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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觉得这世界上最蠢的人, 便是谈恋爱的男生, 最爱问些诸如&ldquo女朋友哭的时候要怎么办&rdquo的蠢问题。
什么怎么办,抱住她,哄哄她,亲亲她, 天大的事情,便也过去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问,还要别人教? &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 此刻的我有点明白, 又有点糊涂&mdash&mdash也许女生觉得简单的, 男生并不这么认为。
哭很简单,而哭的原因,却是复杂的。
&ldquo不知道怎么办&rdquo背后的心理是: 即便女朋友哭了也不想退步怎么办? 他果然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哭。
*1* 即将迎来《梦想达人秀》的年度总决赛,我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湛澈。
他偶尔发来几条微信,字数寥寥。
小少说,选手们封闭式培训,因为要全国直播,怕有什么闪失,限制极多,连导师的手机都被要求上交,白天导师们彩排,与选手们沟通,夜里选手们练习和休息时,导师们还要与节目组开会反复调整赛制。
手机拿在自己手中的时间可以用秒统计。
我请小少传话,决赛前不论如何我要见他一面,多晚我都等。
他开始还帮湛澈解释,什么是我们老板真的忙啦,女孩子要懂事啦,你男朋友是艺人哎&hellip&hellip想把我打发走。
我直接拧他的耳朵,这才老老实实帮我联系。
&ldquo要晚一些,凌晨两点半,可以吗?&rdquo &ldquo可以,&rdquo我松开手,&ldquo我说了,多晚我都等。
&rdquo 有些事情,我想和他好好捋一捋。
打电话通知如意今晚在店里住。
&ldquo注意安全,关好防盗门。
&rdquo这小妮子,抛却那些不肯与我言说的秘密,自从我妈生病后,她倒贴心多了。
我怕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便开始在店里打扫。
餐厅的每张桌子、窗户玻璃,洗手间、厨房、操作间&hellip&hellip处处擦得闪闪亮时,情绪变得很差。
湛澈曾说,看着被自己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多么大的成就感,那就是快乐的源泉啊。
我觉得不。
打扫这么干净有什么用。
随便进来几个客人不到半小时便可以轻易毁掉。
如果他们带小朋友来,用不了半小时,五分钟就可以。
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时,抬眼便见到店外默默盯着我看的湛澈,青色的胡茬儿配上那头微微有些凌乱的碎发,这饱经沧桑的男人。
我去开门。
&ldquo不是说要两点半?才一点多啊。
&rdquo 他笑:&ldquo因为开会开到一半,我说已经记不起女朋友长什么样了,再开下去要分手了。
所以领导当即决定提前散会。
&rdquo &ldquo骗人。
&rdquo我白他一眼。
他走上前伸手想抱我,见我倒退了一步,微微惊讶。
我默默给自己打气。
早练习无数次,我这种见色忘义的人,看他的眼睛便神魂颠倒的,每次都要强行集中意念,才能勉强听他讲了些什么话。
这次不能被男色诱惑,一定要有原则。
他不解地问:&ldquo怎么?&rdquo &ldquo湛澈,水横流就是洪一响,是不是?&rdquo我单刀直入,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没料到我突然问这个,&ldquo啊&rdquo了一声,倒也没否认,有点不悦,皱眉道:&ldquo你怎么知道?&rdquo &ldquo其实,&rdquo我怯怯懦懦地开口,&ldquo我今天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希望你直接回答我,不问为什么。
我想听你说真话。
&rdquo 他迟疑了几秒,回道:&ldquo好。
&rdquo 我问:&ldquo刚才的问题是,还是不是?&rdquo &ldquo是。
&rdquo他答得干脆又有些负气。
&ldquo第二个问题,你的笔记本中,&lsquo最大的恶意&rsquo,HYX,指的是洪一响吗?&rdquo 他慢慢走到一张餐椅旁坐下,脱下外套挂在上面。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我坐在他对面:&ldquo水横流,不,我应该称他一声&lsquo洪叔叔&rsquo的。
