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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玉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墙倒众人推,眼前的人也不难认,她跟着陈军时见过对方,那是越南佬的心腹。
他都来了,说明对方是真的想要讨回点什么。
&ldquo你坐在车上别下去。
&rdquo周森与那人对视着,嘱咐着林碧玉,准备拉开车门。
这是个获取她信任的好机会,如果可以促成一笔新交易,将双方一网打尽,那就太好了! 林碧玉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他是要独自去面对这群疯子,让她在车上躲着,不禁感动得红了眼眶。
她这么多年来在生死线上挣扎,还是第一次有男人真的把她挡在身后。
然而,对方好像并不买账,见只有周森下车,那男人直接拿起棒球棍狠狠地砸在了车子前玻璃上。
玻璃全部被砸碎,林碧玉尖叫了一声,有人上前将她从驾驶座上扯了下来。
他们的住处早就被对方扫了一遍,活着的能跑的都跑了,跑不掉的都躺在了地上。
&ldquo陈太看上去过得挺滋润嘛,还有钱买豪宅。
&rdquo那人的中文还算不错,至少说得快一点都能听得清楚。
他望向周森,压低了声音:&ldquo森哥,好久不见了,你倒是瘦了呢! 周森露出和善的笑容:&ldquo的确好久不见了。
难得见一次,也不用送我们这样的大礼。
&rdquo 那人靠到身后的车上,将棒球棍扛在肩上,漫不经心地说:&ldquo没办法,上头的意思,让好好招待两位。
至于进去那两位,公安会替我们招待他们的。
&rdquo &ldquo你说错了,二少还没被抓到呢!&rdquo周森淡淡地纠正他,从口袋里取出烟,取出一根递给对方,对方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接过去。
周森上前帮 他点燃,随后自己也点了一根,然后瞥了一眼林碧玉,道:&ldquo女人在这儿说不了什么事,咱们进去聊。
把门口打扫了,不然被路人看见,惹来公安就不太好了。
&rdquo 那人叫阮阿东,跟着越南佬十来年了,比周森跟着陈军的时间还要长。
他办事能力特别强,下手也狠,在道上名声很响亮,他跟周森有点交情,第一次和他们有交易的机会,也是周森与他促成的。
谁想到这回不但两次交易都出了事,还闹得那么大,两人的关系也陷入了僵局。
&ldquo森哥,兄弟也不跟你说那弯弯绕绕的。
这回的买卖是咱们俩的事,如果老大继续直接从缅甸人那儿拿货,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我们的钱赔进去了,货却没拿到,还折了那么多人,你说怎么办?&rdquo阮阿东坐到沙发上,跷着二郎腿说。
周森睨了睨门外,阮阿东的人已经在收拾躺在地上的人了,他收回视线,对林碧玉说:&ldquo去泡点茶。
&rdquo 林碧玉居然点点头去了。
阮阿东挑挑眉,差不多明白其中的猫腻了。
&ldquo这次的事,肯定要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rdquo周森一直都很平静,不像林碧玉那样会外露几分慌张和恐惧。
他直视着阮阿东,带着些歉意说:&ldquo抱歉给你们带来这样的损失,只要你们开出条件,我们一定尽力办到。
&rdquo 阮阿东眯眼笑道:&ldquo这不能说尽力了吧?得一定要办到哦!不是我为难你啊森哥,兄弟我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完不成的话,回去老板要骂死的。
&rdquo 他露出恐惧的表情,却是假装的,看起来那么惹人讨厌。
周森笑了笑:&ldquo我会照原数补给你们那批货,你看怎么样?&rdquo 阮阿东可惜地摇了摇头:&ldquo森哥,已经太迟了!第二次是给你们的机会,但你们不但没办到,还惹来了公安,现在仅仅是重新补回那批货,已经不能挽回了。
&rdquo 那天陈军和缅甸人交易,越南佬也在附近等待交易。
这笔买卖本来是阮阿东和周森私下进行的,周森没有隐瞒陈军,大家都知道阮阿东则不一样,他本来是想从周森这儿拿到便宜的货,然后自己吞掉差价。
不然的话,他直接从缅甸人那儿拿货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陈氏集团在缅甸有严密的网络,可以弄到比他们直接去买还要便宜的货,双方这才有了生意的契机。
只是这场买卖没做好,反而把缅甸的那些人和他们这边去交易的都赔了进去,实在很不划算。
&ldquo那你的意思是&hellip&hellip&rdquo 林碧玉沏了茶回来,将茶杯放下,周森端起来吹了吹,却没有喝。
阮阿东看看那茶水,瞥了瞥林碧玉,直接无视了那茶水,显然是害怕茶里会有什么东西。
