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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怀里一丢,看向余峯:“陈记那儿怎么说?” 余峯还好奇着呢,昂着脑袋往秦野身边瞅,瞅了两眼才应道:“队长,你的感觉没错。
那老爷子说就是那个替曾鸥,也就是成俊来拿货的人就是郑子阳。
老爷子说郑子阳每回去都一身酒气,所以他记着呢。
对了队长,顺便我问老爷子那小徒弟要了一张这几年郑子阳拿货的单子,你看看。
” 余峯把清单递给邢惊迟:“没什么特别的。
大多数都是那特制的箭头,还有一些小工具什么的,日期和名字都列在上面了。
” 邢惊迟扫过清单,拿过日期截止在曾鸥去滇城之前。
最近的一次拿货日期是一年前,也就是去年六月。
邢惊迟的目光停留在这个日期上,去年六月,市局重启了对造假案的调查。
这显然不是巧合。
邢惊迟继续往下看,曾鸥也在那儿拿过刻刀。
但这并不奇怪,他们这些一直在和古玩打交道,而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们背后仍有势力在。
不论是造假案还是盗墓案,这其中的牵扯和关联不只是表面上那样。
邢惊迟看资料这会儿秦野和余峯也凑在一起看笔录。
上面是盗墓案的犯人交代的有关于曾鸥的线索。
曾鸥本也要参与他们在溪林村的计划,但他们临时接到消息说,溪林村这事儿和曾鸥没关系了。
简而言之就是上面临时让曾鸥出局了。
邢惊迟问是什么人,他们也不清楚,只说是告诉他们溪林村有墓葬的人。
和他们联系的人从来没出现过,匿名,变声,性别未知。
余峯看的一头雾水:“队长,那个神秘人是谁?怎么好端端地还有人提供线索让他们去盗墓啊,我真是看不懂了,这盗完居然还把东西捐到博物馆去了。
” 邢惊迟脑海中隐隐有一个身影浮现。
他抬眸看向秦野:“老城区附近的监控都查了吗?” 秦野沉着脸:“根据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去排查了,不论哪个路口的监控都没拍到嫌疑人的模样,我还去找了那个时间段路过老城区的车,检查了行车记录仪,都没线索。
暂时可以排除他使用了交通工具,我觉得嫌疑人对这块儿地方一定很熟悉,如果是这样,那他和郑子阳很有可能认识。
” 余峯也若有所思:“杀曾鸥的嫌疑人至今都没找到,现在替曾鸥拿货的人也死了。
队长,你说这两个人会不是被同一个人杀的?这个人动手干净利索,这次天台案更是没有痕迹,这绝对是专业的。
” “他们到底怕我们找到什么呢?” 秦野想了想,问邢惊迟:“队长,曾鸥因为什么事儿被踢出局的?” 说起这个邢惊迟也心有疑惑,他轻扣了扣桌子,道:“他们也不清楚。
但这个时间点很有蹊跷,是在我们逮捕千鸟之后。
” 余峯挠了挠头发:“这几个案子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最近的案子看似都是独立案件,实则环环相扣,兜兜转转,这一切竟还是从造假案开始的。
曾鸥和郑子阳的死亡更是离奇。
还好他们还有个目击的证人,也至少曾鸥和郑子阳的身份查出来了,只要查下去总会有突破口的。
余峯想了想,说了一声:“队长,我去看看那个拾荒人。
时间差不多了,我看下午能不能问出来,这些人可真是难搞。
” 余峯走后,邢惊迟和秦野从头开始梳理案情,明天还得开个会。
接下来的日子有得忙了。
. 临近中午,阮枝从工作室里溜出来,去阳台看了看天。
天阴沉沉的,一副随时要下雨的模样,但也不知道到底下不下,要下不下的模样怪不利索的,还不如给人个痛快。
阮枝纠结片刻,还是拎着包和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下楼了。
她最近忙,有段时间没见她师父了,偏偏她师父这个人连手机都不用。
出家当和尚就算了,还不当个赶潮流的和尚,真是。
这回阮枝学乖了,出发之前给邢惊迟发了个短信。
至于他能不能看到,就不是她要担心的了。
毕竟他还在办案呢,她想来想去还是没打电话,怕他放下手头的事。
周末比平时堵一些,等阮枝进山再到三藐寺都快一点了。
阮枝来之前也没和她师父说,自顾自地拎着包就进去了。
两个小沙弥看到她还吓一跳,其中一个急急忙忙地跑去找空蝉师父了,免得阮枝又扑了个空。
另一个小沙弥就慢吞吞地陪着阮枝往里走。
阮枝还挺喜欢小孩儿的,来了总得逗几句。
今天也一样,边走边和这小沙弥聊天。
“小和尚,你师叔最近干什么呢?还忙法会的事吗?” “师叔近日都在藏书阁,忙,不见人。
” 阮枝瞅这小沙弥一眼,这说话的语气可越来越古怪了。
也不知道他师父是谁,想来也是一副怪脾气,也不知她认不认识。
“你们这个点还有斋饭吗?” “施主吃面条吗?” “都行。
” 小沙弥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怪有趣的,他陪着她走到僧舍门口就走了,想来是去厨房了。
阮枝自顾自地往里走,进门的时候正遇上刚刚跑开的小沙弥。
这个小沙弥较刚才那个要活泼一些。
“施主,师叔在里头。
” “知道啦,谢谢你。
” 阮枝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沙弥腼腆地笑了笑,抓着颈间的珠子跑走了,腿看起来短短的,但跑起来可快呢。
阮枝进了僧舍也不急着去找空蝉。
她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菜地里看她的菜,经过药圃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那株新药,个头拔高了不少,怪精神的,味道也浓。
阮枝蹲下身,正想去摸摸那土的时候忽然起了风。
院后竹林沙沙作响,她下意识抬眸望了一眼,那片除了微颤的竹叶,就只有空荡荡的风了。
只那竹叶似乎比别处颤的更急一些。
“小枝儿。
” 空蝉出来了,眉眼弯弯地瞧着阮枝。
阮枝最终还是没能摸到那土,直起身子细细地瞧了她师父一眼,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看起来这段时间他心情不错。
空蝉朝她招手:“外头风大,快进来。
” 两人边说边往禅房走,朝南的那间禅房被空蝉用来当工作室了。
贺兰钧可真一点儿都不客气,把他当成他们博物馆的老师傅们使了。
空蝉温声问:“今日怎么过来了?不忙啦?” 阮枝叹气:“忙着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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