我想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会排在最大的恶意第一名?那三个人的报复方式我已经知道了,你,你会怎么报复他?&rdquo &ldquo如心,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我们开开心&hellip&hellip&rdquo &ldquo湛澈,你会报复到我朋友洪喜身上吗?&rdquo 我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愣了愣,继而点点头,像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ldquo当然,只有报复在洪喜身上,你洪叔叔,&rdquo他拍拍心口,阴阳怪调地说, &ldquo你洪叔叔这里,才会最疼。
&rdquo 原来,原来。
我强忍着眼泪:&ldquo如果我说,洪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哦?&rdquo他嘲弄地看着我,&ldquo我曾经问你,如果在报复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害到你朋友,你会不会怪我。
你信誓旦旦地说,你不会以为他是我朋友吧?才不是。
我有点不确定又问了你一遍,不是朋友?&rdquo 他垂下眼帘,往日里看到就会让我心跳加速的长睫毛闪动着,此刻却像把专门斩断情丝的弯刀,眨一下,便在我的心口砍上一刀。
什么,没有断? 还没有死心? 别急,刀锋利得很。
哪里还没断? 指给我看。
一刀不行,多砍几刀&mdash&mdash 多砍几刀,总是可以的。
&ldquo我的相册里有张我过生日时洪叔叔一家与我们的合影,是不是,你拿去了?&rdquo &ldquo是。
&rdquo &ldquo你拿它来做什么?&rdquo &ldquo无可奉告。
&rdquo &ldquo那照片是我的,你不经我同意&hellip&hellip&rdquo &ldquo改天还你。
&rdquo &ldquo湛澈,你听我说&hellip&hellip&rdquo 他忍无可忍,终于打断我:"濮如心,你说你一向都重色轻友,有冲突,当然会把我排在第一位,这个不用怀疑。
我这个人别的不好,只有记忆力最好。
怎么,今天你不但不重色轻友,还认了叔叔,认了朋友?&rdquo 我的眼泪流下来。
&ldquo我以为你问的,是大户,&rdquo我结结巴巴地说,&ldquo他&hellip&hellip当然不是我朋友。
可洪喜&hellip&hellip&rdquo 以前觉得这世界上最蠢的人,便是谈恋爱的男生,最爱问些诸如&ldquo女朋友哭的时候要怎么办&rdquo的蠢问题。
什么怎么办,抱住她,哄哄她,亲亲她,天大的事情,便也过去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问,还要别人教? 此刻的我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mdash&mdash也许女生觉得简单的,男生并不这么认为。
哭很简单。
而哭的原因,却是复杂的。
&ldquo不知道怎么办&rdquo背后的心理是:即便女朋友哭了也不想退步怎么办? 他果然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哭。
我越发心凉,如果换成是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哪怕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马上行动,绝不会有一丝犹豫。
为了他,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退步的呢? 水横流的话响彻耳际也知道那个人喜欢你,却横刀夺爱,以此来报复我。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他说我是他的世上光。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ldquo你知道吗?湛澈,从我们恋爱后,我就开始幻想着,也许,我们会有这样一个家,不大,只有六十平方米,也许只有五十平方米。
