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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梓雯活下来了,如果那还能算活着的话。
她失去了半只左手臂,因为损坏严重加上失血太多,只能切除。
这只是肉眼能看到的残缺。
真正的摧毁来自她的脊椎骨,从胸部的位置直接折断了,也就是说,从此她胸部以下的身体将无法再动弹。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够惨的话就错了。
高位截瘫至少还能睁眼睛,还能说话。
可她的大脑也严重受创,内脑颅充血过多,陷入了深度昏迷。
除了人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浑身上下插满管子才勉强维持住呼吸外,她没有一处像是活着的。
联系不上梓雯的家人,我只能第一时间跟小凉赶去医院。
我们坐在手术室外面,一直从后半夜守候到天亮,门外是一群被护士拦住的记者,吵吵闹闹没停止过。
我想是否要通知张可可和郭爱卿,犹豫很久,还是放弃了。
“情况稍微稳定了,但随时都会死。
”主治医生疲惫地走出手术室,冷淡地抛下这句话,便回办公室休息了。
凌晨五点,医院的走道上格外寂静。
我们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看到了梓雯,小凉几乎没能坚持看完五秒,便捂住嘴跑开了。
她才从洗手间回来时,眼睛已经肿得不像样了。
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回公司吧,今天下午还有关于你主编去留一事的表决会。
” 我没有回答,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冷冷一笑,“算了吧,还有什么好参加的。
我……” 她没给时间让我自暴自弃,一记耳光利索地甩向我的左脸。
很久后我才反应过来,她确实打了我,不是错觉。
我怔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叫算了?陈默,当初路是你自己选的,现在你别告诉我你打算逃跑了!你还真是潇洒啊!一转身就什么事都撇清了。
如果一年前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我就不应该跟你相认,让你直接从公司滚蛋。
” 我颓唐地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什么意思?林喜薇,你现在还指望我怎样?继续回去上班?继续面带微笑地跟每个迎面走来的人问好,继续信心满满地约稿子写栏目吗?”我指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喊道,“你给我好好瞧瞧,梓雯现在躺在里面就要死了啊!周小野还被扣在了警察局,任南希跟Alen叛变了,张可可跟郭爱卿也都被逼回了老家,整个团队早就四分五裂了啊!请问我他妈怎样才能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啊?” “所以你就打算一走了之了吗?陈默,你不能这样做!你也不可以这样……”她的泪水就那么徒然地、大颗地滚落下来,她连连摇着头,“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 我看着她,她应该还有话要说的,可最终只是疲惫而惨淡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那是一条逼仄而狭长的走廊,仿佛所有的医院里都有这么一条走廊。
大理石地板泛着水泊般的流光,因为太长,尽头的出口处在我视线中模糊成一道白色光源。
我就那么看着小凉的背影慢慢变小,说不出的悲凉。
遗憾的是,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她那句“你不能这样对我”的真正含义。
可惜那时她已不在我身边了。
就如同现在这样,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我想张嘴的,我本应该说点什么的,却已泪水封喉。
整个上午我蹲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口旁抽烟,思考自己能去哪。
讽刺的是,下午两点,我还是回到了公司会议室。
就连我自己都深深地怀疑,我是哪来的勇气能面不改色地坐回这里接受全公司的检阅。
梓雯因为“意外”在医院昏迷不醒,没有机会表决了。
当姚丽华宣布这件事时,公司上下都陷入了一阵骚动。
那些议论声中有惋惜、吃惊、唏嘘和落井下石。
但很快大家又继续专注于我到底要不要再担任《橙》A版主编一事上。
其实他们的冷血和薄情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公司本身就是一个巨大而冷酷的怪物,每挪动一步都会碾碎许多东西,有时是梦想、友情、爱情、尊严、自由这些空泛的美好,有时也会是房子、车子、名牌香水和钱包这些实实在在的物品。
而现在,不过就是一条跟自己关系不大的人命而已,又何足挂齿? 当天的会议上主要分为三派:一派持事不关己的观望态度;一派很激进地支持姚丽华撤下我主编一职;另一派保守得觉得这样太过草率和无情,其中的代表是沈总,他丝毫不肯让步。
