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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关铭微微一愣:这话说得不能更直白了,不就是让他替别人做嫁衣吗!,还真当他傻啊? 关铭这次真是急了,背地里问候了张俪的祖宗十八代。
许冬言也知道这对他不公平,但谁让人家是顶头上司呢。
可是关铭一被抽走,原本由关铭和许冬言两个人干的活儿就一下子都成了许冬言的,许冬言也因此天天加班。
过了大半个月,等到终于不太忙的时候,她约了宁时修一起吃晚饭。
两人在电话里商量了好一会儿,地方定在了宁时修公司附近的一家创意菜馆。
宁时修下班稍微晚一些,许冬言干脆直接去了他公司楼下等他。
天渐渐暖了,傍晚六点多钟天还没有黑透。
许冬言百无聊赖地站在宁时修办公楼下的小道上踢着石子,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广场上放风筝的老人一点一点地收着线。
突然感觉肩上一沉,许冬言回头一看,宁时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他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也仰头看着小广场那边。
他问:&ldquo你刚才看什么呢?&rdquo &ldquo老鹰。
&rdquo &ldquo哪儿来的老鹰?&rdquo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许冬言的头发,一缕发丝调皮地挂在她的嘴角上。
宁时修看见了,轻轻替她拨了开来。
许冬言咧嘴一笑:&ldquo早被那老头收起来了。
&rdquo 宁时修这才明白她指的&ldquo老鹰&rdquo是风筝。
他笑了一下:&ldquo走吧,吃饭去。
&rdquo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却不知道在他们身后那家星巴克的落地窗后,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那目光由惊讶变成气愤,后来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昏黄的街道上,那目光中就只剩下担忧了。
宁志恒早就想找宁时修问清情况,但碍于家里有温琴母女,总归是不太方便,于是他就跑来宁时修的公司,想等着他下班后找他聊聊,没想到,却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也好,虽然没聊成,但答案却是有了。
可是知道答案又能怎么样呢?宁志恒一直算不上什么严父,在教育孩子方面,说好听点是民主,说不好听点就是散养,所以宁时修从七八岁开始就能替自己的事情做主了。
此时,即便宁志恒无法认同这是一段好的姻缘,但他也不会去轻易干涉宁时修的事情,尤其是感情。
他只是很纠结。
就这样纠结了一路,直到进家门前,才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温琴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来:&ldquo去哪儿了?&rdquo &ldquo有点事。
&rdquo他扫了眼桌上的饭菜,&ldquo就咱俩,就随便做点吧,还搞这么多?&rdquo 温琴笑了:&ldquo正好今天我没什么事,你又说要回家吃饭,我就想亲手给你做点好吃的。
&rdquo 宁志恒心里所有的火气和担忧,都被老婆的一句话暖化了。
温琴催促他:&ldquo快去洗手。
&rdquo 他看着她,看着看着,就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的她。
缘分真是奇妙,有多大概率才能让两人遇到,又有多大的概率才能让他喜欢她的同时她刚好也对他有意,还要有多大的概率才能让他们分别多年后再遇到彼此? 他和她已经不是那种会令彼此心跳的爱人,但他却知道他们是知己,是亲人,也是人生路上最后一程的伴儿。
多么奇妙的缘分! 他感慨地深吸了一口气,回房换了衣服出来吃饭。
这天晚上他一反常态,早早上了床却一直睡不着。
很晚的时候,他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然后是宁时修和许冬言说笑的声音、上楼梯的声音&hellip&hellip 他叹了一口气,睁开眼回头看,温琴已经睡实了。
第二天晚上温琴去老姐妹家打麻将,正巧许冬言又要加班。
宁志恒下班回家时,发现只有宁时修一个人在家。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找儿子谈谈。
