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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然后就告辞了。
那是一包上等的茶叶。
阿迅将良伯送到院门外。
他返回时,小鸟们发出喧闹,有一大群停留在他的门口。
阿迅蹲下身,它们就跳到他的肩膀上、头上,激动地啄他的头发。
屋子里面,鹦鹉在大声说:“鸦,是您吗?是您站在那里吗?” 天快亮的时候阿迅才睡着。
他醒来时已是中午。
他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起来一看,又是良伯。
“您工作得太辛苦了,我在厨房里帮您做了饭,同我一块去吃吧,免得凉了。
”他笑嘻嘻地说。
“谢谢您,良伯伯,我收拾一下就去厨房。
您这么快就来了,昨夜是睡在哪里?” “就在山下的草棚里胡乱对付一夜了,这些年我总这样。
本来我都不想活了,同您谈过话之后,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良伯伯的饭菜做得很好,炖了一碗野兔,他其实非常能干。
阿迅注意到他已经刮了脸,换了干净衣服。
“良伯伯,您就住在我这里吧,反正也住不了多久了,我俩都得搬到学校去住。
” “那怎么行!这是您的家。
我吃完饭就要回去。
不过我想把那本海德格尔的书借去读一读。
我们猎人应该属于读书人一族的,我们天生适合读书。
要不是——唉,还是不说了。
” 分手时,阿迅将海德格尔的书送给良伯了,良伯高兴得跳了起来,说:“我做梦都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派上用场!” 阿迅回到书桌边。
他倾听着良伯欢快的步子,一直到他下了山,转了弯,渐渐消失。
阿迅想,书是个好东西,这些年里他要是不读书的话,会变成良伯那样吗?他想起来了,对,就是这个,一定要将那些草莽小英雄引上读书之路!他奋笔疾书,又写了一页,写着写着,又为孤儿团的少年流了几滴泪。
流泪之际,鸦的形象又在字里行间出现了。
奇怪,从前他并不像现在这样容易伤感,应该是鸦影响了他。
他将小沙发挪到壁炉前,想象鸦来到这里时的情景。
他比比画画的,将一个靠枕当作鸦,将一本小说递到她手中。
“我最喜欢的是那种不拘一格,又非常朴实的故事。
如果我觉得作者不够朴素,我就不愿读他的书。
”他对着空中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
”一只鹦鹉模仿想象中的鸦的口气说道。
“另外我还喜欢在小说中冒险,冒险的阅读才过瘾。
我认为小说家应该是冒险家,当然是胸有成竹的那一类冒险家。
如果他是一名不够老练的冒险家的话,他就不能带领我们跨越死亡的鸿沟。
” “我也爱死而后生的那种故事。
”另一只鹦鹉接着模仿。
阿迅大吃一惊,它们从未见过鸦,怎么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于是他问它们俩: “你们在哪里听过鸦的声音?” “当然是在阿迅说梦话时!”这回两只鸟一齐回答。
“可我发不出鸦小姐的声音啊!” “我们揣摩出来的。
”老一点的那只说。
阿迅红着脸,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可是他立刻又跳了起来,因为他看见鸦的笑脸出现在对面。
他想,还是去劈柴吧,只有体力劳动可以征服这种激情。
他脱掉外衣,只穿一件白衬衫走到院子里去了。
他干得满头大汗,脸上浮着青春的红晕。
这时他才记起自己今天满三十岁了。
他将柴火拢成一堆,往柴棚里搬。
刚刚搬完,打算休息一会儿时,又听到有人上山来了。
进屋后洗完脸,换了衣裳,阿迅便走到院门那里去张望。
但是并没人上山来!也许那个人走了一半又下去了?听脚步声有点像良伯,很可能是他。
老人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啊!是啊,生命如此短促,要是不抓紧,一眨眼就过去了。
他从心底升起对那些前人深深的感激,要是没有他们写下的书籍,他阿迅也很可能会虚度年华。
还有鸦,也是书籍挽救了她……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周围的人。
阿迅不再激动了。
他又回到书桌前写起来。
有好几次,他听到山下的那个人上来了又下去了。
他想,那人同他一样也是满腔热情。
他一直写到天黑,然后点上煤油灯又写。
鸦送走了阿迅,回到大厢房改成的阅览室里。
小勤低着头在写卡片,一副心虚的样子。
“小勤为什么讨厌阿迅呢?他是心地善良的猎人啊。
” “鸦姐姐,我觉得他要偷走你的心。
我——我很生气。
” 小勤走到鸦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 “他那么英俊,又是单身一人,还那么爱你,你就一点都不爱他?” “小勤不要乱说啊,阿迅知道我有爱人,他怎么会爱我?都是你在瞎猜。
他是我的好朋友。
” “就算是这样吧,我不会再说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罢了。
其实我也知道阿迅是好人。
我小的时候,他还帮我家修过篱笆。
” “原来你们是熟人,太妙了!你从前对他印象如何?” “印象不深。
他的女友那时是住在我们这里,后来她离开了他,他就剃了光头上山去了。
这里所有的人全知道。
” 小勤的信息使得鸦很吃惊。
鸦的确很喜欢这位年轻的猎人,她同他一见如故,她觉得她同他的关系充满了温暖。