&ldquo双倍!&rdquo阮阿东身子前倾,竖起两根手指,强调道,&ldquo我要双倍!&rdquo 林碧玉下意识脱口道:&ldquo不行!你们这不是趁火打劫吗?&rdquo 阮阿东身后的人立刻拿出枪指着林碧玉,她顿时闭上了嘴。
&ldquo陈太,现在不比以前了,你觉得,你还有得选吗?&rdquo阮阿东无所谓地说,&ldquo不答应也可以,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了!&rdquo 他话刚说完,周森就站了起来。
阮阿东跟着站起来,他身后的人也十分戒备。
&ldquo让你的人把东西收起来吧。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这件事我答应了。
&rdquo周森语气随意地说着,很自信,仿佛答应的只是今晚请客吃饭那样简单的事。
阮阿东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笑嘻嘻地说:&ldquo那森哥也得给我个时间啊,我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啊,对不对?什么时间把货拿来?&rdquo 周森几乎没有犹豫:&ldquo一个月之内。
&rdquo 林碧玉头疼地闭上了眼,阮阿东笑起来:&ldquo还是森哥会做人!要是在陈氏混不下去,可以来越南找我啊!&rdquo说罢,他抬抬下巴:&ldquo放了陈太吧!咱们该走了,再晚就赶不上飞机啦。
&rdquo 不速之客扬长而去,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林碧玉很没安全感地走来走去,最后忍无可忍地说:&ldquo两倍!一个月!周森,你疯了才会答应他!&rdquo 被提及姓名的男人平静地反问她:&ldquo你还有别的办法让他们离开吗?&rdquo 林碧玉红着眼睛说:&ldquo可这有什么用?一个月之后没货给他们,结果还不是一样?&rdquo她开始计划着逃跑,&ldquo这样吧,我们出国!我在瑞士有一套房子,我们去那边,现在就走!&rdquo 周森斜睨着她:&ldquo你清醒一点!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出国吗?公安早就限制了我们的护照。
&rdquo 作为重点监控对象,已经有护照的,拒绝一切出国请求没有护照的,连护照都办不下来。
&ldquo所以呢?&rdquo林碧玉有些绝望了,&ldquo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了?最后一个月的疯狂?&rdquo 周森端起她刚才沏的茶抿了一口,淡淡道:&ldquo你不是还有一条门道吗?&rdquo 林碧玉一怔:&ldquo你想&hellip&hellip&rdquo &ldquo恰好我也有。
&rdquo他莞尔一笑,&ldquo都这个时侯了,不搏一搏,以后肯定混不下去。
你还要有所保留吗?&rdquo 林碧玉被问得沉默下来,一语不发地看着周森。
周森不理她,转身上楼,修长的手指放在鼻子前遮挡着,嫌弃地皱起眉:&ldquo这血腥味,这么多年了,还是闻不惯。
&rdquo 林碧玉无奈地坐到沙发上,双手捧住了脸。
&hellip&hellip 几天过去,夜幕来临时,罗零一回到了出租房。
这些日子没再发生什么意外,但这份平静中却隐约有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她今天加了会儿班,回来有些晚了,菜也没买,只能吃泡面了。
罗零一打开钱包,看着里面还剩下的几百块钱,算了算,觉得能够熬到发薪水的时候,便放了心,去厨房煮面吃。
拆开泡面包装袋的时候,外面有些响动,她起先以为是秋风吹动了窗户,后来又觉得不太对劲,悄悄到门边朝外面望去。
一居室的面积很小,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一眼就能瞧见有什么。
灯被人关上了,一个黑影正坐在椅子上。
罗零一吓了一跳,立刻关上厨房门并上了锁。
她的动静也惊动了坐在椅子上的黑影,那人的脚步声慢慢到了门边。
罗零一屏住呼吸,听见外面有人叫她:&ldquo开门,罗零一!&rdquo 罗零一瞬间僵住,这是&hellip&hellip陈兵!他居然来找她了! 罗零一慌乱极了,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刻告诉周森。
可转念又想到,现在她根本不可能联系到周森,于是退而求其次,想翻出手机来联系吴放。
但是她太倒霉了,怎么就那么巧,她的手机因为没人联系一直放在包里,她身上任何能联络外界的工具都没有。
&ldquo磨蹭什么?滚出来!&rdquo陈兵在外面使劲地拽着门把手,巨大的响声令人恐惧。
罗零一看了看厨房,除了菜刀之外再没什么可用的,厨房里也没有窗户,真是一条绝路。