自从许冬言搬进来后,为了让她自在点,他几乎从来不上二楼。
这一次上来,他才注意到,原来宁时修和许冬言竟然离得这么近,又要公用卫生间,两人实在是有太多机会发生点什么了。
宁时修的画室门半开着,隐约可以看到他坐在画板前的身影。
宁志恒推开门,宁时修似乎并没听到他进来的声音。
于是他敲了敲门。
宁时修这才回过头来:&ldquo爸,找我?&rdquo 宁志恒走过去,随手将画室的门掩上。
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儿子身边,看着画架上的作品问:&ldquo画的这是什么啊?&rdquo 宁时修随口答道:&ldquo村落。
&rdquo &ldquo哪儿的村落?&rdquo &ldquo我之前出差时去过的地方。
&rdquo &ldquo哦,看着够荒凉的&hellip&hellip&rdquo 宁时修勾了勾唇角,心下已经明了宁志恒一定是有事情要说。
他放下笔,转过头问宁志恒:&ldquo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rdquo 宁志恒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问了:&ldquo你和冬言&hellip&hellip&rdquo 许冬言加完班回到家,整个房子都黑漆漆的。
她以为家里没人,便换鞋上了楼,这才发现宁时修的画室里亮着灯。
原来他早就回来了。
她正想过去推门,却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ldquo你和冬言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rdquo 许冬言听得出说话的人是宁志恒,她心里一惊,都这么小心了,还是暴露了? 显然,宁时修比她淡定多了,他声音无波无澜,很平静地回答道:&ldquo没想瞒着您。
&rdquo &ldquo那你们&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就像您猜的那样。
&rdquo 宁志恒有点着急:&ldquo哪样啊?&rdquo 宁时修坦言:&ldquo我们在一起了。
&rdquo 听到这里,许冬言不觉勾起了嘴角。
宁志恒又问:&ldquo真的在一起了?那在一起多久了?&rdquo &ldquo有一段时间了。
&rdquo &ldquo一段时间,应该也不是很久吧?时修,不是爸爸想干涉你们,可是这事你考虑清楚了吗?&rdquo &ldquo爸,我知道您在意什么。
可是,我和冬言又不是真的兄妹。
&rdquo 宁志恒摇摇头。
时修是个多重感情的孩子,宁志恒最清楚。
宁时修看上去冷漠,实则却是对感情看得比谁都重的人。
可按照温琴的说法,许冬言的心里应该还记挂着陆江庭,既然如此,她怎么能和时修在一起?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很清楚,感情虽然不能成为一段关系的全部,但必须是这段关系的根源,不然,这段关系定然长久不了。
如果到时候许冬言腻了,宁时修伤了这让他们两个以后如何面对彼此,又让他和温琴如何自处? 宁志恒叹了一口气:&ldquo我可以不去在乎老观念,但有些事情我不能不在乎。
时修,爸爸看的人比你多,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
&rdquo 听到这里,许冬言脸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虽然她以前也猜到过父母可能会反对,但是当她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挺难过的。
她默默地听了一会儿,依旧是宁志恒在罗列他们如何不该在一起,而宁时修并没说什么。
心像被一只手钳制住了,让她无法自由呼吸。
她只在画室门前待了一小会儿,便耷拉着脑袋,悄然转身下了楼。
虽然天气已经转暖,但夜晚的风依旧是凉的。
不过也好,让她能比平时更加清醒。
她和宁时修真的不合适吗?为什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她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
但假如他们是适合彼此的,那又为什么得不到长辈的祝福呢? 她小的时候,温琴总是教育她要听父母的话,对女孩子而言,找男朋友这事尤其要听父母的话。
为了让许冬言信服,温琴举了很多不听父母话的悲剧例子,其中一例,就是温琴自己。
和宁时修在一起后,她也听过一些关于宁家父母的事情,也是同样的悲剧案例。
不被父母祝福的感情就像被下了咒一样,似乎总不能善终。
