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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此生:此生不换(3/3)

&ldquo我承认,那段时间,我们之间的确出了点问题,但那并不代表不爱了。

事实恰好相反,我以为我可以把你放下,我也试着努力了,但是你总是冷不防地就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有多少次了,在我知道这一切之前,我都想回去看看你&hellip&hellip 但是我害怕,真的害怕,害怕我妈说的都是真的,害怕你亲口说,你已经不爱我了&hellip&hellip&rdquo 许冬言越说越觉得难过,不禁伸出手环抱住了宁时修结实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耳膜,一下一下,丝毫没有紊乱。

他任由她抱着,好一会儿,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ldquo知道我要说的话或许会伤害你,但是我必须得说。

我与你决绝,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原来那颗心已经不在了,现在,这里面空荡荡的,你应该也听到了。

所以冬言,我们回不去了。

&rdquo &ldquo不会的,你别想再骗我了宁时修&hellip&hellip&rdquo许冬言将脸埋得更深,似乎害怕他一下子就会消失。

&ldquo如果我说我还爱你,那是在骗你,时间能改变一切,我们一年多没见面、没联系、就算没有这些事,我对你的感情也早就被磨光了,我真的不想说得这么直白,但你既然非要说个明白,那我就告诉你:许冬言,我不爱你了。

&rdquo 宁时修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然生硬无情地给他们的感情判了死刑。

许冬言怔怔地看着他,忘记了思考,也忘记了难过,除了满心的无力感,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正在这时,天花板的吊灯突然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一瞬间将屋内暗涌的情绪一扫而空。

宁时修掰开许冬言的手,看着她说:&ldquo明天就回去吧,别在这儿耗着了。

&rdquo &ldquo时修!&rdquo 宁时修已经出了房间。

许冬言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苦涩地笑了笑。

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跟他长期斗争的准备,没想到才第一天,她就已经败下阵来。

在来这里之前,许冬言就想到,宁时修能瞒着她做了手术,还联合温琴一起骗她,想必真的是下了决心要放她走的。

她这次追过来,肯定不会顺利说动他。

所以她早就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要和固执的他周旋到底! 第二天一早,她又像前一天一样早早起床,守在他门前。

看他出来,她就跟上;他不愿意跟她说话,她就不说,就像影子一样默默跟着他。

但是这一次她有经验了,她带足了水和面包。

他在现场勘查的时候,地就坐在车上等着他;他在工地临时搭建的简易房里吃盒饭的时候,她就在车上啃面包。

宁时修一开始还有些意外,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任凭她跟着。

山子见状特别不解地问许冬言:&ldquo您就算是要盯着头儿,在宾馆等着就行了,跑工地上受什么罪我们又跑不了。

&rdquo 许冬言不以为然:&ldquo这你就不懂了。

&rdquo她就是要不停地在他面前出现,时刻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ldquo不怕中暑啊?&rdquo &ldquo怕这怕那,我就不来了。

&rdquo 山子闻言连竖大拇指:&ldquo您真是条汉子!&rdquo 快中午的时候,宁时修从桥上下来了,抬头看向许冬言这边时,两人正好目光相触。

但是许冬言已经有经验了,她知道宁时修不会理她,所以也就不再浪费自己的表情,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没想到宁时修竟然朝她走了过来,许冬言也不下车,只是降下车窗。

他站在她车门外,犹能感受到她车内那种闷热不流通的空气。

他朝车内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上是几个面包的包装袋和空的矿泉水瓶,再看她,头发湿答答地黏在脸上,脸因为闷热而微微发红。

他说:&ldquo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吧。

&rdquo 许冬言早有准备,说:&ldquo我又不碍着你的事,你也别管我。

&rdquo 宁时修咬了咬牙:&ldquo你怎么就不碍着我的事了?这来来往往的多少人,你让人家怎么想?&rdquo 许冬言笑了:&ldquo你还在乎这个呀?那没办法了,谁让你招惹了我又不负责任的,这都是你自找的!&rdquo 宁时修压着火气无奈道:&ldquo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走?&rdquo 许冬言理所当然地说:&ldquo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走我自然就跟着走了。

&rdquo 宁时修咬着牙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见宁时修黑着脸从许冬言这儿离开,好事的山子找了个机会又溜达了过来:&ldquo头儿跟您说什么了?&rdquo &ldquo你怎么不去问他?&rdquo &ldquo这话说得,要是敢问他,我还用跑来问您吗?&rdquo &ldquo没说什么。