每天早上我会设置三个闹铃,一个七点,一个七点半,一个七点五十。
闹表响时你就推我去关闹表,我撒着娇就是不肯。
最后只好你爬起来关,带着无奈和宠溺。
我们,我们鸡飞狗跳地去忙各自的事情,两个人拖拖拉拉都迟到。
洗手间的水池中,总有我掉的头发,我不打扫你也不会像我妈那样叨叨个没完,而是自己默不作声把它们扫干净,浴室的镜子溅满了水花,你坐在马桶上大声喊:&ldquo如心,没纸了,给我拿卷纸!,客厅的沙发上堆满了我穿过的没穿过的衣服,旁边的衣架倒像是个摆设。
我洗衣服时总是会少一只袜子&hellip&hellip于是,于是,你就买了几打一模一样的袜子,这样随便搭,也没有袜子会觉得孤单。
就像有了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觉得孤单一样&hellip&hellip &ldquo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想要做所有让你开心的事。
&rdquo &ldquo湛澈,我执着地相信,你也会如此待我。
&rdquo 我说得哽咽,眼泪越发汹涌,鼻涕也开始流,看得出,他不是不动情的。
虽然没有表情的面孔充满了疏离感,但我察觉到他的变化,适才握成拳状的手,渐渐舒展开,细长的手指犹豫着,蜷曲握成拳,松开,又握紧。
&ldquo洪叔叔说,你恨他,是因为他撞你肇事逃逸,听说你当时昏迷几个月,还&hellip&hellip一度失去语言表达能力。
你的感受我都理解。
可是湛澈,可不可以为了我,只是为了我,收手?他知道错了,也想补偿你。
我虽然并不喜欢他,但也不想看你一直活在仇恨里。
大户、张怡、李蕊&hellip&hellip对他们的报复已经够了。
过去那么久,我们一起开始我们的新生活好不好?&rdquo 我吸着鼻涕:&ldquo我一直很想有个自己的家,就像歌里唱的,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
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你微笑的脸庞。
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
他仍是看着我,不发一言,像在打量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个人明明坐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我们之间,却像隔了万水千山。
几乎是破釜沉舟,我咬着嘴唇,&ldquo湛澈,你&hellip&hellip你是为了报复洪喜,才和我在一起的吗?&rdquo 他的肩膀在抖。
&ldquo&hellip&hellip你爱过我吗?&rdquo 长时间的沉默后,终于,他反问我:&ldquo你,爱过我吗?&rdquo 我已经哭成这样,为什么还要问这样的屁话? 我止住哭泣,贱兮兮地拉他的衣袖:&ldquo你不要报复了,收手好不好?&rdquo &ldquo如果,&rdquo他慢慢扯开我的手,&ldquo如果,我说不呢?&rdquo &ldquo如果你说不,&rdquo我眼泪失控,大颗大颗滚落,低头回复他,&ldquo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rdquo 他缓缓站起来,慢慢套上大衣,一颗颗系好纽扣,走到门边,我以为他就这样一走了之,却听到他说:&ldquo我,同意你的决定。
&rdquo 那一刻,我真的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
先是砸中某一个点,继而如冰裂股,以摧枯拉朽之势,整个人&mdash&mdash 嘭。
嘭。
嘭。
眼睁睁看着他打开门,又退同来,抬眼看我:&ldquo不,我反悔了。
我不同意你的决定。
&rdquo 适才碎成渣渣的心兀自一喜,因他这句话身体渐渐有了暖意,是的,他是爱我的。
不管谁说了什么,只要你说,湛澈,只要你说爱我。
我顾不得哭得红肿的眼睛,从眼睛到我整个人,喜气洋洋地张开双手,心花怒放地要奔向他。
&ldquo不用分开一段时间,&rdquo那声音清脆冰冷,&ldquo我们,彻底分开吧。
&rdquo 开门的声音,他脚下的皮靴踩在地板上,嗒嗒的脚步声,一声又一声。
我的笑容还僵在脸上。
原来,心如刀割,是这样的。
&ldquo怎么,这就走了?谢谢你放过如心,不过&hellip&hellip&rdquo清清楚楚洪喜的声音,这么晚,他怎么来了? 他一手抓着湛澈的衣领,另外一手正弹着湛澈衣领上积的雪,我竟不知外面何时下起了雪。