也许她和他的祖先来自同一个地方?要不然她怎么会觉得他像她家里的兄弟?在阿迅面前,鸦感到彻底的放松,哪怕刚见面时也如此。
这种情况在鸦身上很少出现。
其实她一直想当面问他,从前在城里那一次,他是怎么会注意到她的,那时她在他眼中又是什么形象。
但是她忍住了没问,她担心真的像小勤说的那样,将她同他的关系搞得复杂化。
还有他的职业,鸦对猎人的工作所知甚少,但不知为什么,自从认识了阿迅,她觉得自己很容易想象他工作的场景了,她甚至买了两本有关狩猎的书来读。
阿迅这次来她家,事先托人告诉了她。
她不感到意外,因为这和古平老师聘请他的事有关,而这个主意是她想出来,又告诉洪鸣老师的。
见到他,鸦心花怒放。
但他很拘谨,不肯在她家久留。
鸦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近期一定要去一次他山上的那个家,同他深入地聊一下。
一家人坐在一块吃晚饭时,鸦告诉两位老人说猎人阿迅来过了。
“阿迅前程无量。
”舒伯说。
这话鸦爱听,鸦高兴地往舒伯碗里夹菜。
“阿迅就像我儿子。
”母亲说。
但他俩都不问阿迅这次来有没有事。
鸦暗自惊叹:她的父母真敏感啊。
但听得出来他们对阿迅的信赖是毫无保留的。
一名猎人得到周围人毫无保留的信赖,当然是因为他人品好。
鸦整个晚上情绪非常好。
她开始读阿迅送给她的那本《阿里山的猎人》。
这真是一本美丽的书,她读了几页就被吸引住了,于是放下书,织了一会儿毛衣。
这是她的习惯,当她读到特别喜爱的书时决不一口气读下去,她更喜欢预测后面的情节。
洪鸣老师来电话了,他告诉鸦学校里的一些事,鸦仔细地听着,帮他出主意。
然后鸦又告诉他今天来了三位顾客,是附近的邻居的亲戚,特地慕名而来的。
她们一来就坐在那里不动了,一人捧一本书入迷地读,真是些可爱的女子。
离开时这三位都要申请加入鸦的读书会。
放下电话后,鸦有了一种感觉,她觉得那电话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打来的,还觉得洪鸣老师的声音有点沙哑——大概他太疲劳了。
鸦不是那种喜欢回忆的人,她平时尽量不去想过去的事,她要埋葬自己的过去。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她所住过的教师宿舍已经离她那么遥远。
想到这里,鸦不禁打了个寒战。
但她马上振作起来,在心里大声对自己说:“不,我不再是她了。
”她说的“她”是以前的那个她。
可是她心爱的人那么辛苦,又那么孤单,鸦感到惭愧已极。
最近她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洪鸣老师会不会终于认识到同她鸦的相识是一场错误?他俩彼此相爱,可是彼此相爱的人就应该厮守一生吗?鸦在成长,终于成长到可以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了。
那些书籍拓宽了她的眼界,使她变得冷静了。
尽管冷静,一想到洪鸣老师的孤单,她还是掉了几滴眼泪。
要不是爱上她,洪鸣老师肯定会找到一位事业上的帮手,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孩子。
上床之前,她读一会儿《阿里山的猎人》,回忆着她和阿迅的纯洁的友谊,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了。
她正要上床睡觉,电话铃又响起来了,她意外地听到了徐姨在说话。
“鸦,你要睡了吧?我实在忍不住了,非给你打电话不可。
我是来向你报喜的,我要结婚了!” “啊,徐姨!多么好,祝贺你!他是谁?” “是我那死鬼的同事。
这事我总觉得不太好,我应该还要等得久一点才对。
我那死鬼会不会生气?” “伯伯在地下会非常高兴!人生苦短,徐姨您说是不是?一定要抓住机会。
” “鸦,你给了我勇气,你真是我的好女儿。
” 由于徐姨的电话,往事又在鸦的脑海中复活了。
她看到了巨大的、熟悉的阴影,她在床上翻来覆去。
后来,她干脆起床,来到了院子里。
虽然天还不太冷,但她怕感冒,穿上了那件棉睡衣,还拿了个棉垫放在木椅上。
一会儿两只猫都来了,有一只偎在她怀里,另一只黑猫警惕地立在旁边,眼睛在黑暗中亮闪闪的。
鸦惆怅地看了一眼厢房,那里面黑洞洞的。
那些书籍也都睡着了吗?一阵凉风吹来,她心里那团黑雾更浓了。
她听到院门那里吱呀一响。
是小勤,她慢慢地移过来。
“对不起,鸦姐姐。
”她轻声说。
“为了什么呢?” “为了白天的事。
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鸦姐姐,您要是不生气,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您。
” “我保证不生气。
” “好,我说。
我错怪您了。
我现在又想,既然姐夫不能老和您在一起,也许这位猎人更适合您。
我今天对他不礼貌,是因为嫉妒。
他是我儿时心中的王子呢。
” “小勤瞎说,你在做媒吗?怎么可以?” “我不说了,您仔细考虑吧。
” 她悄悄地走了。
这时母亲房里的灯亮了。
“丫丫,你在干什么?” “我透透气,马上回去睡。
” 她回到床上,奇怪的是她平静地入睡了,睡得还不错。
第二天早上她对自己说:“我的病彻底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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