&rdquo 山子点了点头:&ldquo那还把他气成那样&rdquo&rdquo 许冬言在车里闷得够呛:&ldquo今天什么时候走啊?&rdquo &ldquo且走不了呢,还有好多事。

&rdquo 许冬言想打开空调凉快一会儿,一发动车子,却看到油箱已经见底了。

也是,虽然宾馆到工地来回不过才十几公里,宁时修也不是天天来工地,但是十来天过去了,也的确该加油了。

她问山子:&ldquo附近有加油站吗?&rdquo 山子说:&ldquo就从咱们住的宾馆一直往下走,岔路口右转,再走几公里有个加油站。

她做微皱眉:&ldquo那么远&hellip&hellip&rdquo 山子无语:&ldquo有十来公里吧,你不会撑不到了吧?&rdquo 许冬言看了一眼仪表盘:&ldquo不会,还够开几十公里的。

&rdquo 许冬言记下路线,跟山子道了别,往山下驶去。

宁时修见她的车离开了,不免有些意外。

吃午饭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山子:&ldquo她去哪儿了?&rdquo &ldquo加油去了。

&rdquo山子边吃边说着。

宁时修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工人们便继续开工了。

宁时修对山子说:&ldquo工程最难的阶段过去了,是不是我们的人能先回去几个了?&rdquo 这几个月来其他设计师都陆陆续续地回过家,只有宁时修没有回去过。

他的主治医生倒是来过几次,看他情况还算稳定也就没劝他回去,但其实众人还是很担心的。

此时他主动提起,山子连忙说:&ldquo是啊,后面的事弟兄们自己就能搞定,头儿,您可以放心地先回去了。

&rdquo 本来以为宁时修还会顽固抵抗一下,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说,这是同意了?山子连忙趁热打铁道:&ldquo昨天您也看到了,刘峰对咱的工作还挺满意的,所以您真可以放心回去了,大不了有事再来。

&rdquo 宁时修点点头:&ldquo好吧。

&rdquo 见他真的同意了,山子略微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那位擅长自虐的许记者也不用再在这受罪了。

想到许冬言,山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她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加个油,不需要这么久吧? 宁时修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问他:&ldquo她去多久了?&rdquo &ldquo两个多小时吧。

&rdquo 宁时修回过头:&ldquo去哪儿加油要这么久?&rdquo &ldquo照理说不用这么久啊。

&rdquo山子指了指停在门口的一辆刚租来的SUV(越野车),&ldquo今早我开咱们这小车去加油,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我估计,她是不是直接回宾馆了?&rdquo 宁时修没有接话,又看向外面的工地。

这里不比城市,工地附近山路陡峭,一个不留神都能连车带人葬身山窝。

宾馆附近非常荒凉,镇子很小,几十公里外就已经出了城,城外是荒无人烟的无人区,走得再远一点还有一片戈壁,外地人在那附近迷路的不少。

宁时修沉默几秒说:&ldquo你有她电话吗?问问她到哪儿了。

&rdquo &ldquo好。

&rdquo山子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座机,一边拨着许冬言的号码,一边暗笑宁时修其实还是很在意她的。

没想到许冬言的电话竟然关机了,山子愣了愣,抬起头对宁时修说:&ldquo关机了&hellip&hellip&rdquo 宁时修不由得皱眉道:&ldquo给宾馆去个电话,看她回去没。

&rdquo 山子也开始有点担心,连忙打过去,结果宾馆的前台说许冬言房间里没有人。

山子嘀咕着:&ldquo是不是去哪儿逛了?&rdquo 宁时修已然有点急了:&ldquo就这么巴掌大的地儿,她能去哪儿逛?&rdquo 他说着拿过山子的车钥匙便出了门:&ldquo一会儿让中巴司机来接你们吧。

&rdquo 山子见他要一个人去,不太放心:&ldquo头儿,我陪您去吧?&rdquo 宁时修想了一下说:&ldquo你先等我消息吧,说不准她真的只是去哪儿逛了。

宁时修先回丁宾馆,许冬言还没有回来。

他又开着车在小镇子里绕了绕,也没有见到许冬言的那辆吉普车。

他又去了山子说的那家加油站,结果加油站的人说并没有见过一个开吉普车的女孩。

宁时修这下真的有点慌了。

她没有来加油,那她去哪儿了?照理说,她的车应该也跑不了多远了。

许冬言并没有找到山子说的那家加油站。

她从山上下来路过宾馆,然后按照山子说的一直往北走,又走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加油站。

