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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再说城里头哪有这么容易过活,要住要吃喝,若不是我大哥二哥种地供着我们吃喝,哪有我这般省心。
” 这亲戚邻里一听止不住地点头,沈全这语言的学问怕是学到了家,这话一出,沈小爷爷不好说什么了,沈大沈二听着亦是舒坦,他们虽未挣很多钱,可家里头的地全是靠他们俩种的,有三弟这么些话,心里可不服帖。
厨房里头女人们帮忙烧菜,二妞和三妞招呼女孩子们,姐妹两穿着得体的新衣裳,头上戴着姐妹样式的绢花,瞧着可比乡下一般丫头多了几分水灵。
大妞作为出嫁女,今天也回来帮忙了,得知姐妹俩头上那绢花是小弟送的,酸溜溜地说:“二妞三妞如今是赶上好日子了,不像我那时候……” 大伯母一边切菜一边横了她一眼:“你那个时候咱们这儿刚太平,哪能同现在比!” 也勿怪大妞吃酸,她这两个妹妹生得晚,生得个好时候,如今家里头起来了,不用干粗活,皮肤白皙,穿得好吃得好,可比她那时候好不知多少,日后嫁得也定是好。
大妞自嫁了人才知家中好,看两个妹妹又这般滋润,心里头一时间就不大平衡,不过此时想这些也没用,问道:“娘,大郎什么时候能出师?” “才学了一年多,大郎说还得跟着师傅多学学。
”大伯母带着笑,心里是极其满足的,儿子这一步走得是非常对,当初跟着他三叔认了几个字,若不然那师傅也不肯带他。
大妞心里盘算了,等她儿子大了,正好可以跟着亲舅舅学做账,这样日后也能在城里谋个生。
能来喝酒席的孩子铁定是最欢快不过,沈陵看三郎把那群孩子带得不错,便就安心去找二郎了,二郎在村口李木匠那儿出师了,今年帮着城里头的孙木匠做工,半是学徒半是帮工,有是有薪金,却不多。
二郎去那儿学的就是雕花,李木匠那边的就是纯手艺,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那雕花费时费力,木头雕上花价钱就涨了一倍。
古人对雕花就是迷之喜爱,可能是只能在雕花上做花样。
“二哥,你快帮我看看,这能不能做出来。
”沈陵拉了二郎,把他画得图纸给他瞧,又解说了一遍。
二郎起先楞着了,后边越听越是明白,恍然道:“铁娃,你这是想做个织布机?” 沈陵笑着点点头:“对,哥,你看这成不成,能不能做出来?” 二郎这回认真看图了,把不太能实现的地方给他找出来,兄弟俩一商一量,都激动了起来,仍谁都能看出这台织布机的价值。
根据沈陵的设想,一边采用转轴拉动棉线,一边用一排穿好线的针直接推过去穿入竖着的棉线,再拉回来,这样一来原本做一次梭子的动作,如今可以完成好几道,人只要一推一拉,这样效率大大提高了。
沈陵也很希望能发明飞梭,但目前的水平不允许,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没有谁比他更希望中国也能有像英国这样的工业革命,不过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国情,还是任重道远。
倒也没有那么远大的梦想,改变世界谈何容易,如今也只想着如何利于家。
二郎纯属是觉得能做出一个比以前更厉害的纺织机,这两天没摸过木头的手已经有些痒痒了。
乔迁酒主要是中午饭,沈家如今开着食肆,这手艺没得话说,吃得是满盆精光,沈小爷爷家那几个孩子和乞丐似的,抢得满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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