&ldquo罗零一,我说最后一遍:滚出来!&rdquo 陈兵的话像催命符一样,罗零一冷静了一下,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不等他开口便说:&ldquo你疯了吗,怎么还在江城?你知不知道警察正在到处找你?&rdquo 陈兵看上去狼狈极了,满脸胡楂,眼眸晦暗,身上的衣服也不怎么干净,看样子躲得很辛苦。
听到罗零一的话,他长舒了一口气,冷笑道:&ldquo你刚才一直不开门,是不是想要报警?&rdquo 罗零一冷静地反问道:&ldquo如果我想报警,你觉得你还会在这儿吗?&rdquo 陈兵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由此可见,他可能并没发现她手机放在外面。
罗零一抓住机会,转移他的视线:&ldquo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吃饭了吗?我煮了面,你先吃一点。
&rdquo她拉着他的手,将他按到椅子上,随后转身去了厨房,关了燃气灶,将面盛出来,端了出去。
&ldquo我所有的钱&mdash&mdash哦,不对,他们叫&lsquo赃款&rsquo,都被公安扣了,现在身上只有几百块钱,今天忘记买菜了,你先凑合吃点,实在不行,我现在出去给你买点?&rdquo罗零一说着,就拿起背包要走,陈兵拉住了她的手腕。
&ldquo你该不会是想出去找警察吧?&rdquo他现在任何人都不相信,她做任何事,他都觉得有问题。
&ldquo我如果要报警刚才就报了,你要我说几次?&rdquo她回眸,露出诚恳的表情,&ldquo我们现在同病相怜,我也只是暂时放出来了,并不代表他们查到事情和我有关之后会不抓我。
我还去举报你,我傻吗?&rdquo &ldquo也许你想戴罪立功呢?&rdquo陈兵反问着,却没拒绝她的晚饭。
他应该好久没怎么吃饭了,一碗泡面都能吃得那么香。
罗零一只好留下来,坐在椅子上看着他:&ldquo你自己过来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rdquo 陈兵不理她,只顾着吃饭,吃完了才说:&ldquo我出不了江城,条子查得太严。
我们在山上躲了几天,又折了几个人。
&rdquo他压低了声音,&ldquo我的卡都被冻结了,就算没冻结也不能取钱。
我现在需要一笔钱,赶到有人接应我的地方,所以我先回来了。
老天爷不亡我,让我在路上看见了你。
&rdquo &ldquo所以......你是一路跟着我回来的。
&rdquo罗零一下了结论。
陈兵靠到椅背上,按着眼角,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风光。
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地说:&ldquo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被抓进去之后是怎么处理的?是我哥供出了我?&rdquo &ldquo我这边他们没什么证据,扣押时间到了就放我出来了。
至于你的事......据我所知,的确是军哥供出了你。
&rdquo罗零一低声回答。
陈兵嘲讽地笑了。
他眼里布满红血丝,满是愤恨地说:&ldquo他英明一世,对谁都优柔寡断,可对我这个兄弟却那么武断。
他真以为我会不管他了?我们是兄弟,我......&rdquo 他话说到这儿就没再说下去,有些哽咽。
这是罗零一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来,魔鬼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吗? 陈兵不允许罗零一出去,时间越来越晚,他坐在那儿什么都不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罗零一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随时可能被他宰割。
&ldquo你......&rdquo罗零一忍无可忍,开口想说什么,却被他抢了先:&ldquo我走了,你拿点钱给我。
&rdquo他皱着眉说。
罗零一有点迟疑,如果他不走,自己还可以想办法给吴放消息,一旦抓到他,周森也就不用那么费力地冒险了。
你之前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你干脆就在我这儿好了。
别出门,我下班回来会给你做饭。
你躲在这儿很安全,不会有任何事的。
&rdquo罗零一一脸诚恳地说。
陈兵嘲笑地说:&ldquo在你这儿?说实话罗零一,我现在谁都不信。
我总觉得很不对劲,如果真留在这儿,搞不好明天就被警察抓了。
我今天来找你已经非常冒险了,你是警方重点监控的人员,警察肯定会派人盯守你的。
这会儿他们还不知道我来了,我得赶紧走。
拿点钱给我!&rdquo 罗零一回过头,佯装去包里拿钱。
手机就在钱包旁边,她心里十分紧张,表面上却十分平静,一手拉开钱包拉链,一手解锁手机,直接拨通吴放的手机号。
她将钱包拿出来,又把背包的链子拉好,避免被陈兵发现。
