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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捡起来,他只能继续开老灶火锅,这辈子就是个开火锅店的。
倪芝想去哪儿工作,他就去哪儿开一家麻雀大的店面。
他倒不是觉得见不得人,是深深地感受到有心无力。
而且他到这个年纪,虽然一直单着,想得总比倪芝多,他比倪芝大上许多,不知道人家父母如何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这些话,陈烟桥喉头滚了滚,却说不出口。
倪芝索性把话说透,“你以前怎么对湄姐的呢?逼着她回成都,你替她规划好,在老家开画室过两个人的日子。
我为什么就不行?” 陈烟桥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我画不出来了。
” 陈烟桥褪下左手的佛珠,活动了一下手腕,疤痕狰狞地似怪兽一样跟着蠕动。
“丫头,要是十年前,我肯定不止给你雕个口红。
” “想把你雕成维纳斯。
”陈烟桥顿了顿,骂了句脏话,“我以前就想找个奶大腰窄臀翘的姑娘,涂着满嘴口红被我乱亲,睡醒觉就对着她雕刻作品,白天抱着石雕,晚上抱着姑娘。
” “丫头,”陈烟桥把她的手按在脸侧,“我都做不到了,也不想让你失望。
” 看倪芝的泪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倪芝另一只手捂着嘴,“别说了,我不问了。
” 陈烟桥没听她的,叹了口气,“不是因为她不能干涉你,是与其牺牲两个人的梦,不如成全你的,你还年轻。
看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横冲直撞地去做访谈,我就很喜欢。
我做什么事情都没所谓,希望你这辈子过得不后悔。
” 倪芝靠他肩上呜咽,“我也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非那么理想主义。
我就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别再这么苦了。
” 陈烟桥闷笑,终于逗她一句,“都有这么好的老婆了,怎么会苦?” 倪芝贴在他耳边说话,“烟叔,我今晚能留下吗?” 她一直在他怀里,她是能感受到的。
今天两人把话说透了,更应该没了顾虑。
倪芝没等他回应,从他的耳侧吻落。
一路顺着他的鬓须往喉结吻,陈烟桥眸色暗了暗,把她双手按在她裙子上,欺身吻她。
实际上没半点实际动作,倪芝刚哭完,气短,三两下就气喘吁吁。
倪芝看着他,想把自己针织衫脱了。
陈烟桥伸手按着她毛衣边缘。
倪芝愣了愣,试探着问他,“烟叔?不可以吗?” 陈烟桥的目光不看她,往阳台的方向瞥去。
语气倒是调笑她的,“丫头,你急什么,我都不急。
” 倪芝不知道怎么答。
她手抠在针织衫上,揪掉一个毛线球。
阳台方向有个纸箱,里面团了块儿布,蓬莱在里面。
按理说这个时间,蓬莱该冬眠了。
陈烟桥好几日没去看过蓬莱,隔几天给它倒点水喝,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在灯光阴影下,怎么看那块布都扁得很,蓬莱不像在里面。
陈烟桥面色一僵。
若是夏天,他就算不投食,也总能瞥一眼蓬莱。
到了冬天,蓬莱惫懒地一动不动,喝水都半天才掀起眼皮。
他也就少打扰它。
别的不怕,就怕它自己乱跑,又被什么东西砸了壳儿。
这都几天过去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翻出去的。
陈烟桥语气里有些焦躁,“丫头,起来。
” 倪芝今晚都开了口,这么明显地暗示两人能否更进一步,不想这样放弃。
倪芝愣在他膝上,不知道怎么说服他。
陈烟桥已经耐性尽失,把她腿弯一勾抱起来,猛地站起来,又几乎旋了小半圈丢回座位上。
倪芝被他甩得一愣,虽然没摔到磕到,这样的场景被男人丢下怀抱,说不出来的难堪。
看他半蹲在箱子前掀了布翻找,很快眉头紧锁。
紧接着又伏低了在四周探看。
他左腿还是不便,总是右腿跪下去,左腿半曲着。
倪芝咬着下唇没开声。
她已经猜到他在找蓬莱了,就像之前她睡得昏昏沉沉那次,陈烟桥进来在床底下找。
原来在一起了区别也没这么大,蓬莱依旧是余婉湄的蓬莱,他会把她丢下,一声不吭地自己去找。
看他蹲下的动作不方便,越是恨他怎么不能开口让她一起找。
陈烟桥皱着眉,已经进了里面房间找。
倪芝半天看不见他,只听见翻箱倒柜的动静,还是忍不住想进去帮他。
她起身时候,针织衫的袖口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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