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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在石山下,说是听到了若柳自杀前的话,可拿得出什么依据” 相思愣了愣,旋即道“我姐姐和她都是轻烟楼的人,我想打听姐姐近来身体可好,才一路追着到了小石山下要说依据,大人,你可曾见到我昏迷前手里握着的一样首饰” 江怀越心领神会,从袖中取出那支金钗,托在掌心“这和若柳有何关系” 裴炎的目光一下子定在金钗上,相思道“若柳姑娘和那个男子坠下山崖后,一支金钗正好掉落在我身边,我当时吓得魂不守舍,糊里糊涂就捡起来了,一路逃到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裴炎已厉声道“我看你才是将若柳推下山崖的凶手,只怕就是见财起意,抢了她的金钗” “她一个纤弱少女,能一下子将两人推下山崖”江怀越反手将相思推回挽春坞内,“裴厂公何必对这小女孩子凶神恶煞,没得让人害怕。
” 相思躲到门后,裴炎上前一步,眼神阴冷“你到底打算怎么样仅凭一支金钗能证明她说的都是真话再说了,金钗上难道刻了若柳的名字谁知道是哪里弄来的” 江怀越看看他,再看看围拢在两侧的东厂番子,将那金钗往裴炎眼前一摇,又顺手收进了袖子,朝他笑了笑。
“那就拭目以待吧。
” 裴炎被他这笑意弄得心头发毛,忽然间想起若柳发髻上应该还有另一支金钗,猛然回过神想要命人赶紧将尸首运走,却见游廊那端涌来一大群尖帽褐衣的番子。
为首的正是姚康,只见他大掌一挥,众人当即朝抬着尸首的东厂手下冲了过去。
东厂的番子们素来高傲惯了,一时没想到对方竟敢直接动手,稍一愣神后怒火中烧,没等裴炎发出号令,就与姚康的手下们推搡动手。
一时间场面混乱,胆大的甚至兵刃相向,连抬着的尸体都扔在了一边。
裴炎气得大喊数声,三步并作两步冲至门口,尖着嗓子叫道“我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在此撒野” 东厂番子这才愕然回首,江怀越亦不紧不慢走出挽春坞,扬起下颔呵斥“姚千户,你怎么能够带着手下向裴厂公的人动手” 姚康扶了扶帽檐,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听说此处出了命案,还牵扯到朝中之人,一时性急没看清对方身份,还请两位大人恕罪” 裴炎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双方都是番子衣着,他姚康眼睛又没坏,居然用没看清这样的理由来搪塞,简直是公然挑衅。
“你这是”他正要回过身朝江怀越发作,却瞥见散乱的人群中有个身影就地一滚,径直到了被扔在地上的尸体边,一探手便掀开了胡乱裹着的白布。
旁边的东厂番子这才回过身,裴炎心头一紧,飞快下了台阶呵斥道“住手” 那人又一滚,藏在了身材高大的姚康背后,拍拍身上尘土探出头来,朝着他嘻嘻一笑“小人杨明顺,拜见裴厂公。
” “江、怀、越”裴炎铁青着脸,咬牙回头,“你的手下,都是偷鸡摸狗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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