&ldquo你要记住,是如心跟你分的手,不是你甩的如心。
&rdquo &ldquo洪喜,不要!&rdquo 我喊得太迟,或者喊与不喊,洪喜都是要下手的,他弹着湛澈衣领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湛澈的下巴,突如其来的重击让湛澈的身体失去控制,趔趄着倒退几步靠在后面的墙壁上。
他没回击,只是顺势靠在墙上,歪头看着我俩。
&ldquo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rdquo他的嘴角微抿,像是在节目中跟观众讲笑话,故弄玄虚又带着嘲弄的语气,分不清里面有几分戏谑几分认真。
&ldquo分是结果,至于谁提出来,重要吗?&rdquo他慢慢站直身体,走到我旁边,伸手似要帮我拂去脸上的泪,但手在快要触到我的脸时,僵在半空又缩回去。
&ldquo如心,不要哭。
分手对你来说,其实是件好事情。
&rdquo他看了洪喜一眼,&ldquo开开心心的&hellip&hellip&rdquo 我哭得越发汹涌。
&ldquo她并不开心,跟你有关系吗?&rdquo洪喜强行拖我进店,&ldquo如心,走。
跟他废什么话。
人家都在卖你了,你还要继续帮他数钱吗?&rdquo 洪喜说这话时,拉我的手推我进店时,拿出纸巾擦我的眼泪时,他都没再说话。
&ldquo如果你要走&hellip&hellip把&hellip&hellip把小如,&rdquo语气顿了顿,我说,&ldquo把小齐还给我。
&rdquo 忍住了直接将小湛扔到他脚下的冲动,我用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慢慢走向他,十几米,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我说:&ldquo小湛,还你。
&rdquo 如果他回过头,看到伤心欲绝的我,会不会改变决定? 如果我直接拿出小湛和小如的合影照片,请他再好好考虑下,要不要收回之前的话,会不会就是不一样的结果? 他知道我如此愚蠢地说着这样决绝的话,其实是在挽留吗? 不知道的吧。
所以,在原地背对着我站定的他并没有回头,肩膀僵直得像整个人冻在那里。
他没有接我的小湛,只是轻轻呼了口气,嘴里发出&ldquo哈&rdquo的冷笑声,&ldquo你不说我倒忘记了。
明天我叫小少快递你。
至于小湛&hellip&hellip反正也没什么意义,随便找个垃圾桶,扔了吧。
&rdquo *2* 我埋着头哭。
洪喜便坐在旁边看我哭。
他说,哭吧,哭完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没心没肺的王八蛋。
我哭得差不多了,去洗手间洗脸,已经快三点。
于是问他:&ldquo你在外面多久了?&rdquo &ldquo没多久,反正该听的都听到了。
&rdquo &ldquo也就是说,&rdquo我顿了顿,&ldquo你都知道了?&rdquo &ldquo如果你是说我爸的事情,是。
&rdquo 我一时语塞,怕他问何时知道这件事,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只好率先发问:&ldquo这么晚,你怎么想起找我?&rdquo 他双手托腮:&ldquo你要不要听听水叔叔讲给我的版本?&rdquo 看来水橫流自己忍不住,已经跟他坦承了真实身份,父子相认了? &ldquo好啊,你说。
&rdquo 他点着一根烟,嘴里吐出一个个烟圈,自洪姨某个吸烟的朋友得了肺癌,从发现确诊到去世,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洪姨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他戒烟后,多少年没见他抽。
桌上的烟灰缸渐渐堆满散乱的烟蒂,他夹住最后一根烟別在耳后,没几秒又压在鼻子底下闻。
&ldquo今天下午法院通知我,我和大户爸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没什么问题。
因为之前停工很久,需要商量的事情太多。
打水叔电话&hellip&hellip&rdquo看来他还没习惯水横流的真实身份,继续叫水叔叔不合适,叫爸又别扭。
想了想,只好说&ldquo他&rdquo。
&ldquo打他电话一直关机,只好开车去他家。
刚好看到他和湛澈站在大门口,好像在激烈地吵什么。
他见到我格外慌乱,半威胁半讨好地摆脱掉湛澈,逃也似的拉我进他家&hellip&hellip&rdquo 他居然先见的水横流,才来找的我。