可是,她和宁时修真的也只能这样吗?她多希望这时候有他在,告诉她,他会坚持,他们会继续在一起。
可是,想到刚才宁时修的反应,许冬言觉得有点心凉。
宁志恒把利害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但他知道,这些在宁时修看来或许没一样能站得住脚,但宁志恒又不想直接搬出陆江庭来刺痛儿子的心。
看着儿子虽然静静听着,但脸色却越来越差,他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见他不再说了,宁时修说:&ldquo我知道了,爸。
&rdquo 宁志恒一愣,不由得喜出望外。
他本来不抱希望的,难道这些话真的见效? 可宁时修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回到了现实:&ldquo不管您怎么想,但这毕竟是我的事,冬言是我喜欢的女孩子,这就够了。
&rdquo 说着,他站起身来,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ldquo冬言这会儿还没回来,我去接她吧。
&rdquo 宁志恒一听,就知道自己之前的话都白说了,情急之下也顾不了其他:&ldquo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你喜欢她就够了吗?她喜欢的可是江庭!&rdquo 宁时修闻言顿了顿脚步,回过头来:&ldquo谁说的?&rdquo &ldquo你温姨说的,那还有错?而且冬言那性格你也知道,倔强又任性,什么人进了她心里,再出来就难了。
跟你也就是任性任性、撒撒娇,儿子,那孩子心里想什么,你真的知道吗?&rdquo 宁时修沉默了片刻说:&ldquo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rdquo 他捞起外套出了门,边往外走边摸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许冬言。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一阵胸闷,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变得僵硬无比;心脏仿佛骤停了,血液也不再循环。
他靠在墙壁上,咬着牙等着不适感过去。
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寓他不足半米的距离,他却一步也挪不动。
好在里面没什么人,并没有人看到他这样。
他咬紧牙关坚持着,然而这一次不适的感觉持续得比上一次还要久一点。
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他几乎无法错过任何一点痛楚。
脑子里各种思绪纷乱地冒出来,他突然有点恐慌: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次,他就挺不过去了。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时,他的呼吸终于渐渐松快了起来,心脏慢慢复苏,血液也恢复了流淌。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出了一身的汗。
他靠着墙缓了一会儿,电梯门再度打开,邻居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宁时修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宁时修也勉强打了个招呼,走进电梯。
他在里面歇了好一会儿,任凭电梯上上下下。
一刻钟后,他才走出单元门。
身上的汗没有干,夜风一吹,显得更冷了。
他拿出手机打给许冬言,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第二个才被接通:&ldquo还在加班?&rdquo &ldquo没有,下班了。
&rdquo &ldquo你在哪?我去接你?&rdquo &ldquo不用,快到家了。
&rdquo 后面一话的声音低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宁时修抬头看,夜色中一个纤瘦的身影正站在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
许冬言显然也看到了宁时修。
两人不约而同地挂断电话,走向彼此。
见她情绪不高,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问:&ldquo怎么像没电了一样?&rdquo 许冬言答非所问:&ldquo你专门出来接我的?&rdquo &ldquo嗯,怎么了?&rdquo &ldquo没什么。