罗零一转过身时,也不知道电话拨通了没有。
她站在桌子边说:&ldquo我一共就剩下这四百块钱了,够你去见接应你的人吗?&rdquo 陈兵犹豫地看着她,站起身慢慢走过来,将四张红票接到手里,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罗零一想着,万一电话接通了,她得想办法给吴放消息,让他知道自己打电话是因为陈兵在这儿。
于是她又说:&ldquo二少,你出去时千万小心点。
你也说了,担心条子会派人盯着我,这会儿楼下可能就有。
你要不要换身衣服,伪装一下?&rdquo 陈兵白了她一眼说:&ldquo换衣服?你这里只有女人的衣服,你觉得我穿得上?&rdquo 罗零一噎住,半晌才说:&ldquo你说得对。
&rdquo 陈兵看看她的钱包,发现里面只剩下十几块钱,他皱皱眉,从四百块钱里抽出一张还给她,冷冰冰地说:&ldquo在我东山再起之前,你最好别饿死!&rdquo 罗零一意外地看着他。
他蹙眉说:&ldquo我原本想着,如果你反抗,我就用强的,没想到你还算识相。
罗零一,你很不错!我得走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来找你。
&rdquo 他说完话就翻窗户离开了,连正门都不走。
罗零一跑到窗边,看着他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里,立刻回到桌前,取出手机查看情况&mdash&mdash电话接通了! &ldquo吴队!&rdquo罗零一急切地说,&ldquo你听见刚才的对话了吗?陈兵已经跑了,你抓紧时间!&rdquo 吴放很快回应道:&ldquo我听见了。
你做得很好!你现在待在那儿,哪儿都别去,锁好门、关好窗!我已经派人去围捕陈兵了。
&rdquo 罗零一心惊肉跳地挂了电话,将手机揣在口袋里,回到窗边去关窗。
此刻外面的景象与刚才已经大不一样,好几辆警车闪着警灯离开,应该是已经发现了陈兵的踪迹。
陈兵会怀疑她吗?看着手里他留给她的一百块钱,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罗零一一夜都没睡,第二天上班时黑眼圈就特别明显。
同事路过时瞧见,忍不住关心地问道:&ldquo零一,你状态不太好,没事吧?&rdquo 罗零一笑了笑:&ldquo没事,昨晚做了个噩梦,没睡好觉。
&rdquo 同事恍然,拿起她的水杯说:&ldquo我替你倒杯水吧,喝点水,能好一些。
&rdquo 罗零一先是推辞,最后还是道了谢。
她看着同事帮她倒了水拿过来,心里暖洋洋的。
如果四年前什么都没发生,她念完大学毕业之后,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生活。
不需要整天惶恐不安,有几个好朋友,姑姑也不会和自己断绝关系她打几年工,攒点钱买套房子,当然全款是买不起的,努努力,至少贷款也可以了。
她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能力,她学的是金融,本就是高薪行业。
只是,假设只能是假设,她学业没有完成,事情已经发生,时间也不可能倒退。
如果退回去过那样安逸的生活却不能遇见周森,似乎还没有这样冒险更值得。
下午下班之前来了一个客户,是来卖房子的。
罗零一本已经打算走了,却在看见那人时有些惊讶。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才想过以前的事,就见到了丛容。
记忆里那个大四的学长现在已经年纪不小了,愁眉苦脸的,似乎遇见了什么难事&mdash&mdash也对,如果不是这样,他何必来卖房子呢? 罗零一转开头,想悄悄离开,却还是被他认了出来。
&ldquo零一?&rdquo他满脸意外,还有点尴尬,顿了一下才上来说,&ldquo你在这里工作?&rdquo 罗零一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ldquo我还有事,先走了。
&rdquo 她说完话转身就走,丛容也办完了手续,追了出来。
&ldquo零一!&rdquo他上前拉住她。
罗零一不耐烦地停下脚步,冷淡地回过头。
她那冰冷锐利的眼神让他瞬间想退却,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ldquo你现在怎么样?那个人&hellip&hellip他对你好吗?&rdquo 罗零一想了想,他说的应该是周森,那时候他以为她和周森结婚了。
&ldquo我们很好。
我很忙,放开我,别跟我说话!&rdquo罗零一不近人情地说完,直接甩开他的手就走。
丛容却不依不饶地跟在她身后:&ldquo你怎么会嫁给那种人呢?我后来打听了,他不是什么好人啊,经常出入风月场所&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好像不关你的事!&rdquo他那喋喋不休的样子十分令人讨厌,再加上他一再污蔑周森,罗零一实在忍不住了,转回身一字一顿地说,&ldquo丛容,不管我和谁在一起,对方怎么样,都跟你没半毛钱关系!如果你再跟着我&mdash&mdash你不是说他不是好人吗?我会让你知道他到底有多不好!&rdquo 丛容立刻被吓到了,不再跟着。
