的是工科学院，属于那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杜娟这么胆大的女孩儿。

她追他，天天出现在他经过的地方，讲笑话给他听，大声说喜欢他。

这么一来二去，马康真被杜娟吸引了。

后来为了娶杜娟，马康硬是不惜和老妈伍春燕闹翻。

都说&ldquo男追女，隔层纱；女追男，隔个妈&rdquo，伍春燕打一开始就不待见杜娟。

在伍春燕的眼里，儿子从小到大样样优秀：高考是省理科状元，上最好的大学；研究生毕业后又进了省重点军工研究所，是所里最年轻的工程师。

儿子这么好的条件，找女朋友不说是门当户对，至少也得是书香门第吧。

杜娟有什么？A市人；父母是小商贩；虽然是美院毕业的，但只是一名本科生；工作更是谈不上，幼儿园老师跟保姆有什么差别；最可气的，杜娟还比马康大上了半岁。

伍春燕觉得自己的人生遇到了一个坎。

上半辈子，她嫁给马安山妻凭夫贵，可谓是名利双收。

下半辈子，原本可以过上人人羡慕的退休生活，可偏偏儿子找了杜娟。

所以，对于马康和杜娟的事，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偏偏马康认定了杜娟。

婚前，这三人闹得够僵，最后还是马康偷了户口簿和杜娟领了结婚证，伍春燕一气之下住进了医院，这婆媳之战也是正式点了火。

前两年，伍春燕不肯认杜娟，连带背叛自己的儿子也一概不认。

这一年，老伴马安山一直在旁边做她的思想工作，她也想通了许多，倒是原谅了儿子，但是和杜娟还是形同陌路。

伍春燕这个人傲气了一辈子，她要不喜欢一个人就是真不喜欢，不像有的婆婆，不喜欢儿媳妇，那也是藏着掖着，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

可伍春燕看到杜娟时几乎是每个毛孔都散发出&ldquo不喜欢&rdquo三个字，甚至连带着杜娟的家人，她也不待见。

这不，周末，杜娟的父母从A市来省城，想和亲家见见面，提着礼物就上了门，可硬是被伍春燕拒之门外。

杜娟可以忍受伍春燕对她的熟视无睹，可是这样对她父母，断然不可。

结婚三年，杜娟忍了三年。

好在不和公公婆婆住一起，所谓忍，也就是节假日忍一忍婆婆的偏见和傲慢。

可今天，她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于是和马康大吵一架，甚至说出&ldquo马康，我真后悔和你结婚&rdquo这样的话。

马康能理解杜娟内心的痛苦，他心里何尝不是？这些年，为了修补老妈和媳妇的关系，他可是没少做&ldquo双面胶&rdquo，在老妈和媳妇面前说尽对方的好话，到头来却成了最该死的那个人。

吵完架后，杜娟就冲出了家门，马康第一次没有在媳妇离家出走时追出去。

杜娟在小区里等了二十分钟，马康依旧没有下楼。

杜娟心里拔凉拔凉的。

金灿灿一眼就看到了杜娟，和她打了招呼，就点了相同的拿铁坐了下来。

一见金灿灿，杜娟就恨不得把满肚子的委屈都道给她听。

&ldquo灿灿，你说男人怎么都这样？婚前一个样婚后又是一个样。

你看看马康，结婚前对我那叫一个好，为了和我在一起，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了；再看看现在，完全不把我当回事。

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了？&rdquo杜娟说。

&ldquo马康又怎么啦？&rdquo金灿灿瞧着好友通红的眼睛，就知道她一定是哭过了。

杜娟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给金灿灿听，最后叹了一口气，说：&ldquo都怪我那个变态的婆婆。

&rdquo &ldquo你婆婆还是不肯接受你？前些日子不是态度转变了吗？&rdquo金灿灿问。

&ldquo我早就不指望哪天醒来，我婆婆突然心甘情愿地把我当成她的儿媳妇了。

&rdquo杜娟叹了一口气，&ldquo可做做面子总行吧？虽然我不指望你对我好，可怎么说也是我婆婆啊！为什么硬是要把我当成敌人啊？&rdquo 金灿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又是婆婆。

