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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丝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结交新朋友。
某些情况下,她其实是在积极地为不交朋友而努力,不过她通常还是能够以礼待人的。
拘谨,紧张,稍微有点愤世嫉俗?是的。
粗鲁无礼?不会。
可是凯丝身边的每一个人——班级里的和宿舍里的——都在尽力跟别人交朋友,所以有时候她为了不随波逐流,只能粗鲁无礼了。
校园生活毫无惊喜可言,一个固定节目连着另一个固定节目。
你每天刷牙时都会看到同一拨人,上课时又会看到另一拨人,每一门课都有固定的一拨人。
每天在走廊里跟你擦肩而过也是同一拨人。
很快你们就开始点头致意。
接着是互相问好。
最后总会有人打开话匣子,你就只能顺应大局了。
凯丝能说什么呢,不要跟我说话?她可不是芮根这样的人。
终于,她就这样跟一起上美国历史课的T.J.和朱利安熟了起来,还有同修政治学的凯蒂,这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学生,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小说写作班里有名叫肯德拉的女孩人挺不错,她和凯丝都是每周二和周四的上午在学生活动中心里学习一个小时,所以她俩坐在一起也就合情合理了。
但是这些友情都没有扩散到凯丝的私生活里。
T.J.和朱利安不会邀请她跟他们一起抽大麻,也不会叫她过来在PS3上玩《蝙蝠侠:阿卡姆之城》。
从没有人找凯丝一起出去玩,也没有人邀她去参加派对(除了芮根和利瓦伊,他俩更像是她的担保人而不是朋友)。
就连尼克也没有开口邀请过她,凯丝现在每周都定期和他一同写作两次。
与此同时,琳恩的社交日历却排得满满当当,凯丝觉得哪怕只是打电话给姐姐都会打扰了她。
凯丝原本以为那次的酒吧不幸事件在她俩之间已经过去了,可是琳恩的举动却比年初的时候更加烦躁、更加疏远。
每次凯丝打去电话的时候,她总是正准备出去,而且还不肯告诉凯丝她打算去哪儿。
“我可不要你带着个洗胃器突然冒出来。
”就某些方面来说,情况一直都是这样的。
琳恩一直都是她俩当中更爱交际、更加友善的那一个。
受邀参加成人礼和生日派对的也是她。
但是从前——初中和高中的时候——人人都知道,如果你请了琳恩,就等于请了凯丝。
她俩是形影不离的,就连参加舞会时也不例外。
高中三年里,每一次的返校节和班级舞会凯丝和琳恩都会拍照留念——她俩和各自的约会对象一同站在气球拱门下或是闪亮帷幕前。
她俩是买一送一。
一直都是。
妈妈走了以后,她俩甚至连接受治疗都是一起去的。
如今凯丝回头想起来,觉得这事似乎怪怪的。
尤其是考虑到她俩的反应是多么截然不同——琳恩是对外释放,凯丝是向内压抑。
极端地、绝望地压抑,仿佛要像《地心游记》一样把自己压到深深的地下。
那时她们三年级,她俩的老师——小学时她俩一直在同一个班——认为她们一定是因为恐怖分子才这么不安。
因为她们的妈妈是九月十一号离开的。
那一年的九月十一号。
凯丝依然觉得这一点让人难堪至极,仿佛她们的妈妈太过唯我独尊,就连这样一起全国性的悲剧,她都忍不住要用自己的破事儿去亵渎一下。
那天凯丝和琳恩放学很早,到家的时候,爸妈已经吵起来了。
爸爸很难过,妈妈在哭……凯丝起初以为这是因为世贸中心被袭击了,老师把飞机的事告诉大家了。
可是并非如此,不完全是为了这事……妈妈一直在说:“我受够了,亚特。
我真的受够了。
我的人生走错了。
”凯丝走到外面,坐在后门的台阶上,琳恩坐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
爸妈一直吵个没完没了。
那天下午,她们看到总统的专机从头顶飞过,向空军基地飞去,那是天上唯一的一架飞机,当时凯丝还以为全世界都要完蛋了。
一个星期以后,妈妈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她在前面的门廊上和两个女儿拥抱,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她们的面颊,保证说很快就会来看她们,说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自己感觉好一些,回忆一下自己究竟是谁。
这话在凯丝和琳恩听来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是我们的妈妈。
接下来的事情,凯丝就不是每一件都记得了。
她记得自己经常在学校里哭。
课间休息的时候跟琳恩一起躲在洗手间里。
搭公车的时候两人手拉着手。
有个男孩说她俩是同性恋,琳恩抓伤了他的眼睛。
琳恩不哭。
