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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笑眯眯地摇了摇扇子,一拍惊堂木:“世人皆知,昆仑修无情道的祖师已经一年不曾出关,昆仑的几位长老轮番去请都毫无用处。
大家都说这是昆仑祖师杀妻证道失败,又因丧妻之痛,痛彻心扉,从此疯疯傻傻,不愿出山。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这事,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客栈的角落,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站起来,她身材纤细,腰间系着一把青色的剑,她戴着兜帽,把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轻快地走出了客栈。
白沐想,今天大概打探不到什么信息了。
她熟门熟路地在七拐八拐的小路上小跑着,在路过眼熟的乞丐的时候,她往他的碗里丢了两个银币。
乞丐和她熟得很,笑着问:“道长,最近发财了?” “接了个大活。
”白沐说。
她大概在两个月前在这条街上醒来,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只记得她的名字叫白沐,大抵是个中原人。
她身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腰侧有一把青色的长剑,非常重,白沐单手没法拿起它。
白沐推测自己以前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因为双手细嫩,像是没干过活的人。
而腰上配的这把剑,可能是个能彰显身份的信物。
白沐估计自己的双手之前可能受过伤,没法负重。
好在她很快发现自己对符咒相当熟悉,在简单地学习了一阵之后,她现在以给有钱人画符驱鬼为生。
她脸长得讨喜,嘴甜又会说话,吃饱穿暖不成问题。
平时镇上的人见了她,也都很给面子地叫一声道长。
上周,她接了个大活,说是谢家后院的假山闹了鬼,求她去看一看,画几张符,镇一镇屋子。
谢家是这个小地方的大家族,说是曾经府上出过仙人,谢家人出手阔绰,定金就付了一两的银子,还把白沐接到府上去暂住,配了一个叫红月的婢女。
白沐轻车熟路的走到谢府的后墙,她微微快跑两步,手一撑就从后墙翻了进去。
她刚站稳脚跟,就看见红月老大不高兴地守在墙里等她。
“白沐道长。
”她说,“夫人说了,捉到鬼之前你不能随便外出。
” “好嘛。
”白沐笑眯眯地说,“我下次不这样了。
” “下次下次,你还有多少下次,老实待在府里能憋死你。
”红月抱怨道,“还有,有个你的亲戚来找你,说是你的表弟?长得一副小白脸样,要是是你来打秋风的穷亲戚,我就帮你赶出去。
” “亲戚?” “是啊。
”红月推开门,白沐跟在她身后进去。
院里果然站着个漂亮的青年。
他很高挑,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显得腰细腿长。
听见门开的响声,他回过头,露出一张漂亮到有些凌厉的脸来,他的眼睛极黑,像是看不见底的深井,乍一看有点危险。
但那双眼睛在看到白沐的瞬间就亮了起来,遍布了喜悦,这份喜悦消解了那份种隐约约的危险,让他看上去又多了三分艳色。
“啧。
”红月小声说,“男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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