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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珊刻意将大衣挂到高子默的羽绒服旁边,女孩儿还趁没人注意,探前一些,想闻闻看少年用的是哪款男香,是银色山泉还是灰色香根草。
她这人没什么特长,就是喜欢买香,但凡叫得上牌子的香氛蜡烛和香水她都收集了,还让爸爸在家里专门腾出个房间装她的收藏品们。
所以李珊鼻子一皱,便闻到了那杏仁奶油气味。
嗯?是dip家的杏仁手霜? 李珊有买这支,没想到高子默也会用这么女性化的手霜。
她走回座位,想着回家后要去把这支护手霜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
只是,她之前好像在哪里,闻过其他人也用这支手霜? 郑谦乐打着哈欠走到座位,他和高子默这种人高马大的男生都被安排在最后一排,青春期少年们的长腿在桌子下无处安放。
高子默没抬头看他:“喂,你通知Jackson,今天放学打球,人你去约。
” “哟呵,你今天不用早点回家了?不用去陪你的小、妈、妈了?”郑谦乐伸长手臂趴在桌上,一脸戏谑地看他。
高子默昨晚蓄了一肚子火,刚刚又差点被点燃,恨不得按住骆希在车上胡来。
得找点事情来泄泄火气。
“她今天没那么早回家。
”他没指名道姓,但郑谦乐知道他说的是谁。
郑谦乐或许是唯一一个知道高子默秘密的人。
郑家和高家来往甚密,所以高书文再娶在宅里低调设宴时,郑谦乐随着父亲出席了。
见着骆希在高书文身旁出现时,郑谦乐总算是明白那段时间高子默的情绪波动是从何而来。
他打量着光彩动人的骆老师,脸上笑着道贺,心里却尽是不屑。
原来骆老师也和他家那个想用孩子绑住男人的女人一样啊?真是白瞎了他兄弟的一番情意。
婚宴高子默没有在场,郑谦乐趁父亲不注意,偷偷上了二楼。
平日清爽干净的房间,那天却被尼古丁搞得乌烟瘴气,厚重窗帘遮住了所有光线和屋外的喜气洋洋,少年的眼白里爬满红色蛛丝。
郑谦乐知道他之前的眼神总围绕着谁打转,喜欢的女人成了自己小妈,也真是日了狗了。
掩上门后郑谦乐提议,要不找人查一下骆希,看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预谋地接近高家,背后有没有其他人控制着。
真是没想到这女人心机这么深。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地,郑谦乐就被高子默揍了一拳,力度之大差点让他去种颗烤瓷牙,也差点断送了两兄弟十几年来的情谊。
两位小爷在幼儿园时也没这么用力互殴过对方,你一拳我一腿,都是多少学过自由搏击和散打的少年,狠狠干完一架后便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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