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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关上了门,紧跟在关门声后想响起的是锁门的声音。
邢惊迟一顿,抬眸对上她水润的眼睛,她的眼神和之前两次不太一样,似乎带着某种坚定的决心,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她是认真的。
这个认知倒是让邢惊迟有点儿讶异,原以为逗一逗小青瓷就吓跑了。
阮枝攥着拳头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她胸腔里的心脏一点儿都不给她面子,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她咬了咬唇,轻声请求道:“邢惊迟,你能不能把灯关了?” 邢惊迟微怔:“现在?” 阮枝垂眸,纤长的睫毛阻隔了男人看向她的视线。
她小声应:“嗯。
” 这十年来邢惊迟不知做过几次战略指挥,但此时此刻他还真预料不到阮枝接下来会做什么,他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
邢惊迟伸手关了灯。
原本明亮的室内变得昏暗一片,呼吸渐渐变得清晰。
邢惊迟和阮枝不同,即使关了灯也能在黑暗中将她看的分明。
他看着阮枝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摸到了床沿边才往床侧走去。
她慢吞吞地爬上床,悉悉索索的动静响了好一会儿才在他身边躺下。
在短暂的安静过后。
女人用又轻又软的声音喊他的名字:“邢惊迟。
” 邢惊迟张了张唇,喉咙发干,好一会儿才压着嗓音里的哑意应她:“嗯。
” “你..你会吗?我可能不太会。
” 阮枝紧紧地揪着被子,颤音很重,又紧张又害怕,还有那么一点儿期待。
毕竟她身边躺着的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沉默片刻。
男人哑声问她:“你想好了?” 阮枝没应声,只试探着伸手摸索着在黑暗中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掌很宽、很烫,这双手牵过她抱过她,当然也铐过她。
想到这里阮枝不由抿唇笑了一下,“邢..” 惊迟。
阮枝的话戛然而止,她的手腕被有力的手掌反手扣住,男人的另一只手圈过她的腰,微微用力就翻身覆了上来。
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愣怔地看着自己上方的身影。
男人微烫的呼吸似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廓,嗓音又沉又哑,像是刻意压抑着:“阮枝,接下来..疼就告诉我。
” 阮枝刚想应就感觉到唇上一热,他的唇重重地压下来。
脆弱的后颈被托住,被迫仰起头配合着邢惊迟的动作,她像是被猛兽围住的猎物。
小小的火焰顺着她的后颈一路往下蔓延,她和四处点火的男人贴的更紧。
柔软的部分和紧绷的身体相触,邢惊迟的神经像出弦的箭。
... “疼。
” “..别动。
” “呜你在摸哪里?” 邢惊迟浑身都是汗,他快要被底下的人折磨死。
用点力就哼唧着喊疼,压着不动就在攀在他颈间娇娇地说难受,平时不见她这样爱撒娇,他也从不想她在床上会这样磨人。
男人伸手拿过散落在床头柜上小小的锡箔袋,耐着性子哄:“很快。
” 阮枝小口喘着气,嗓音里似有哭腔:“真的?” 包装被撕开。
男人闷哼一声:“真的。
” 这一夜邢惊迟会教阮枝明白,男人都是骗子。
- 这一天丰城的天气就和阮枝的心情一样,她耸拉着眼抱着娃娃坐在餐桌上,又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窗外又开始飘起细雨。
厨房里邢惊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阮枝揉了揉自己的腰,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中运动会跑完一千米的第二天,两条腿又沉又重,反正就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几点睡的。
邢惊迟端着鸡蛋和面包片出来的时候阮枝还闷着小脸,难得有些一丝心虚的意味。
他轻咳一声,放低声音:“还疼吗?” 阮枝勉强掀开眼看了邢惊迟一眼,蔫巴巴的:“昨晚你给我洗的澡?” 邢惊迟把面包片和牛奶放在阮枝面前,坐下开始剥鸡蛋,心想昨天没忍住差点又在浴室来了一次,但开口却正经无比:“嗯,今晚不欺负你了。
” 知道是欺负就好。
阮枝轻哼一声,伸手接过滑溜溜的鸡蛋狠狠地咬了一口,似乎把它当成某个男人在撕咬。
看在他后续服务不错的份上她就勉勉强强原谅他。
接下来几天邢惊迟都没再碰阮枝,睡觉的时候只把她圈在怀里,她一动就被人拽回去。
阮枝觉得这男人就和狮子一样,喜欢把人圈在自己的地盘里,别人看一眼都不行。
近来邢惊迟的心情一直不错,整个刑警队上下都看出来了。
哪怕盗墓案没批下来他也没火急火燎地跑去市局冲张局发脾气,眼角眉梢都写着一股春风得意的意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着魔了。
从前的加班狂魔现在一到点就下班,走的比谁都快。
又是一个中午,邢惊迟掐着点跟阵风似的走了。
余峯悄悄地从桌上抬起头,一挪椅子凑到秦野身边好奇问:“野哥,你说咱队长天天这么早走是去哪儿呢?” 秦野瞅了余峯一眼,这小子满脸都写着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唉,你说呢?我们孤家寡人的,你说队长去干什么了?”秦野收回视线,继续查看“三哥”的证词,“你有这个时间还是先想想中午我们吃点儿什么。
” 余峯撇撇嘴:“二队最近在查什么案子?” 没错,余峯和秦野就是被二队选中的两个幸运鹅。
二队最近虽然没有大案子,但手头积压的小案子却不少,这不就临时来问一队借两个人。
姚辰远随手就把余峯和秦野拨给二队了。
秦野把笔一放:“不知道,晚上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 姚辰远听着这两个傻小子的对话摇了摇头,想起邢惊迟的背影又笑了一下,这结了婚的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了,都知道按时下班了。
... 丰城博物馆,东院书画组。
春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屋檐上,水滴从黑色的瓦片上摇摇欲坠,藤蔓悄悄地往更高的墙上攀岩而去,安静的院子里响起些人声。
朱教授放下毛笔往外瞅了一眼,到点儿吃中午饭了。
这么一会儿工夫这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阮枝那个小丫头,他摘下眼镜喊了一声:“小枝儿,这画的补得怎么样了?” 阮枝手里的还是那幅清代的画。
画不是名画,所以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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