&rdquo许冬言顿了顿,又问,&ldquo有话说?&rdquo 宁时修有点诧异:&ldquo什么?&rdquo &ldquo没什么。
&rdquo 许冬言悄悄抬头看他,就着路灯,发现宁时修脸色惨白,额角还有些汗珠。
她不免有点奇怪:&ldquo怎么出了这么多汗?&rdquo &ldquo哦。
&rdquo宁时修随手擦了一下额角,&ldquo走得急,有点热。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单元门。
宁时修替她按了电梯,等她进去,他却还在外面:&ldquo你先上去吧,我在楼下抽根烟。
&rdquo 许冬言深深看他一眼,她以为他在避着宁志恒,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说了声&ldquo好&rdquo,按了关门键。
第二天,许冬言起来时发现宁时修已经先走了,餐桌旁只有温琴一个人在吃早饭。
许冬言懒懒地坐过去:&ldquo昨晚赢了还是输了?&rdquo 温琴替她盛了一碗粥:&ldquo你妈出马还有输的时候?&rdquo 许冬言冷笑一声:&ldquo没少见您输。
&rdquo &ldquo去去去!&rdquo温琴横了许冬言一眼,&ldquo对了,今天你哥要送你宁叔去公司,所以他们早走了,你一会儿自己搭公交车去吧。
&rdquo &ldquo宁叔不都自己开车去公司吗,什么时候用人送过?&rdquo &ldquo昨天喝了酒,别人送他回来的,车停公司了。
&rdquo 许冬言若有所思地低头喝粥,再抬头看了一眼温琴,状似不经意地问:&ldquo妈,你&hellip&hellip觉得宁时修这人怎么样?&rdquo &ldquo好啊,我要是能有这么个儿子我就愉乐了。
可惜啊,他是别人的儿子。
&rdquo &ldquo也可以是您的儿子啊。
&rdquo 温琴想了一下点点头说:&ldquo按照法律上的说法,那倒是可以的。
&rdquo 许冬言闻言,几不可闻地嘟囔了一句:&ldquo半子也是子。
&rdquo 温琴一开始还没明白许冬言的意思,明白之后就想到了那天看到两人牵手,也就知道了他们大概不是闹着玩的。
可面儿上,她却依旧当作不知道,笑着说:&ldquo时修会看上你?你看看人家闻静,长得漂亮,工作好,脾气性格也好,最关键的是人家比你成熟,对感情这事有个定性,你呢?今天这个、明天那个的,你快别祸害我们时修了!&rdquo 这原本就是母女俩标准的对话模式,如果是搁在平时谁也不会真的为了几句揶揄就动气,毕竟二十几年了,大家早都习惯了,可是今天,温琴的这番话却说到了许冬言的痛处。
她放下筷子起身:&ldquo抽空赶紧把亲子鉴定做了吧。
&rdquo 温琴不紧不慢地抬头:&ldquo我说你急什么?虽然不知道你怎么鬼迷了心窍,但作为你妈,我还是希望你能称心如意。
不过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rdquo 许冬言回头看她:&ldquo什么意思?&rdquo &ldquo时修是不错,你们要是真能走到一起,我也会祝福你们。
老宁那老思想如果接受不了,我们老两口可以为了你们先把婚离了。
反正我也这把年纪了,无非就是找个伴儿。
可是,你真的喜欢时修吗?我记得你几个月前还对你那领导喜欢得不行呢,万一这样那样的原因你俩处了半天却处不下去了,你们还是法律上的兄妹,时修未来的媳妇也得叫你一声小姑,你得叫对方一声大嫂,你确定不会尴尬吗?你确定你还愿意回这个家?&rdquo 许冬言愣了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些。
温琴继续说:如果这些你都想清楚了,还是决定非他不可,而他也决定了非你不可,那妈就支持你们!&rdquo 母女俩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对话了。
听了这番话,许冬言觉得鼻子直发酸,妈始终是为儿女好的,这一点不会错。
可是听了这番话后,她也不禁怀疑自己:真的能和宁时修走到最后吗? 此时,她已然没有了之前那种笃定,对时修、对自己,都没有了。
而就在这天之后,也不知道是两人的工作突然都忙了起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许冬言发现,他们的关系突然就急转直下,淡了许多。
不光是她对他,他对她亦是如此。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了一周,直到有一天晚上,许冬言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宁时修。
