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撒腿就向外跑。
他要回家。
当他坐公交车赶到家时,母亲已经去世了。
谢密密的蚕宝宝已经有半寸长了,欢快地吃着桑叶。
铁皮屋外的小桑树长势也很好。
看见蚕和桑树,他就像看见了母亲,因为是她要爹爹给他送来这两样东西的。
他想,如果有一天城管不让他们在这里住了,他就将小桑树结的桑葚带到另外的地方去栽种。
桑树容易成活,他每到一处地方都要栽种,这也是妈妈的期望,她想得真周到。
这样的话,妈妈同他就总不分离了。
朱闪同学也来过一次。
她迷上了水坑边的蟾蜍,一连两个小时一动不动地坐在水边观察它们。
谢密密也同她一块观察,因为与同学共享心中的秘密而兴奋得一脸通红。
“校长问起我了吗?”他不好意思地问朱闪。
“他才不问呢。
他说你是五里渠小学的骄傲。
今天下午我想同你一块去收废品,可以吗?” “行啊。
” 他俩拖着空车来到了水蜜桃家园小区。
这是一个旧兮兮的小区,小区里居住的多半是退休老人,一些老人在路边溜达,见了谢密密都热情地打招呼。
谢密密对朱闪说,昨天住在地下室的那一家对他说他们有一把铜壶要卖。
他说着就用手一指,朱闪看见地下室的那一家在他们窗外晒了尿布一类的东西。
“那是针叔用的,他患有尿失禁。
你不怕脏吧?”谢密密说。
“当然不怕。
再说尿并不脏。
” “跟我来。
” 将车子在外面停好,谢密密钻进了黑暗的地下室,朱闪紧随他。
朱闪在过道里七弯八拐地走了好一会,才听见他说:“到了。
” 针叔的妻子是残疾人,看见两位少年进了门,她的脖子一伸一伸的,说不出话来。
谢密密对她说了一句“婶婶好”。
“你们等一等!”针叔在厕所里说。
接着他们就听到了厕所里冲水的响声。
起码又过了五分钟,针叔才出来。
朱闪没想到针叔是一位又高又大的中年汉子,虽然满脸病容,一举一动却很有气势。
见了谢密密和朱闪,他非常高兴,说自己家里已经“好久没来客人了”。
他要招待两位小客人,可他在阴暗的房间里找来找去的,始终没找出什么吃的东西来。
铜壶很不错,是很多年以前的旧货,笨重而不适用。
谢密密给了针叔一个不错的价钱,针叔脸上笑开了花。
“我今天要带二位去参观废品城。
”针叔用洪亮的声音宣布。
针叔弯下腰帮妻子围好围巾,然后做了个手势叫两位少年跟他走。
他们出门到过道里时,朱闪突然听到那位婶婶说: “可别淹死在那里头啊!” 又是七弯八拐的过道,到处都很黑,到处都有浓浓的尿臊味。
朱闪紧紧地抓着谢密密的手,生怕走丢了。
后来他们似乎是到了一个比较宽的过道里,有一些人坐在地上轻轻地呻吟,但看不清他们的脸。
针叔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这就是废品城,你们要什么这里就有什么。
谢拾荒,你旁边那位原来是有名的拳击手,因为得罪了人,被剁去了双手。
他昨天起就盼着你来听他讲故事呢。
” 这时谢密密就被那人一扫腿绊倒了,咚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朱闪也害怕地蹲了下来。
她感觉到谢密密在发抖。
“我的家里有古铜钱,轻轻打磨一下就闪闪发光。
”那人自豪地说,“外面下大雪,我在家里数铜钱,那么多!你收不收这种东西?” 谢密密刚要回答,左边又有一个人扯了他一把。
“铜钱算什么,”左边那人说,“我家里的人将它们扔得到处都是!小孩,你告诉我,我应不应该扔掉一些收藏?明清时代的家具啦,古旧书籍啦,仕女图啦,它们压得我胸口发慌!” “扔吧扔吧,扔干净一身轻!”谢密密说。
