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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刚才还觉得哥姐那两对选她生日这天凑一块官宣,是砸她场子。
现在看来,砸场子的是宴岑。
这可是真·砸场子。
不仅叫了专业人士带着机械卸了门,还砸了墙,破坏了地板…… 宴会厅一室狼藉,再加上今天这么一出,饭是肯定吃不了了。
“没关系的,没事,人没事就好。
”容耀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私人宴厅,无奈轻笑。
他转向容初,面露歉意,“小初啊。
”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你看你这好好一生日成这样,大哥心里很过意不去……” 容初摇摇头,“不用了,你们今天都来了就好了。
” ——就让尴尬快点散场吧。
她抬腕看了下表,“居居应该下课了,我答应了他,晚上回去一起过生日的。
” 她身侧的宴岑眉尾很淡地挑了一下,似是会意。
他侧眸看容初,“哦,今天我也该去看居居了,要不一起?” 不等容初回答,他又转向容耀。
“容总,今天是我心急了,您这边我会立刻派人来重新装修的。
” 容耀摇头,“我会处理的。
” 他轻舔唇边,又看了眼宴岑,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他和容初之间游移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宴岑转向容初,黑眸一点一点低垂睨向她,目光深切又有力量感。
好像她刚才第一眼看见男人快步奔向自己时的感觉。
他矜贵考究的衣料上沾了尘土,一向沉定的脸上也全是不安和担忧,黑眸透过飞扬的尘土和她四目相对,看到彼此的瞬间,两人慌乱的眼神又同时安定…… 宴岑似乎也想起了她刚才回忆的场景,男人的唇边很淡地弯了一下。
“榕榕,我们走吧?” 容初点点头,她旁边的容蓉突然皱眉,“不是,宴总……” “你这个爱称,能换一个么??” 宴岑:“…………” 他现在知道容初为什么说要窒息了。
这是什么精妙绝伦的一家子啊。
他也快要窒息了:) ** 到家刚进门—— “妈咪妈咪!” 容初还没看清,一个闪着光的肉团子就结结实实撞了过来。
她低头细看,这才发现是居居头上戴了个花里胡哨的闪灯头箍。
“妈咪你看!”居居指着自己脑袋上“Happy”字样的头箍,白脸蛋笑得鼓鼓的,“猪猪祝仙女妈咪生日快乐!” 容初笑着俯下身亲他,“谢谢宝贝!” 居居举起手里抓着的,另一个带有“birthday”的闪灯头箍,“爸爸也戴!” 宴岑:“……” 宴岑一脸嫌弃,“爸爸是不会——”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容初已经拿过发箍,抬手往男人的头上戴了。
男人怔怔看她,黑眸深慢地眨了一下。
他不再有任何抗拒的言语和动作,还微微俯首让她戴得更方便。
容初戴好后,指尖轻轻扣了下发箍上的电源。
宴岑那张疏离深刻的脸上,立刻闪出五颜六色的光点,特别违和,还很滑稽。
容初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一下子没忍住,轻轻“嗤”地笑出来。
宴岑也跟着弯了唇角,他深深看她,到底还是没拿下发箍,还抬手正了一下。
容初却避开男人的注视。
他这种不自觉的“哦你这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的宠溺眼神,她还真有点接不住。
“妈咪你看!”居居挤开爸爸,献宝一样又凑到容初跟前,“猪猪给妈咪的礼物!” 居同学献上的是他的画作。
容初之前看过儿子画画,就算带着亲妈眼看,她也觉得小人儿的画挺灵魂画手的。
这幅庆生的画果然还是……很有灵魂,但很用心。
居同学这次很写实,画得正是他们三人平时在家的场景——容初坐在沙发上,小人儿倒在她怀里,宴岑离母子俩不远,看那个位置和姿态,应该是在中岛台边做饭。
容初看着那个手上着火的火柴人,脑中还真的浮现了宴岑平时安静做饭的模样。
男人煲汤做饭很利落,又不紧不慢,台面没有一丝紧促或狼藉。
水汽腾起时,他轮或分明的侧脸被液化,多了几分柔和的清隽。
即便是这样满满烟火气的事,宴岑也能做出自己的风格来——每次看他做饭,就算看不见他做什么,但你也会有种吃不起的感觉…… 戴着闪灯发箍的宴岑走到容初身边,一起欣赏儿子的大作,看着看着,男人拧了下眉。
“居居,你怎么没给爸爸涂颜色啊?” 画里的容初占了快有纸张的一半:红脸蛋绿裙子,长头发的波浪还有脚上的高跟鞋的细节都挺到位,虽说有点失真,但一看就是精心描绘过的。
小人儿画他自己也挺传神,至少比例挺准确——他正好到他仙女妈咪的大腿上。
相比母子俩,宴岑的形象就很潦草了,就一火柴人,还是没有上色的那种。
完全没有体现他的高大威猛和超高颜值。
居居看了眼爸爸,有点心虚地抓了下脸蛋,“猪猪,猪猪还没画完,你们就回来啦!时间不够!” 宴岑:“……” 行吧,他不配有颜色。
容初垂眸看着画纸,猫眼慢慢笑弯,她抬手摸了把居居的脑袋顶,“画得真好!” 居居眯起黑眼睛笑,一边还撅起小嘴,给了老父亲一个挺傲娇的小眼神。
宴岑:“……” 他在家里食物链底端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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