许冬言听到有车子在嘀嘀她,本来挺生气,一回头,没想到却是宁时修的车。
宁时修把车子停在路边,降下车窗叫她上车。
许冬言心里本来有点气,但是两人之间的矛盾谁也没挑明,她也就不好当面给宁时修脸色。
上了车她问他:&ldquo你怎么在这儿?&rdquo &ldquo探病。
&rdquo 她一拾头,这才注意到马路对面正好是景山医院。
&ldquo还是上次那位朋友的妈妈?&rdquo她记得他有一晚彻夜未归,就是去探望一位朋友的母亲。
&ldquo嗯,你又怎么在这儿?&rdquo &ldquo天儿好,想走走,就没搭公交车。
&rdquo 两人都没再说话,许冬言心里却冒出一个疑问来;究竟是多么要好的朋友,他才会连续几次去探望对方的母亲? 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许冬言伸手打开收音机,电台里正在播着一首情歌,是最近热映的某部电影的插曲:&ldquo短暂的狂欢,以为一生绵延&hellip&hellip&rdquo 许冬言听着这歌词,心里有点惆怅。
她问宁时修:&ldquo如果你特别想做成一件事,但是总有这样那样的事碍着你,你会怎么样?&rdquo 宁时修想都没想就说:&ldquo想办法克服。
&rdquo &ldquo那如果阻力很大呢?&rdquo 宁时修瞥了她一眼:&ldquo怎么了,工作不顺心?&rdquo 许冬言却只是等着他的答案:&ldquo问你呢。
&rdquo 宁时修想了想说:&ldquo既然是很想做成的事,那肯定还是要坚持的吧。
&rdquo &ldquo假如你要做的这件事不一定对呢?&rdquo 宁时修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但很快就发现许冬言今天的问话有点怪怪的,于是问她:&ldquo你想说什么?&rdquo 许冬言看着他:&ldquo我想知道,如果爸妈反对我们在一起,你会怎么样?&rdquo 宁时修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笑了一下:&ldquo如果你坚持,我当然陪你坚持;如果你放弃了,我可能还会坚持一段时间&hellip&hellip&rdquo 这话让许冬言阴郁了十来天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她又问:&ldquo还会坚持一段时间,是多久?&rdquo 宁时修摇头:&ldquo不知道。
&rdquo可能几年,也可能很久,久到他也不知道会有多久&rdquo但后面的话,他没有告诉她。
&ldquo可是为什么我放弃了你还会坚持?&rdquo 车子正好遇到一个红灯停了下来,宁时修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许冬言,缓缓地轻声说:&ldquo因为我舍不得不去对你好。
&rdquo 不知是谁说过,男人用眼睛谈恋爱,女人则是用耳朵谈恋爱。
所以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则喜欢嘴上抹了蜜的。
许冬言也不能免俗。
听到宁时修的话,她把这些天的那些顾虑全然都抛在了脑后。
她想,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为了身边这个男人,都值了。
宁志恒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宁时修和许冬言在一起很不妥,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两个人趁着未泥足深陷前就分开呢?与温琴商量了许久,他决定周末请闻静家来家里吃饭。
毕竟宁时修对闻静的印象不错,说不准还真有戏。
温琴虽然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来刺激自己的女儿,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样就能把这对小情侣打散,那他们也就是闹着玩的。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早点搞清楚状况,以免伤得你死我活以后再难相处。
两人这么商量妥,第二天一早,宁志恒就打电话给老战友老闻,正好闻家也有这个意思,双方一拍即合,闻家爽快地答应了周末来赴约。
温琴跟许冬言提起这事的时候许冬言正在看电视。
温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许冬言的神色,发现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但据以往的经验来看,温琴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
