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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梓童也能自己处理好。
皇帝将杯子搁下,站起身来,示意太监带路:“走吧,朕去看看她。
这些天瞧给她乐的,什么好事都摊上了。
朕得去蹭点喜气。
” 多个孙辈,搞得好像不是他自己的喜事一样。
随便串门还要找个理由,皇帝的心思时常让人无法揣测。
“喏。
”太监欠身往前头带路。
…… 花鸟店的掌柜很头疼,他死活没有能想出将山矾花弄到傅府的方法。
这种花生长在南方,时常会有文人墨客出去玩,看到路边的小树上开满白色的小花,里头一根根花丝特别纤长显眼,却又是让人叫不上名字。
京城有是有,药材店里的山矾花干,泡了喝对化痰有点好处,生津解渴,算是……饮品? 他实在挑不出来送的,干脆瞎选了几种别的花,连带着在药材店里卖的花干,一并送到了傅府。
掌柜本人没敢去,生怕自己去了被斥责两句。
让人没想到的是,负责送花的人回来后,一脸莫名告诉掌柜:“傅府说他们花干也挺喜欢。
就是下回品相要好点的,最好是能维持花本来姿态的花干。
哦,还说以后春日的花可能会大批量要,只要剪下来的花,不要整株的,让您得空去一趟傅府商量。
” 掌柜听后感慨:“不愧是大户人家,难怪傅尚书能一路走到尚书位置。
” 处事态度到底不一样。
明明指不定是傅府自个想要花来干点什么事情,却生生说得好似给了花鸟铺面子。
掌柜在心里寻思了半天,觉得可能是傅小姐有这个需求,又不准备动用傅尚书那儿的东西,这才走了自己这条路。
价格上要好好琢磨。
能和傅府牵上长线,以后就是稳定的来钱路子。
平日在铺子里卖个三五个月都不会有这样的好机会。
他想七想八想了很多,觉得傅小姐真是个有点意思又有点奇怪的大小姐,却没想到这位大小姐又出门了,还去的是打铁铺。
她穿着简单质朴的衣裤,半点不在意旁人眼光,拿着碳笔和纸,给打铁铺的老师傅画自己要的工具。
长尺,上头要有精准的刻度,打成一个裁剪工整的铁片状。
镊子,要尾部接好,能攻夹起来细微的东西。
挖勺、长针、调拨棒、一套平铲、一套刻刀、尺寸不一的老虎钳、小榔头…… 她来打铁铺时有做好准备,却没想到打铁师傅需要她更细致的提出各种要求,以至于不得不在铺子里现场给师傅作画,讲明白每样东西的大致要求。
“小姐,每一样东西做起来都需要打模具。
模具打了,除了您也没人会再来要这样的东西。
价格很高,不值当啊。
”打铁师傅越看越头疼,“你看刻刀,刀片是精细活,我们铺子还不一定能做。
” 傅辛夷对他笑了下:“那个磨出一个刀片头就行了。
不重要的地方粗糙点也可以。
镊子这东西,您可以考虑挂出来卖,像绣娘、仵作等等,要是搞点精细活,都可以用这个。
” 打铁师傅琢磨了一下,勉为其难点头:“成,我试试。
” 傅辛夷以前只买点铁丝,铁匠铺还能拿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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