她不由得有些犯嘀咕。

山下说的十几公里应该很快就到了,但是路上很荒,两边光秃秃的什么标志性的东西都没有。

她也摸不准自己究竟走了多远,就一直往前开。

路过一个岔路口时,她依稀记得要右拐,可是前面的路却越来越荒凉,她拿出手机想开导航,这才发现手机已经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许冬言懊恼地咬了咬牙,再看仪表盘,应该还能撑一段路,但她对这车也不太了解,不知道究竟能撑多久。

许冬言扰豫了一下,下了车,想找个路过的人问问。

如果附近刚巧有加油站,那么她就去加油;如果没有,她就只能开着车原路返回,到时候能走多远走多远。

她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辆本地车经过。

见她停在路边不走,司机也很好心地问她是不是车抛锚了。

许冬言问:&ldquo这附近有加油站吗?&rdquo 那司机是路经这里,但对这儿也不完全陌生,想了想说:&ldquo我上次过来时倒在这附近加过油,好像是前面那个岔路口走左边吧。

&rdquo &ldquo大概多远?&rdquo &ldquo十几公里吧。

&rdquo 许冬言又问:&ldquo这里距离山脚下有多远?&rdquo &ldquo那可远了,四五十公里吧。

&rdquo 她出来时也没留意里程表,想不到不知不觉中已经跑了这么远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司机指的路线去加油。

然而这一次,或许是她又找错了路,也或许是那司机记错了地方,总之她去的地方断然不会有加油站,因为走着走着,她发现脚下已经不是公路了,而是漫漫黄沙。

许冬言回头望去,已经不见来路,感觉哪个方向都长得差不多。

再望向戈壁深处,起起伏伏的小丘深处依稀可见有一片小小的水潭,水潭边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胡杨林。

车子已经没油了,许冬言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车上等着,寄希望于路过的人能够对她施以援手。

然而这地方比刚才的公路更荒凉,她在烈日下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有一辆过路车。

水已经喝光了,许冬言开始有些害怕了。

山子结束了工地那边的工作后回到宾馆,发现许冬言和宁时修都还没回来。

他连忙打电话给宁时修,两人听说对方都没有见到许冬言,就知道情况可能真的比较严重了。

宁时修沉默了片刻:&ldquo你跟大家说,让大家两两结伴分头去找,找到了立刻给我来个电话。

&rdquo &ldquo好的。

&rdquo挂电话前,山子又想到什么,&ldquo头儿,我去找您吧?&rdquo &ldquo不用了。

你去别处找找,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rdquo &ldquo也行,那您照顾好自己。

别着急,我估计她走不远。

&rdquo 宁时修面上虽然不露声色,但早就心急如焚了。

他不敢多想许冬言会遇到什么事,只想着怎么能找到她。

他突然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把话说得那么狠绝,或许许冬言也能少吃点苦头,那么今天她也就未必会出事。

宁时修随手拧开旁边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分析着,眼下这条路是通往下一个镇子的必经之路,听加油站的人说并没有见过她,那她肯定是没有经过这里。

而在宾馆到加油站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岔路口,如果许冬言走错了路,首先肯定是从那里就走错了。

想到这里,宁时修立刻调转车头,朝着刚才那个岔路口驶去。

然后一直向北走,开了一段路。

直到又遇到一个岔路口,他才停了下来。

他一直注意着里程表,从下山到这里已经走了近六十公里,除去刚才走错的那段路,也差不多有四五十公里了。

按照山子的说法,许冬言车上的油根本撑不了多远,也就是说,如果她真的是迷路了,那很可能就离他现在的位置不远。

他打了个电话给山子,&ldquo你在哪儿? &ldquo我快到那个加油站了。

&rdquo &ldquo她应该没走那条路。

&rdquo &ldquo那是&hellip&hellip去戈壁的那条?&rdquo 宁时修沉默了片刻说:&ldquo有可能。

&rdquo 可是走到戈壁就更加荒凉了,那里连路都没有,四面八方都一个样,找起来就更难了。

&rdquo 宁时修问:&ldquo你们几辆车?&rdquo &ldquo这个方向就我一辆,其他同事都去别的方向找了。

&rdquo 宁时修想了想说:&ldquo还好这边的岔路不多,你沿着去戈壁的那条路一直走,见到岔路口你就往右边走,我往左边走。

她应该不会走太远,我们也不要找太远。

你从现在算起,再走四十公里,如果没有遇到她,就停下来再给我打电话。

&rdquo &ldquo好的。

&rdquo 宁时修沿着左边又走了一会儿,里程表显示从山上到这里大约六十公里了,许冬言应该不会走这么远。

但是他依旧不肯死心,总想着再走远一点,万一她就在前面呢? 但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到时候找人就更难了。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许冬言怎么会开到没有路的地方?他正打算调头回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山子。