温琴连忙推卸责任:&ldquo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
&rdquo 许冬言心里得意,宁时修早就从内到外都是她的人了,随便别人怎么折腾!但当着温琴的面,她还是表现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懒懒地看了温琴一眼说:&ldquo帮凶也是凶手。
&rdquo 温琴似乎良心发现了,觉得自己帮着别人这样对待自己女儿多少有些过分:&ldquo要不&hellip&hellip周末你安排点别的事,别在家里待着了,免得看到人多心烦。
&rdquo 许冬言起身上楼:&ldquo不烦,不就一起吃顿饭吗?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拆台的。
&rdquo 想把她支开?门儿都没有! 宁时修对周末的家庭聚会根本完全不知情。
宁志恒和温琴不说,是怕他临阵脱逃;许冬言也不说,主要是还有点私心:一是想看看宁时修届时的反应,二是希望这次之后能让宁志恒和温琴明白,她和宁时修对待这段感情的态度是非常坚定的。
周六一早,宁时修正打算出门去公司加班,却被宁志恒拦下了:&ldquo要出门啊?&rdquo &ldquo嗯,公司有点事。
&rdquo &ldquo什么事啊?&rdquo &ldquo有份报告要写。
&rdquo宁时修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宁志恒有些不同寻常,虽然是在家,却穿得格外整齐体面。
他问:&ldquo爸,您是不是有事?&rdquo &ldquo哦,没事,就是觉得咱爷儿俩好久没聊天了。
&rdquo 宁时修微微挑眉,他们可是昨天还一起看了一场球赛。
宁志恒怕留不住他,只好把早就编好的瞎话搬了出来:&ldquo我昨晚梦见你妈了,梦里她一直怪我对你不关心,没照顾好你&hellip&hellip唉,爸心里难受啊!&rdquo &ldquo哦,这样啊,那应该是您想我妈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rdquo说着他抬手看了看时间,&ldquo不行爸,我真得走了。
&rdquo 可宁志恒依旧没有让开的打算:&ldquo你就再陪爸聊一会儿&hellip&hellip&rdquo父子俩正僵持着,门铃突然响了。
宁志恒心里一喜:来得还不算太晚。
他对宁时修比了个手势,让他等等,自己转身去开门。
来的是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年轻女孩,一看就是一家三口。
看前面加对中年夫妻,宁时修以为就是父亲的普通朋友,待看清跟在最后的那个女孩时,他终于悟出了点什么来。
中年男人与宁志恒热情地握手拍肩,探头看见宁时修,愣了一下,笑问道:&ldquo这就是时修吧?果然一表人才啊!总听我们闻静提起你啊!&rdquo 看来他是没猜错,宁时修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
这期间,他突然想到了许冬言,不动声色地回头看向二楼,发现她正倚在一楼的楼梯栏杆上,看好戏似的看着他们。
宁志恒还在向宁时修介绍着来人:&ldquo这是你闻伯伯、闻伯母。
闻静就不用我介绍了吧?&rdquo 闻静注意到宁时修穿着外衣像是要出门,问他:&ldquo怎么,你要出去啊?&rdquo 不等宁时修回答,宁志恒连忙说道:&ldquo他是刚回来,刚回来!来来,别站着说话,坐!小琴啊,倒点茶。
&rdquo宁时修无奈,被宁志恒拉着,陪闻家人聊起天来。
闻家父母像看外星人一样,把宁时修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闻父说:&ldquo时修这孩子真不错,老宁啊,这次算你没吹牛。
&rdquo 宁志恒一脸得意:&ldquo我们时修真是没的说,从小就特别优秀,无不良嗜好。
这人啊,长得也帅。
&rdquo 又来了&hellip&hellip宁时修抿着嘴,微垂着头不做声,内心却已经快要崩溃了。
扑哧一声从楼梯的方向传来,宁时修无奈地挑了挑眉,就知道她听到后会是这种反应。
众人循声看过去,许冬言已经离开楼梯,回了房间。
宁志恒连忙解释:&ldquo那是时修的妹妹。
&rdquo 对宁志恒再婚的事情,闻家早有耳闻。
闻父也没多想,笑道:&ldquo这一帮战友中就你老宁命最好,生了个儿子这么优秀,老了老了又多了个女儿。
儿女双全,好福气啊!&rdquo 宁志恒干笑两声,不再接话。