罗零一快步离开,进了地铁站。
丛容这时又觉得不对劲了,他听前妻说,他见的那个男人身份不简单,应该有的是钱,那样的男人,怎么会让妻子坐地铁呢? 是的,丛容和妻子离婚了,他来卖房子是因为他又沾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卖了房子也还不清。
坐上地铁的时候,罗零一的情绪糟糕到了极点。
地铁上人挤人,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
丛容的出现让她不胜其烦,她冲动地想去找周森,哪怕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
对&hellip&hellip哪怕只是看他一眼也好。
冲动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与周森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中,罗零一直接在下一站下了地铁,飞快地出了地铁站,找了辆出租车。
她身上只剩下一百多块钱,周森的住处在市郊别墅区的独栋庄园,从这里打车过去就得一百块钱,回来根本没钱再支付打车的费用。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走回来,只要能看他一眼就好。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罗零一心里依然不觉得后悔。
她坐在后座上,侧首看着外面飞快倒退的景象。
天色越来越黑了,到达他的住处时应该已经黑透了,这样更好,免得被人发现。
她只要远远地看他一眼就行。
临近他的住所时,罗零一让司机停下来,给了钱之后下了车,自己步行前往。
出租车目标太大,停在那边会引起看守的人注意,到时候就违背了她来此的目的了,她一点都不想给他惹麻烦。
她在黑暗的树林里快步走着,喘息急促。
周围一片黑暗,灯光也少,静谧极了。
住户之间的间隔大,绿化很好,她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的身形。
她对这里非常熟悉,觉得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等她好不容易找到那栋房子时,却发现里面一片黑暗,门口没有任何人。
罗零一愣住了,上前一步,发现铁艺门外张贴着&ldquo此房出售&rdquo的小广告。
怎么回事?他怎么不在这里住了,还要卖掉房子?陈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罗零一心里很乱,却无法找谁求证。
她不敢问吴放,担心他会责怪她冲动地来看周森她又不能直接和周森联系,只能自己胡思乱想着,心乱如麻。
算了,算了,见不到就算了!见不到也好,至少她不会给他添乱了。
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也挺好的&hellip...走吧!走吧! 罗零一心里劝说着自己,咬着牙离开。
走了几步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那个熟悉的地方,那个她曾经当作家的地方,今后不知道会是谁住进去,又会成为谁的家。
开车都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徒步走回去就更不用想得多久了,至少要累个半死。
但罗零一一点都不在意,就是觉得秋季的晚上有些冷。
她穿得单薄,来得更匆忙,走着走着就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分不清是因为担忧和恐惧,还是因为冷。
她走了约莫有二十分钟,路过一家安静的别墅,这里和之前周森住的房子没什么区别,门口有两个人守着,看上去很熟悉,像是见过...... 罗零一立刻顿住脚步,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但那两人还是发现了她。
其中一个拿起手机汇报着什么,罗零一瞧见后,加快脚步往森林里跑去。
跑着跑着,她身后就响起有人追逐的声音。
糟了,被发现了!怎么回事?她没记错地方,她怎么可能记错!难不成......他们搬家了? 跑了五六分钟后,离那栋房子有一段距离了,身后的人却紧追不舍。
罗零一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跌倒之后回头看去,几个男人停在她的面前,发现她不跑了之后也停住了脚步他们让开位置,一个熟悉的人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