谢密密左边那人的另一边有一个人在很响地吐痰。
“这个人同人打赌,”左边那人对谢密密说,“吞下了一些翡翠,他老想把它们吐出来。
小孩,你看他是不是很幼稚?” “这里怎么不点一盏灯啊!”朱闪爆发地喊出来。
谁也不回答她,一些哧哧的笑声在暗处响起。
“啊,我的翡翠啊!”吐痰的那人也喊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黑暗中的窃笑更响了。
针叔也在人堆中笑。
朱闪忽然站了起来,大声宣布: “我要唱一支歌!” 于是零零落落地有几个人鼓掌,他们也许是好奇。
朱闪唱的是山歌,歌词好像是关于一位女子失去孩子的。
她一开口,过道里就鸦雀无声了。
那原来是一支悲歌,可是由朱闪唱出来一点都不悲,反而显露出压抑着的活力,就仿佛要东山再起似的。
她一唱完,人群就沸腾了。
这时谢密密才感到周围有这么多的人,他想,难道这是一个地下广场?那些黑影都在狂叫着:“她,她……她啊!”都在往朱闪这边挤。
谢密密连忙拉着朱闪,两人猫着腰紧靠墙边溜。
七弯八拐的,他俩走出了地下室。
在外面,针叔在等他俩,铜壶已经放在谢密密的手推车上了。
“你们什么时候再来?”针叔忧郁地皱着眉说,“废品城的生活有些单调,但人们感情充沛……这位美妙的小歌手可以在这里找到最忠实的听众。
我没说错吧?” “我爱这些人,”朱闪腼腆地说,“尤其是收藏翡翠的那一位。
” “他是一位真正的魔术大师,他正在变成翡翠。
”针叔阴沉地说。
针叔突然一怔,转身跑回地下室。
大概他妻子在叫他了。
阳光里,朱闪的脸变得像苹果一样红。
她同谢密密在大门口分手。
“朱闪,我们再见面时你可能就成了当红歌手了。
”他说。
“我又种了几棵桑树,我的蚕一共有五盒了。
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针叔妙极了!再见,密密!” 她的身影消失在马路上的人流中。
谢密密回到小区,高声吆喝: “收——废铜烂铁啊!” 又有两位大妈送来少量旧书报。
每次谢密密来这小区,她们都卖一点旧书报给他——大概是为了多同他见面谈话。
“谢拾荒,这是谁的铜壶啊?”梁姨问他。
“是针叔的。
” “他是个老骗子!这是镀铜的——让我去骂他一顿。
” “别——别骂他,他请我和我同学看了一场戏呢。
我同学还亲自上台表演了。
针叔是老好人。
”谢密密激动地为针叔辩护。
“好吧,我不管他了。
他也够可怜的,可为什么骗人?” “他并没骗我,他是个真诚的人。
” “就算是吧。
看在地下剧场的分上不追究他了。
你觉得地下剧场如何?你在那里有知音吗?”梁姨看着他的眼睛问。
“好极了,他们都是我的知音,我一定要重返地下剧场。
” 他还要说下去,梁姨已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要瞎说了,怎么能——重返?不可能!你们今天是碰巧,因为针叔发狂了,才带着你们冲到了那种场所。
正常人是找不到那个剧场的。
我和方姨也听说了剧场的事,也想去那里过把瘾,可到现在还没找到,只能在外围转圈子。
你瞧谁来了?” 谢密密看着那人走到推车边上,拿起那把铜壶来瞧。
“您是古钱币收藏家吧?”谢密密犹犹豫豫地问他。
那人哈哈大笑,两位大妈也同他一块笑。
“你可不要随便下结论。
”他正色道,一边放下手里的铜壶。
“好,我不下结论。
我会多多观察。
” “嗯,这才是科学的态度嘛。
我姓方,你得叫我方叔。
” 谢密密以为方叔会将古钱币卖给自己,可是方叔提起脚就走了。