她偷东西,再把这些东西藏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爸爸第一次给她俩换床单的时候——那已经到第二年的情人节以后了——发现了几支西蒙·斯诺的铅笔、几管润唇膏和一张小甜甜布兰妮的CD。
后来,又过了一个星期,琳恩用安全剪刀剪坏了一个女孩的裙子,凯丝在社会学课上尿湿了裤子,因为她不敢举手要求去洗手间。
老师把她们的爸爸请到学校,给了他一张儿童心理学家的名片。
爸爸没有跟治疗师说她们的妈妈离开了。
他甚至直到放暑假才把这事告诉她们的祖母。
他以为她一定会回来……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灾难。
他们三个全都是彻头彻尾的灾难。
他们花了好几年时间才缓过劲儿来。
所以,如果有些东西弄错了,那又怎么样呢?起码他们还能撑起自己的一片天。
多数时候都可以。
凯丝合上生物学课本,伸手去拿笔记本电脑。
读书太安静了,她要写作。
手机响起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接听之前,她盯着屏幕看了一小会儿,想要认出这是谁的号码。
“喂?”“嗨。
我是利瓦伊。
”“嗨?”“今天晚上我家有个派对。
”“你家总是在开派对。
”“那你来吗?芮根也来。
”“利瓦伊,我在你的派对上能干什么呢?”“找乐子呀。
”他说,她能听得出他是笑着说的。
凯丝尽力忍住不笑。
“我不喝酒,不抽烟,不嗑药。
”“你可以跟别人聊天。
”“我不喜欢跟醉鬼聊天。
”“人家喝酒不代表他们一定会喝醉。
我就不会喝醉。
”“我不用去参加派对也能跟你聊天。
是芮根让你请我去的吗?”“不,压根不是。
不是她叫我请你的。
”“在派对上玩得开心点,利瓦伊。
”“等一下,凯丝。
”“干吗?”她说得好像自己不堪其扰似的,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感觉。
她一点也不觉得他烦。
“你在干什么?”“想写点东西。
你在干什么?”“没干什么。
”他说,“刚刚下班。
也许你应该把那篇小说给我念完……”“什么小说?”她明知故问。
“西蒙·斯诺的那篇小说。
吸血鬼巴兹正要攻击西蒙。
”“你想要我在电话里念给你听?”“为什么不行呢?”“我不会在电话里给你念的。
”有人敲了一下门。
凯丝满腹狐疑地看着房门。
又敲了一下。
“我知道是你在敲门。
”她对着电话说。
利瓦伊笑了。
她站起来,打开房门,挂上了电话。
“你这人真可笑。
”“我给你买了咖啡。
”他说。
他穿着一身黑——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毛衣、黑色的工作皮靴——手里端着两个很有圣诞气息的红杯子。
“我不怎么喝咖啡。
”尽管他俩曾经在星巴克里偶遇过。
“没事。
这些更像是融化的糖果。
你想要哪一种,津姜拿铁还是蛋酒?”“蛋酒会让我想起黏液。
”她说。
“我也是,不过是好的那面。
”他举起一只手,“津姜拿铁。
”凯丝接过杯子,无奈地一笑。
“不用谢。
”利瓦伊说。
他坐在她床上,一脸期待的笑容。
“你真的要听?”她在桌前坐了下来。
“念吧,凯丝,你写这些小说不就是为了让人开心的吗?”“我写这些小说是给人看的。
我把链接发给你。
”“不要发链接给我。
我不是很喜欢上网。
”凯丝不禁睁大了眼睛。
她正准备呷一口咖啡,却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不喜欢互联网呢?这就好比说:‘我不喜欢既方便又好用的东西,我不喜欢人类所有记载下来的发现都近在指尖触手可及,我不喜欢光亮,也不喜欢知识。
’”“我喜欢知识。
”他说。
“你不是个爱读书的人。
现在你又说你也不是个爱上网的人。
那你还能喜欢什么?”利瓦伊笑了起来。
“生活、工作、上课、户外活动、其他人。
”“其他人。
”凯丝重复道,她一边摇头一边抿了一小口咖啡,“网上也有其他人,这一点很棒。
你可以得到和‘其他人’交往所带来的一切好处,却用不着忍受体臭,也不用跟人有眼神交流。
”利瓦伊踢了踢她的椅子,他用不着伸腿就能够得着。
“凯丝。
把你写的同人小说读给我听吧。
我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慢吞吞地打开电脑,仿佛她还没考虑清楚要不要读,仿佛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拒绝他。
利瓦伊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正是凯丝的致命弱点。
她打开上次给他念的那篇小说。
这是她去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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