&ldquo跑得还挺快!&rdquo周森散漫地说着。
他穿一身深蓝色西装,眉尾稍稍上挑,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笑,仿佛他没有落魄,还是那个说一不二、呼风唤雨的森哥。
&ldquo周森&hellip&hellip&rdquo罗零一情不自禁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哽咽了。
&ldquo你们先回去。
&rdquo他如神衹一般站在罗零一面前,双手揣兜,并没要扶起她的意思,语气很随意地吩咐着身后的小弟。
几个小弟也非常听话,立刻都转身走了,罗零一不禁想起了程远。
他应该还在西双版纳,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罗零一扶着地,想自己站起来,周森忽然在她身边坐下,姿态十分随意,仿佛身上穿的西装并不是昂贵的阿玛尼。
&ldquo在这儿待会儿吧,她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rdquo他没点明那个人是谁,但两人心里都很清楚。
现在这个情景,倒像是他们在偷情一样。
&ldquo为什么会在这儿?&rdquo周森侧头问她,扶着她坐好。
罗零一根本不想坐着,也忍不住,翻过身来便扑到了他身上,周森一愣,硬生生地被她扑到在地。
&ldquo干吗?&rdquo他拧起眉,嘴角却勾着。
&ldquo我太想你了周森!&rdquo罗零一直视着他的眼睛,态度认真得让他无法升起任何玩笑的心思,&ldquo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我好想待在你身边,天天看着你,不管白天晚上!&rdquo 周森喉结微动,半晌才说:&ldquo不行!现在不行&hellip&hellip&rdquo 罗零一直接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执拗地说:&ldquo为什么不行?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我还在你身边,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不反对林碧玉,我什么都听她的,我也不碰你......&rdquo 她嘴上说着不碰,手上却一点都不含糊。
她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也不脱掉他的外套,直接去扳动他的皮带扣。
周森伸手阻挠,她另一手直接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ldquo就算我不能待在你身边,可我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就这么回去吧?&rdquo她吸了吸气,问,&ldquo周森,她什么时候回来?&rdquo 他眯着眼,最终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ldquo大约一个小时后。
&rdquo &ldquo足够了!&rdquo不顾秋风冷瑟,罗零一直接脱掉了风衣铺到地上,一件一件地脱掉身上的衣服,解开文胸后面的扣子时也不曾有半点犹豫。
周森错愕地望着她。
黑夜的森林里,她像个精灵一样,不着寸缕地袒露在他的面前。
雪白的肌肤、嫣红莹润的双唇、秋水般的眸子,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垂在雪白的背上,魅力从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透了出来。
美丽就是她的武器,显然,她自己也很清楚,并且很善于利用。
&ldquo周森,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心里可以有任何人,但一定不要不让我爱你!&rdquo 她抱住他,两人一起倒在铺在地上的风衣上面。
她躺在他身上,黑发披散了一肩,嘴唇亲吻着他的脸,呼吸急促,身体瑟瑟发抖,应该还是感觉有些冷的。
她的手慢慢地来到他的小腹,皮带被她扯开,拉链被拉了下去。
周森按住她的手,她拧眉看着他,他与她对视许久,才压低声音说:&ldquo这样的地方,对你不公平!&rdquo &ldquo没时间了周森!&rdquo罗零一都要哭了,&ldquo我这些日子一直联系不上你,醒着睡着眼前都是你!我怎么办啊?你想个办法,让我可以看见你!我知道这样很任性,可就算只能听见你说话也可以啊!你不会懂我的感受的,你不喜欢我,你不会觉得难受,可是我&hellip&hellip&rdquo 他满怀的女人香,耳边是喜欢的女人低泣的控诉。
她像夜幕里的珍珠,不但吸引着他的视线,还俘获了他的心。