梁姨望着他的背影说: “这个人啊,连骨头里面都烂掉了。
谢拾荒,你可不要对他抱什么希望啊,他连针叔都不如呢。
” “那么,他是一个坏人吗?”谢密密问道。
“你又乱下结论了,拾荒,你的脑子怎么就不开窍?我们这里没有坏人,我们小区叫水蜜桃家园,一个甜蜜蜜的家园,怎么会有坏人?骗子倒是有,不过也是好心的骗子——你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一岁多点的阿治趴在小桌子上翻看森先生做的相册集,毫不意外相册里多张照片的主人公是他和爱丽丝,他皱皱小眉头,看向森先生:我们的合照呢? 森先生笑容凝固: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啊治酱!我记得我明明把它藏在了 然后,他看到了被他藏在抽屉的最里层的箱子和箱子的锁的尸体被随便扔在了地上。 森先生: ** 首领宰完成计划后生无可恋,交代好一切事之后就奔赴死亡。 远在东京的森先生收到了这条消息,内心有些后悔/
那一天大雨滂沱。 跳崖后,纪棠没有捡到绝世秘笈,而是收获了一个浑身浴血倒地不起眼神如垂死孤狼般锋戾的美少年。 她帮他包扎了伤口,背他走出了大山,照顾了他的生活,劝阻了他的复仇,告诉他:广积粮,缓称王 君子复仇,十年未晚。 最后她养成了一个超级大佬。 横扫一切大小仇家,干掉了渣爹渣妈,把原文的龙傲天男主打得脑浆子都出来了。 唯一脱轨的,就是养成过程中,大佬看她的眼神渐渐开始不一样起来了。 孤/
傅来音是怎么谈起恋爱的? 这件事说不清楚了。 她撩错了人、送错了花、撒错了娇对方是个长得凶巴巴,眼神凶巴巴、说话冷死人的男人。抽烟喝酒打架,单只手就能把傅来音从地上拎起来。 有一天大佬突然问她:介不介意我抽烟? 傅来音心里介意得要死,嘴上又软又乖:不介意呀。 大佬漫不经心点头,处不处对象? 傅来音声音颤抖:不了吧? 陆霄盯着她。 处,处,处! 傅来音是怎么让大佬戒烟的? 日记里: MMP不/
小说里总有一类人,他们配合主角演出、烘托气氛、推动剧情,他们带着脸谱、总喜欢在主角周围嚼舌根,这些人被统称为降智配角。 很不幸,宁夏就穿成了这样一个降智配角。 【叮0523号配角你好,我是0523号系统,从现在开始,直到你完成配角使命正式下线,本系统将一直与你绑定。】 【系统会在主要剧情触发时向配角提供相应的剧本,请配角按照剧本念完自己的台词,完成配角任务,如配角未完成任务,将触发惩罚机制/
她是中国夜莺,倾城名伶,用歌声美貌邀宠于权贵。 他是五省督军,戎马半生,宦海沉浮心系家国豪性。 风情连城,衣香鬓影叹浮华,乱世惊梦,百年家国百年身。 云漪和念卿,夜晚和白昼,截然不同的名字背后,她拥有更多神秘的身份。白天,她是报馆里贫寒的小职员;夜晚,她是艳色倾城的中国夜莺;风月场上,她是军阀权贵的情妇;政客手里,她是满清遗老与日本人争相操纵的棋子。 烽火动荡,十里洋场,乱世迷雾里,她是一/
一代抗清名将袁崇焕因皇太极的反间计而遭崇祯皇帝冤杀。一心为父报仇的袁承志年纪轻轻被推举为武林盟主。欲报杀父之仇,又遭亡国之危,少侠毅然选择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树义旗、助闯王、力抗满清铁骑。一身绝世武功的他历尽千难万苦,却未能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满腔悲愤的他不得不远赴海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