&ldquo他说,洪喜,本来想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
不过,既然你今天来了,择日不如撞日。
其实,我,我是你爸洪一响。
&rdquo 这撞日撞得&hellip&hellip也太突然了些。
他将敞开蓝色羽绒服外套的拉链拉至颈间,脸上浮起疲倦的苦笑,&ldquo我整个人跟电脑死机似的。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后来的故事他讲得太快,大半辈子的生活几分钟就匆匆交代完毕,我打个比方,&rdquo他说,&ldquo感觉像是路边的小孩,边走边玩,只是单纯地想打个哈欠,冷不防走过一人,往嘴里没完没了地强行扔包子,扔完不了也不说原因,只管走他自己的路。
&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 这是什么破烂比喻。
男人的表达方式真是不敢恭维。
&ldquo现在我不知道是要被包子撑死,还是噎死&hellip&hellip&rdquo 是啊,你只是单纯地想打个哈欠而已。
我哭笑不得,有太多疑问想问清楚,但比这些疑问更重要的,是要照顾他的心情。
&ldquo我明白我明白,&rdquo我抓着他的手,&ldquo洪喜,我知道的。
有什么事情,就像你安慰我时说的,如心别怕,我在。
那么洪喜,别慌,我在。
&rdquo 他感激地看着我,点燃最后那支烟,吐出一团团白色的烟圈,那烟圈袅袅上升又悠然落下、消散。
终于,他开始转述洪一响说给他听的整个故事&mdash&mdash 洪一响改名&ldquo水横流&rdquo,是有所指的,配上他原来的姓,正是&ldquo洪水横流&rdquo。
不知道这老头,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事情,总希望自己霸气再霸气些。
他的故事版本,是这样的&mdash&mdash 当年合伙人卷款逃跑后,他被债主堵着要债,甚至追杀,整日里东躲西逃,南下到了福州。
打工的人里他认识了一个&ldquo蛇头&rdquo,他被说得动了心,交出身上仅有的三万块钱跟随大家登上远洋货轮,途经十几个国家,安哥拉、西班牙、莫桑比克、瑞士、英国&hellip&hellip历时七个多月,绕了大半个地球,终于到达美国。
刚到美国就被&ldquo蛇头&rdquo送到了当地的中餐馆,做着连黑人都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因要先还蛇头的五万块钱(每个人要交八万块),一做就是半年。
每天工作15个小时以上,生病了只能死扛。
一次凌晨两点多送外卖时,他撞见持枪的歹徒正抢劫一个美籍华人,他急中生智将滚烫的面条浇向歹徒,趁乱抢走手枪,救人一命。
那美籍华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暂且称她为丽萨,为了表达救命之恩,愿意与其假结婚帮他拿绿卡。
他犹豫了几天便同意,除了搬过去一起住,还帮助对方打理位于洛杉矶的中餐馆。
他本想安顿下来后便联系洪喜母子,没多久他被灌醉,假戏真做成了真夫妻,第二年丽萨生了个女儿,却是个智障。
他越发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因此一天拖一天,一年拖一年,慢慢死了心。
女儿三岁生日时,他开车带她买礼物,途中发生车祸,撞了湛澈。
当时湛澈全身都是血倒在公路上,他一时害怕就肇事逃逸了。
后面的故事他讲过,上了高速后误把油门当刹车&hellip&hellip他肋骨撞断三根,脸部险些毁容,做了几次整容手术,女儿却受伤过重,抢救无效去世。
丽萨认为他是谋杀,不想要先天有病的女儿,才做出如此卑鄙的行为,两人为此大打出手。
冷静下来后两人决定离婚,中餐馆半夜突然发生爆炸,炸死7人,重伤3人,丽萨被炸掉两条腿,送进医院急救,勉强保住半条命,但因过度惊吓,精神也有些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中餐馆没法再开,又要照顾丽萨,他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意外丧子的神秘富豪。
那老头已年过花甲,见面后两人很投缘,请他做了管家,更允许丽萨住在保姆房方便照顾。
因他又有木工手艺,连带着打理庄园的花花草草,偶尔亲自下厨做点中餐,深得老头喜欢。
故事后面的版本,跟之前江湖流传的基本上就大同小异了,如意曾跟我讲过,那富豪临死前将所有财产全都留给他。
股票,存款、豪车、洛杉矶大量不动产。