这天底下的婆婆们怎么就是喜欢跟儿媳妇过不去啊，好好过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ldquo马康怎么说？&rdquo金灿灿接着问。

&ldquo他能怎么说？还不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

可是，灿灿，凭良心说，我对老太太真是够好了，不管她怎么对我，我从来不当着她的面表现我的不满，逢年过节，我风雨无阻地买礼物去看她。

可她呢？不是冷言冷语，就是嫌我的礼物不够好。

我快被她逼疯了，哪天真把我逼急了，我就真名真姓地把她的这些行径发到网上，让众网友&lsquo人肉&rsquo她。

&rdquo 金灿灿张了张嘴，再想到自己刚刚和婆婆之间的斗争，突然觉得她那点儿事在杜娟面前真的只能算鸡毛蒜皮。

于是，她说：&ldquo娟儿，你和马康如果有一个孩子，你婆婆对你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观啊？&rdquo 杜娟愣住了：孩子？她真的要为了讨好婆婆，而生一个孩子吗？可是生孩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见杜娟不说话，金灿灿又说：&ldquo你婆婆不是退休了吗？如果你和马康有了孩子，让她帮忙带带，兴许她对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不都说了吗，孩子是桥梁、是纽带。

&rdquo &ldquo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老太太的心思我真是猜不透，可能我们俩真是八字不合，前世是冤家。

&rdquo杜娟接着又说，&ldquo对了，我把你约出来，你婆婆不会生气吧？他们难得回一次省城，我这又占了你一下午的时间。

&rdquo &ldquo别提了，我才和婆婆吵了一架。

&rdquo金灿灿向沙发上靠了靠，想到自己的婆婆，她满肚子都是怒火。

&ldquo不是吧？你和你婆婆吵架？你们可是典型的模范婆媳呀！&rdquo &ldquo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些好都是假象。

&rdquo金灿灿的话刚落音，服务员就把咖啡端了上来，金灿灿喝了口咖啡继续说，&ldquo你猜我婆婆今天都跟我说了些什么？&rdquo 杜娟苦笑着摇了摇头。

金灿灿一口气把婆婆逼她生孩子，追问她隐私的事一股脑地说给了杜娟听。

杜娟听完金灿灿对婆婆的控诉，同情地看着她说：&ldquo亲爱的，我是想明白了，这天底下没有一个正常的婆婆。

咱这些当儿媳妇的，一定要学会十八般武艺，和婆婆斗到底，不然咱这婚姻迟早会被婆婆们给整离了。

&rdquo 金灿灿听着杜娟的宣言，笑了起来：&ldquo赞成！&rdquo 金灿灿的话刚落音，手机铃声就响了，是陆晓东。

&ldquo干吗？&rdquo金灿灿接起电话，声音很不爽。

&ldquo老婆，你在哪儿？我妈问你回不回来吃晚饭。

&rdquo陆晓东说。

&ldquo我和杜娟在一起，不回去吃饭了。

&rdquo说完，金灿灿把电话挂了。

刚挂了陆晓东的电话，江一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ldquo亲爱的，我才看到你的短信。

我公婆来了，没法赶过去找你们，一会儿得和韩丁去火车站接他们。

&rdquo江一朵快人快语地说。

&ldquo行，好好表现，争取别让公婆挑你毛病！&rdquo金灿灿叮嘱道。

&ldquo没有问题！那就这样，拜拜！&rdquo &ldquo拜！&rdquo 挂了电话，杜娟已经结了账。

两个人从小熊咖啡馆出来，又去大洋百货女装部逛街购物。

用金灿灿的话说，要把自己打扮得光鲜靓丽的再和婆婆斗，这样心里有底。

华灯初上，金灿灿和杜娟各自买了几件衣服，然后又去&ldquo豪客来&rdquo吃了牛排这才分手，各自回家。

金灿灿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林凤娇早就睡了，陆晓东在书房工作。

他最近接了一单私活，给一个学校做网站，但又担心晚上工作被林凤娇发现，所以连灯都不敢开。

黑暗中，陆晓东靠着电脑散发出来的一点儿蓝光，正埋头工作。

金灿灿上楼见此情景，突然有点儿后悔，比起陆晓东对林凤娇的隐忍，她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媳妇。