&ldquo罗零一!&rdquo他亲吻着她的耳垂,声音无比深沉沙哑,&ldquo我也会难受!&rdquo他扳正她的头,望进她眼中,&ldquo可越是这样,我越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让我成为你生活中的唯一。
&rdquo 他总会在深夜里惊醒,然后不断地想起她,想起萌萌&mdash&mdash他死去的妻子。
十多年了,萌萌已经离开了十多年。
过去这十年里,他心里、眼里都只有她。
可自从罗零一出现后,这些就全都变了。
他很不喜欢这样,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要守着萌萌一辈子,死了之后再去天堂里陪她,她是因为他才离开的,他不能让她孤孤单单的。
可是转念想想,他这样的人,还有上天堂的可能吗?他只能下地狱了吧!如果一定要下地狱,似乎能陪着他的人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似乎这后半辈子一定要是她了。
哪怕时间很短暂,哪怕违背了他的初心,这个时候,这一分一秒,他忍不了,真的忍不了!此时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她,只能是她,只想要她! 一种如临深渊般的绝望袭来,周森心里好像被抽掉了什么。
无法分辨是接纳还是拒绝,罗零一只能用身体表达自己的反抗。
一男一女在距离别墅一段距离的树林里交缠着,她的身体冷冰冰的,但很快就热了起来,血液都沸腾着,那种陌生的感觉引导着她,与他缠绵在了一起。
一切都结束时,周森恨不得给自己一枪。
他怎么会那么冲动,居然就顺着她的意思做了? 他慢慢系上皮带,身边的女人缓慢地系着风衣的腰带。
她那么漂亮,这会儿瞧着更动人了,灵气逼人的眼睛里满是他的身影,那么幽雅专注,像夜晚高空中的明月。
&ldquo我得走了!&rdquo因为方才的运动,她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低低沉沉地说,&ldquo虽然知道很危险,但......周森,以后......有可能的话.....来看看我好吗?&rdquo 人类是高智商动物,但也因此会顾虑很多,往往会因为怕这怕那而不敢争取自己一直在渴望的东西,这简直就是罗零一的写照。
但那是以前,现在,她想试着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不管它合不合理,不管它应不应该。
人生在世,总要有些任性和不讲道理的时候,不是吗? 去见她,有点难度,但也不算太难,周森现在要比陈军和陈兵都在的时侯自由了很多,林碧玉是个女人,现在又有很多棘手的事,越南佬还等着要货,她并没那么多心思关注他每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只是,以他谨慎的性格,是不会犯那种克制不住的错误的。
可&hellip&hellip &ldquo好!&rdquo他万念俱灰,为自己的妥协,也为自己的沦陷。
&ldquo你要怎么回去?&rdquo他问,闭着眼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罗零一愣了一下,如实说道:&ldquo我走回去。
&rdquo &ldquo走回去?&rdquo周森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ldquo你在健身吗?&rdquo他指着前方,&ldquo这么远的路,你要走到明天早上吗?不累死你,也冻死你了!&rdquo 罗零一摸摸脸,垂着眼睑,看上去十分委屈:&ldquo我来这儿花了一百块钱,已经没钱了。
&rdquo 周森心一沉,莫名地心酸。
&ldquo之前陈兵来找我,也不知道吴队他们抓到他了没有,他从我这里拿走了三百。
&rdquo她叹了口气,&ldquo我一共就剩下四百块钱了,&rdquo她掰着手指算,还要半个月才发薪水。
&rdquo 周森没说话,直接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厚厚的一沓现金递给她。
罗零一愣住,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他不缺钱,但她是真的缺钱,她虽然不愿意花他的钱,但更不想因为缺钱而再也见不到他。
&ldquo自己走着到市郊,打车回去,剩下的留着平时花,花完了下次我跟你联系时再和我要。
知道了吗?&rdquo周森一字一顿地叮嘱着她,眼镜片都花了也一点都不介意。
罗零一替他摘下来,从背包里取出纸巾擦干净,再替他戴上时,发现他眼里布满了血丝。
这位先生倒是一点都没有自觉,好像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坐实了&ldquo包养&rdquo她这件事。
&ldquo知道了吗?&rdquo他不在意那些,又重复了一遍,仿佛她不回应,他就会一直问下去。