他连忙接起来:&ldquo找到了?&rdquo &ldquo没。

&rdquo 宁时修一阵难掩的失望:&ldquo那你&hellip&hellip&rdquo 山子的声音有些颤抖:&ldquo头儿,要不咱报警吧,许记者会不会已经出事了?&rdquo &ldquo胡说!&rdquo宁时修烦躁地挂了电话。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不会赶她走;早知道是这样,他也不会说那些话刺激她;早知道是这样&hellip&hellip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比这样强吧?他愿意为她做任何她希望他去做的事。

宁时修静了片刻,再度打给山子:&ldquo以防万一,你先跟其他同事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冬言的下落。

如果没有,你沿着原路再走十公里,然后调头。

另外把今天的具体情况跟镇子上的同事说一下,让人去报警吧。

&rdquo &ldquo好的。

&rdquo山子连忙应着,还不忘嘱咐宁时修,&ldquo头儿您别急,我刚才瞎说的,许记者肯定没事!&rdquo 宁时修深吸一口气说:&ldquo继续找吧,随时联系。

&rdquo 挂上电话,宁时修犹豫了片刻,他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她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天色,趁着天黑前,将车子驶进了那片看不到头的戈壁中。

夕阳将车子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戈壁上隐隐泛着红,像是被点燃了似的。

宁时修漫无目的地朝前开了一会儿,隐约看到前面有一片胡杨林。

这是这片戈壁中唯一的特别之处,也是他最后的一点期望。

他又往前走了一会儿,隐约看到被热浪蒸腾得扭曲的空气中有个黑色的小影。

走近一看,竟然是许冬言开的那辆车。

宁时修几乎听到了自己频率加快的心跳声。

他喜出望外地下了车,想着是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拥抱,还是先好好教训她一顿。

然而车子里并没有人,一个空空的矿泉水瓶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一颗刚刚落回肚子里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他朝四周大叫着她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风声。

断定她不可能走远,他重新上了车,驶向不远处的那片胡杨林。

从远处看,那胡杨林妖娆诡异,就像戈壁中的一把火,燃烧着他最后的一点信念。

他把车子停在林子外,徒步走了进去。

这林子面积不小,树长得也密,想藏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许冬言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迫使她来到了这里&hellip&hellip宁时修不敢往下想了。

他边找边叫着她的名字,然而始终没有人回应他。

林间有一潭静谧的湖水,此时正倒映着天边的晚霞,显得分外好看。

可是宁时修一点看景的心情都没有,想着这一年来经历的生死也没有让他像此刻这样无措。

他煞费苦心地做这一切为什么?只是为了让心爱的姑娘幸福,可是老天爷这是在跟他开什么玩笑!如果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不如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有一天快活日子就过一天快活日子。

宁时修走了很久,无力地蹲下身,抚了一把脸。

&ldquo冬言,你在哪儿?&rdquo &ldquo你别闹了,你出来吧!&rdquo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rdquo &ldquo真的?&rdquo突然有人问。

宁时修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半晌才回头去看,果然就见许冬言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到她面前,看她没事,松了一口气:&ldquo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不做让人操心的事?&rdquo 她撇了撇嘴,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宁时修见状一阵心疼:&ldquo怎么了?&rdquo &ldquo你以为我想啊!我就是想去加个油,结果误入了无人区,我以为我回不去了&hellip&hellip&rdquo 宁时修长出一口气,将她揽进怀里:&ldquo这不是被我找到了吗?? 许冬言像是才反应过来:&ldquo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rdquo &ldquo想找就能找到。

&rdquo 许冬言听着就来气:&ldquo我告诉你宁时修,下次可没那么容易!再赶我走,很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了!&rdquo 他怎么会如他口中说的那么笃定,又怎么会不后怕?此时他的心里犹在暗自庆幸,还好找到她了! 宁时修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山子:&ldquo头儿,我们已经报警了。

