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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黑色的茶罐,只不过有两只,而且都没有标注。
薄衿初踮起脚,一手扶着架层,一手使劲往上够,就差几厘米死活够不到,只好去身后搬凳子,确定自己站稳了才去拿罐子。
视野突然开阔,不像之前那么压抑局促,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薄衿初拿到罐子,抬眸的瞬间,对上茶叶架顶的一双狭长黑眸,翠绿又细长的身子盘成一圈,蛇头动了动。
薄衿初双腿一软,从凳子上翻下去,一声闷响。
她怕惊动那条午寐尚不清醒的蛇,惊吓、疼痛全化成呜咽压在喉底。
静谧的储物间里,少女护着茶叶连滚带爬躲到了离蛇最远的墙角。
原本挂在窗子上的白色粗布被风吹落,正好被薄衿初压在了臀下。
突然间,小腹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阵剧痛,察觉身下在流血,她忘了例假这事。
眼下薄衿初根本顾及不上侧漏的问题,只想着怎么逃离蛇口,疼痛和恐惧双重加身,饱满的额头汗珠紧密。
翠绿的蛇身,看的薄衿初一身冷汗,她依稀记得小学的科学老师说过,一般色彩艳丽的动物,鲜艳的外表就是它的保护色,它在警示人们远离它。
她离蛇约莫有七米,若是激怒了它,她不确定自己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间屋子。
蛇俨然一副主人姿态,脑海里闪过一丝回忆,薄矜初讥讽,梁远朝在报复她。
呼救声彻底憋回去。
幸好,蛇头调转了方向,对着墙壁把自己缠的更紧。
薄衿初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扶着墙壁起身,小心翼翼的挨着墙边往门口走。
触到门框的那一刻,她像个亡命徒疯狂往外跑,人靠在大门后剧烈喘息,方才克制的气息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冷汗黏腻的掌心牵强的抹去额间的汗珠。
屋外的梁远朝背对着她,弯腰在摆弄亭子下的煤炉,水壶里的水开始小滚,梁远朝把大柴取出来,换了小柴进去。
炉子里的火燃的更旺和储物间里的阴冷截然不同。
薄衿初把茶罐递过去,“是这个吗?”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她清咳几声,继续道:“最上面那层,黑色的有两罐,我随便拿了一罐。
” 梁远朝转身看了她一眼,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两眼无神耷拉着眼皮像一个病秧子。
“放桌上。
” 梁远朝继续烧水,没一会儿水沸了,他一边倒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怎么那么久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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