宁时修瞥了一眼楼上,起身说:&ldquo各位先坐,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rdquo 见宁时修还算配合,宁志恒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朝他摆摆手:&ldquo快去吧。
&rdquo 走到楼梯口,宁时修一抬头,发现许冬言原来并没有回房,而是站在二楼的走廊处,端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有笑意、有揶揄。
宁时修顿了顿脚步,继续往楼上走,经过她身边时,听到她笑意更:&ldquo还真是你爸的乖儿子!&rdquo 宁时修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房间。
许冬言还在窃笑,却冷不防地被人从身后一拽,也跟着进了宁时修的房间。
许冬言条件反射地想叫,被宁时修捂住了嘴:&ldquo嚷嚷什么!&rdquo 许冬言掰开他的手,瞪他一眼:&ldquo干什么?&rdquo &ldquo不干什么。
&rdquo他面带笑意,&ldquo怎么,看热闹很有意思?&rdquo 许冬言扬眉:&ldquo那当然。
&rdquo 宁时修一脸扫兴,松开她:&ldquo别看了,赶紧回房去换衣服出门。
&rdquo &ldquo换衣服干什么?&rdquo &ldquo难道你真想留下来和他们吃饭吗?&rdquo 许冬言一愣:&ldquo那楼下那些人怎么办? &ldquo他们不是来找我爸的吗?&rdquo 许冬言眼前一亮:&ldquo也是哦。
&rdquo 过了一会儿,她穿戴整齐下了楼,很有礼貌地跟众人打了招呼:&ldquo妈,我&hellip&hellip我约了同事,不在家吃饭了。
&rdquo 温琴也没多想,问她:&ldquo什么时候约的?昨天你不是还说没事吗?&rdquo &ldquo刚约的,叔叔阿姨再见。
&rdquo许冬言说着就换鞋出了门。
没一会儿,宁时修穿着居家的休闲长裤和圆领毛衫从楼上下来了。
宁志恒忍不住低声问他:&ldquo你和冬言说什么了?她饭都不吃就出门了。
&rdquo 宁志恒耸耸肩:&ldquo没说什么,大概是她朋友临时约她吧。
&rdquo 宁时修殷勤地替闻静和她父母倒上茶:&ldquo叔叔阿姨喝茶。
&rdquo 宁志恒见儿子这么给面子,也就没再细琢磨。
又过了一会儿,宁时修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可宁时修仿佛没听见,根本不理会。
闻静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来电人是&ldquo李青山(副总)&rdquo。
她朝宁时修扬了扬下巴:&ldquo怎么不接电话?&rdquo 宁时修看了一眼,按了静音,不好意思地对众人笑笑:&ldquo大周末的,接了领导电话指不定就得去加班了。
&rdquo 闻静的父母表不理解,又感叹宁时修工作辛苦。
正说着,宁时修的手机又振了起来,闻静的爸爸劝道:&ldquo要不还是接吧,别因为我们耽误了你工作。
&rdquo 宁时修这才勉为其难地接通了电话:&ldquo喂,李总。
&rdquo 两人商量好,许冬言一出去就给宁时修打电话,除此之外宁时修也没说其他。
此刻许冬言却被他一句&ldquo李总&rdquo搞得莫名其妙。
&ldquo什么李总?你那儿搞定了吗?&rdquo 宁时修沉默了片刻,抬头扫了一眼众人:&ldquo现在吗?能不能晚一点?&rdquo &ldquo我腿都站麻了,还晚点?&rdquo 宁时修又沉默了片刻,无奈地说:&ldquo好吧,我马上过去。
&rdquo &ldquo快快快!我就在门口。
&rdquo 宁时修挂上电话起身:&ldquo不好意思啊,叔叔阿姨,我公司有点事,得马上过去。
&rdquo 闻家父母连忙说:&ldquo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了,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
&rdquo 宁时修顺利脱身,一出门就看到许冬言端着手臂看他,阴阳怪气地问他:&ldquo谁是李总啊?&rdquo 宁时修伸手搂住她的肩膀:&ldquo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rdquo 宁时修走后,闻静思忖了半晌,不禁冷笑了一声。
温琴见状,给她续上茶:&ldquo真不好意思啊闻静,时修这工作性质就是这样。
&rdquo 闻静抬头笑笑:&ldquo没事的,我理解。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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