&rdquo 宁时修笑了笑说:&ldquo谢了,帮我跟警察同志说一声,人找到了。

&rdquo 挂断了电话,宁时修拉起许冬言说:&ldquo走吧。

&rdquo 许冬言一把推开他:&ldquo你刚才说的算话吗?&rdquo &ldquo什么?&rdquo &ldquo什么都听我的。

&rdquo 宁时性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许冬言以为他要反悔,刚燃起的那点希望也都消失殆尽了。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控诉着他:&ldquo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宁时修!就因为我死心眼,你就这么欺负我?我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样的罪!我知道你生病了,第一时间赶回去找你,可是你却出差了,我还被我妈反锁在家里。

想到你病得那么严重还跑到这鬼地方来,我连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你知道我怎么出来的吗?我是从三楼的窗子上爬出来的,又飞了几千公里,外加开了一百多公里的车,才终于见到你了。

可是你却对我不理不睬、还说了那样的话&hellip&hellip&rdquo 宁时修只知道她来找他了,但不知道她在B市还发生了那些事。

从三楼爬下来,看着容易,想必也需要一些勇气,尤其是像许冬言这种女孩子。

她虽然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但是温琴对她一向溺爱,这也导致了他认为她是骄纵的、吃不了苦的。

是什么让她有勇气不远千里来找他?这大热的天,为了不上厕所每天只喝一瓶水,一日三餐也就是面包泡面,生怕跟丢了他&hellip&hellip 他的初衷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吗?现在却让她像这样不开心,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宁时修越想越心疼:&ldquo对不起,冬言,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吗?我实在是太渴了,你如果再不来,我就要去喝里面的水了。

&rdquo许冬言说得很委屈。

宁时修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潭水:&ldquo喝了吗?&rdquo &ldquo没有。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太脏了。

&rdquo 宁时修突然笑了起来。

他眼看着许冬言的脸色不大好看,在她发作前,他低头含住了她因为长时间缺水而干裂的嘴唇。

这一吻,绵长而深情,是过去很多磨难的终结,也是一段新生活的开始。

自打认识许冬言以来,宁时修几乎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思,任她骄纵霸道不讲理,他看似冷淡,但却爱得毫无保留。

爱她,就给她一切她想要的。

可是在过去的这一年里,他却没有正面问过她的真实想法,而是任由她在隐瞒中伤心绝望。

他以为这都是为她好,直到今天,在他以为会找不到她的那一刻,他才自己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想法。

他无比懊恼,他追悔莫及。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分开。

许冬言起初还在倔强地反抗,但很快就被他紧紧地困在怀里不得动弹。

他感受着她渐渐失去力道的手臂,软软地倚在他身上的重量。

一年多来那些无谓的坚持都彻底崩塌了,那些隐忍压抑了太久的思念和爱却像迎风见涨的火苗一样愈演愈烈。

&ldquo真的想好了?&rdquo 许冬言肯定点点头:&ldquo我不要嫁给世人眼中的良配,我只想嫁给爱情。

&rdquo 他轻轻地将她往上一提,她的双腿顺势缠住了他的腰。

所有的情绪,在抵死的纠缠中被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

苍苍胡天穹庐下,茫茫大漠荒原上,他轻轻吻着她的耳鬓,她小心地探索着他胸口的刀疤。

她低声问他:&ldquo你怕过吗?&rdquo 他俯视着她,坦然轻笑:&ldquo怕过。

&rdquo &ldquo也是,谁不怕死!&rdquo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喃喃说着:&ldquo我不是怕死。

&rdquo &ldquo那是怕什么?&rdquo &ldquo我怕&hellip&hellip再也见不到你。

&rdquo 盈盈碧水,荡漾着一方赤红的天和被风吹散了的丝丝云朵,还有岸边两个年轻男女隐约交叠的身影。

女孩子问:&ldquo你会反悔吗?&rdquo 男人说:&ldquo不会了。

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反悔。

&rdquo &ldquo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rdquo &ldquo会。

就像你说的:你我之间,只有死别,绝无生离!&rdquo &ldquo你不会死的!&rdquo &ldquo我知道,因为我舍不得你!&rdquo 无论世界怎么变,无论我怎么变,你于我而言都是永恒的。

亦如我的血液,因为流淌着对你的思念,而有了潮起和潮落。

&mdash&mdash宁时修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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