&ldquo老婆，你回来了。

&rdquo陆晓东停下手中的活儿，上前抱了抱金灿灿。

&ldquo对不起。

&rdquo金灿灿靠在老公的肩头说。

&ldquo你这是怎么啦？你不会背着我花了一大笔钱吧？&rdquo陆晓东见老婆手上大包小包，便紧张地问。

&ldquo比这个严重多了。

&rdquo金灿灿说。

&ldquo让我猜猜。

天啊，你不会是对哪个小帅哥一见钟情，要抛弃我吧？&rdquo陆晓东故作夸张地说。

&ldquo你瞎说什么，我今天和妈吵架了。

&rdquo &ldquo就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

你前脚出门，我妈后脚就跟我说了，还说是她不好，不该问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rdquo &ldquo你妈真这么说？&rdquo &ldquo当然，我骗你干吗？&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 陆晓东打断她的话，说：&ldquo可是什么可是，没有什么可是，我妈是真让我跟你说对不起。

不过，我妈也说得没错，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rdquo &ldquo又是孩子。

&rdquo金灿灿推开陆晓东，用手指了指他说，&ldquo你觉得我们能要孩子吗？&rdquo &ldquo没有能不能，只有要不要。

你看我妈和你妈早就退休了，只要我们肯要，孩子自然就有人带，你说是不是？&rdquo陆晓东不以为然地说。

&ldquo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生个孩子那么容易啊？啊啊啊，烦死了，我们自己都还是孩子，怎么能再养一个呢？陆晓东，你这个骗子，你当初怎么说来着，说永远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我告诉你，我不喜欢生孩子，我怕身材走样，我更怕痛！&rdquo 金灿灿越说越觉得委屈，她现在只要想到&ldquo孩子&rdquo这两个字，心里就一团乱麻。

江一朵怀孕的时候，她可是全程见证了生一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

从怀到生再到养，这些事，她觉得她根本就做不来。

金灿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当然，在疯掉之前，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把江一朵的女儿抢过来当自己的闺女，这样就没有人逼她生娃了。

江一朵是金灿灿的学妹，更是有着三年婚龄的辣妈。

在好友金灿灿和杜娟的眼里，江一朵绝对是幸福女人的典范。

在相信爱情的时候遇到了爱情，在最适合结婚的年龄嫁给了自己爱的人，在最适合生孩子的时候，生下了一个聪明又可爱的女儿&mdash&mdash小豆子。

三年前，当医生证实江一朵怀孕的时候，她那一张哭丧着的脸，和旁边笑成花儿的大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叔名叫韩丁，比江一朵大七岁，他们是典型的&ldquo70后&rdquo和&ldquo80后&rdquo的结合。

作为一名资深的大叔控，江一朵曾无数次和好友金灿灿、杜娟描述过自己未来丈夫的轮廓：年龄大她六岁以上，身高一米八零以上，最好是北方人。

所以，当所有条件都符合的韩丁出现时，江一朵彻底花痴了。

韩丁是美院人气最高的辅导员。

对于江一朵这个总是红着脸跟自己说话的学生，他谈不上有多么深刻的印象。

毕竟在美女如云的美院，像江一朵这种&ldquo普通货色&rdquo的女生实在是不起眼，更何况他还有一个交往多年的女友。

两人的第一次交集，是江一朵毕业前的那次外出写生。

韩丁是带队生活老师，去的地方是丽江。

那天，韩丁远赴巴黎留学的女友和他提出分手。

他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于是去酒吧喝了酒，没有想到会遇到江一朵，而且江一朵向他表白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韩丁把江一朵当成了女友，吻了她，又把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总之，这一晚是相当戏剧性的一晚。

也就是那一晚，江一朵肚子里有了小豆子。

当然，那个时候江一朵并不知道自己怀孕。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韩丁就正式成为了江一朵的男朋友。

韩丁是传统的北方男人，在他的人生观里，如果和一个女孩子上床了，那就要对她的人生负责，何况他是江一朵的第一个男人。

江一朵发现自己怀孕是接到报社的聘用通知之后。

江一朵应聘的是美编一职，人还没有报到，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班自然是没法上。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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