突然间成了有钱人,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无法适应。
他思乡心切,动摇了几年,将手头的资产找人打理,该卖的卖,该处理的处理,很久才下决心回国,又因带着丽萨,无数次偷偷跟在洪喜后面,徘徊在家门口,却始终不敢上前相认。
钱握在手里不知该怎么花,看到《梦想达人秀》招商的广告,鬼使神差,主动联系跑去做了嘉宾。
他想着也许在世人面前塑造一个&ldquo慈善家&rdquo的形象,有机会慢慢接近洪喜,也许有天终能父子相认。
&hellip&hellip &ldquo大致这样。
&rdquo洪喜说。
这故事果然传奇。
只是,我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问题。
水横流完全没有任何铺垫地与洪喜相认,应该和湛澈的争吵有直接关系。
如果当天没有撞到他,他打算何时相认? 或者,湛澈有他什么把柄?我想起那天不经意间听到的湛澈的电话。
&ldquo&hellip&hellip什么?她同意了?干得好。
&rdquo &ldquo好。
按计划办。
洪一响,整容前照片,我会尽快弄到,发你们确认。
弄清楚前,切记,勿打草惊蛇。
&rdquo 湛澈确实早就知道洪一响的身份。
我悲观地想,在湛澈的整个报复计划中,我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他去我家,只是为了拿那张照片吗? 是不是为了他所谓的报复最大的恶意,一切都要为其让路? 不顾一切代价,我是&hellip&hellip其中的&ldquo不顾&rdquo之一吗? 或者,我们真的曾经爱过吗? 如果没有我的恰巧路过,无意中救了他一命,会有后来的故事吗? 如果,我不寂寞和孤独,会有我们的交集吗? 是不是我和他,混淆了对善意的感激和被需要的感觉,愚蠢地以为,这就是爱情了呢? &hellip&hellip 所有我不曾明白的小细节,湛澈看向洪一响时仇恨的目光,那晚的电话&hellip&hellip只差一道光,照亮黑暗中所有混乱的线头.我便可以从毫无头绪的迷宫中走出来。
马上就要走到出口。
头疼得像炸开股。
洪喜终于发现哪里不对,盯着我,目光警觉。
我有点心虚。
&ldquo你&hellip&hellip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dquo 我一个激灵挺了挺上半身,勉强打起精神:&ldquo怎么可能?&rdquo &ldquo如心,咱们俩的交情,不用我说。
就凭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连我妈都不敢说,第一个想到的是你,&rdquo他抓住我的双肩,&ldquo你都知道些什么,会瞒着我?&rdquo 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论如何,他应该找洪姨商量。
这份信任有着沉甸甸的压力,我投降了。
这一夜,我们聊至天明。
*3* 阿盘递给我她最拿手的原味奶茶,白色椰果混成一团,浓郁奶香丝丝入鼻,热气腾腾。
我大口喝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满足声,她嫌弃地撇嘴:&ldquo这么能吃能喝,看来心情还不错。
&rdquo &ldquo如果我自己都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心情,&rdquo我说,&ldquo指着别人照顾,那未免也太累了。
每天起早贪黑的,图什么。
&rdquo 菜单有几页脱线,阿盘逐个检查,叮嘱店员一番后,狐疑地看着我:&ldquo你还不知道?&rdquo 其他几个店员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偷瞄着我,见我瞪他们,假模假样地继续手中的活儿。
我呆住:&ldquo什么不知道?&rdquo 她从柜台底下抽出一沓报纸,说:&ldquo我早上从大家那里收缴的。
你慢慢看。
&rdquo 如果我和湛澈还没有分手,如果我们会有将来,我苦笑,在留给子孙必须知道的100件事中,我会郑重记上一笔:若是你和一位艺人谈恋爱,就要记得养成每天早上起来看新闻的习惯&mdash&mdash &ldquoNoah左拥右抱&mdash&mdash潜规则双胞胎姐妹,激起民愤遭群殴&rdquo&mdash&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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