罗零一抿抿唇,小声说:&ldquo那你少给我一点好了。
&rdquo 他不明白:&ldquo为什么?&rdquo 她声音更小了:&ldquo......这样我快点花完,就能快点见到你了。
&rdquo 周森自从开始当卧底,已经很少会产生这种无可奈何的情绪了。
他真是又气又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ldquo都拿着,我会安排时间去看你的。
&rdquo他站起来,也把她扶起来,说再见之前,还是忍不住又抱住了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发顶。
罗零一环着他精瘦的腰身,鼻息间满是他身上干净的味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尽管不想分开,但她知道,她不能再磨蹭了。
冲动过后,那可悲的理智终于回来了。
她羞愧难当,只要想起刚才的一切,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ldquo我得走了。
&rdquo她撤开身子说,&ldquo&hellip&hellip我们在这儿的时间太长了,林碧玉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rdquo 周森扫了一眼别墅那边:&ldquo她回来会有人告诉我的。
&rdquo &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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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然是游戏, 但可不是闹着玩的。」 「SAO刀剑神域」设计者-茅场晶彦 飘浮在无限苍穹当中的巨大岩石与钢铁城堡。 这便是这个世界所能见到的全部景象。 在一好奇心旺盛的高手花了整整一个月测量后,发现最底层区域的直径大约有十公里,足以轻松容纳下整个世田谷区。再加上堆积在上面百层左右的楼层,其宽广的程度可说超乎想像。整体的档案量大到根本无法测量。 这样的空间内部有好几个都市、为数众多的小型街/
杏花林中初遇时,她尚是不谙世事的小郡主,而他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关外扫荡敌寇, 功高盖主,却为新帝所忌,远贬他方。 彼时他尚无意竞逐天下,她却因家恨国仇,以温柔之乡为陷阱,以缱绻之爱为利刃,狠狠将他推上叛君叛国之路。 三年后重逢,他已是雄踞一方的霸主,手攥长剑欲直取天下。而她是落魄琴师,一无所有。 皇权霸业,永嘉混乱金戈铁马,漫漫征途,人命如草芥,爱恨亦浮云。 爱别离、求不得、生死两隔,她/
董桑被一场车祸送进了医院,醒来后发现自己不仅失忆了,还多了个帅气的特警老公谢亦,全方位多方面地照顾着她,让她很是过了一段美滋滋的日子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曾经向谢亦提出过离婚申请,两人婚后感情不和,婚前也毫无缘分,全凭她一人苦追 对方之所以到现在还陪伴着她,完全是因为她失忆了,责任心让他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得知了这一点,自觉善解人意的董桑立刻对谢亦提出了二度离婚申请,并且贴心地把理由从你/
文案: 【1】 年末,跨年舞台彩排结束,光影隐去,台下座席漆黑一片。 边梨跟着团队走,途经其他艺人的座位,不小心被绊倒,坐在了一个人的大腿上 她抬眸,撞入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温热大腿的主人单手撑住脸,语气懒散,投怀送抱,喜欢我啊? 当晚,边梨就被知情人士的爆料送上了热搜。 【2】 年少成名,狂妄不羁,作为界内顶级流量中的顶级,贺云醒从未把谁放在眼里过。 风波解释过后,粉丝都道两人是八竿子打/
文案: 田甜名字虽然甜,却是个命苦的。 十岁死了亲娘,爹讨了个后老婆,还生了个弟弟。 家里后娘明的暗的故意给她使绊子,她忍气吞声埋头做活,却换来个被发卖的下场 她的买主是个结巴,她嫁给他做了个小妾。 后来他成了每个人口中的万岁爷 小甜文呀~ 内容标签:励志人生 甜文 主角:田甜 ┃ 配角:叶知秋 ┃ 其它:甜文、齁人 /
结婚七年,才知道时进爱的不是他。 时进喜欢乖巧的,温顺的,他就硬生生把自己的棱角磨平。 可深情成了笑话,这是时进对白月光的要求,他只是白月光的替身。 那他为什么还要装乖? 于是凭借性感腰背,勾得人痴迷颠倒。 招来斯文败类:玫瑰赠美人。 招来小狼狗:姐姐,我,我喜欢你。 招来人体艺术家:你的身体,契合我的灵魂。 每天都是致命的诱惑,每天都在惹火。 放飞自我。 办公室 不好了时总,先生他去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