那一幕让我不得不怀疑他跟姚丽华的情人关系是不是彻底破裂了。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时,小凉站出来说话了。
“其实梓雯在出事之前来找过我,她表明当初正是因为遇见了陈默才有了做这本杂志的初衷,就连《橙》也是取了‘陈’的谐音。
而且她认为《橙》能在短短一年内做起来,陈默的功劳不容小觑,他本身的作者名气也带动了不少销量,所以她认为应该保留陈默杂志A版的主编位置。
可惜如今的梓雯还在医院昏迷不醒,除了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并没其他证据证明我这番话的真伪性。
” 讲完这段简洁清晰的话,她朝大家微微颔首,静静坐回了座位上。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司的会议上冒险发出这么激进的声音。
以前,至少表面上她从来都是持中立态度。
小凉这一举措虽然很突兀,却迎来了不少的支持者——“橙”和“陈”的谐音那段我都佩服她是怎么想到的。
中立派也发出了“那就尊重梓雯的意思吧”“要不就让陈默再做一段时间吧”的声音,大多不过是出于对梓雯遭遇的怜悯,以显得自己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这些虚伪的行径却更让人恶心。
会议争持不下,最终大家各让一步,我继续担任《橙》A版的代理主编,三个月的观察期。
这一结果对姚丽华并没有太大打击,事实上当她宣布了接下来的一件事时我才发现,就算我还能当主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梓雯的事我感到非常遗憾,希望她能早日脱离生命危险回公司上班,在这之前我会暂时兼她项目总策划一职。
”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遗憾,如果说一定有什么,也只是因为强忍着傲慢和喜悦后而导致的嘴角微微颤动——现在,劲敌终于消失了,无论是抢男人还是拼事业。
会议结束后,一些不算太熟但不至于敌对的同事跑来恭喜我。
我不知道有什么可恭喜的,如果说对我而言还有什么值得欣慰的,大概是我终于不用再像个应该销毁还是继续摆在货架上兜售的商品那样被大家讨论了。
我是最后一批走出会议室的人,我不想挤在虚伪的人群中,那让我压抑。
几分钟后会议室空得差不多了,这时一个人影站在了会议厅的出口处,因为微微逆光,我走过去时需要微眯着眼睛才能看清他。
然后我认出了他,吴彦尊。
一张毫无新意且让人反胃的嘴脸。
他似乎故意在等我,见我走近才讪讪地笑了,“算你运气好,这次的打赌我输了。
” 我极力压住胸腔中的愤怒,不说话。
“欸,不过真可惜咯,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就那么残了。
你说要是能再晚一天给撞也好啊,至少我还能约她出来开个房睡一觉。
你知不知道,她身材有多棒,甩掉她的这三年里我都时常会想念……” 他想故意激怒我,他确实成功了。
我脸上的镇定脆弱得像一片薄纸,浑身上下的愤怒喷薄而出。
我朝他扑上去了,挥拳已经不能解恨了,我只想咬断他的脖子,“吴彦尊,你个畜生!梓雯是为了救你才变得现在这样!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点良心,你真的还是人吗?” 我想打架,他也正有此意。
他一手揪住了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挥拳砸过来,“要怪就怪周小野吧,居然想开车撞我!可惜老子命大没死成,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他好过。
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律师,我要让他后半生都在牢狱中度过,我要看着他天天被牢房里那群同性恋操到大叫!还有你!陈默,别以为我会就这么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不用了,我现在就杀了你!”我挡开他的攻击,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我只想拧下他的头。
“来啊,有种就来啊!”吴彦尊吼着,一拳几乎打碎了我的胃。
我因为剧痛滚到了一边,他立马压上来,这次轮到他掐住了我。
窒息感顷刻间涌上来,我的视线开始扭曲。
可就是那几秒,吴彦尊居然哭了,他扭曲的脸上掺杂着一种很复杂的情感,湿热的泪水滴在我脸上。
我笑了,努力发出声音:“怎么呢?难过呢……原来……原来你还知道难过啊?你……不配……” “陈默,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我也疯了,一膝盖顶翻了他的身体,“来啊!看谁杀了谁!” 几个同事冲上来把我们活生生地给撬开了。
我终于还是被架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面那个我恨不能生食其肉的人肆意地叫嚣却无能为力。
那一秒我很想问问佛祖、上帝,或者真主,随便什么都行,我就想请教下这些无所不能的神,这个世界上是否真有所谓的报应?如果有,麻烦快点行吗?如果不行,那至少告诉我一个准确时间行吗?我怕我真的等不到那一天了。
【二】 吴彦尊的报应没有来。
首先来临的,是周小野蓄意杀人案件的开庭。
这则新闻在星城的报纸上沸沸扬扬地炒到了五月中旬。
当时五月份的《橙》A版正好上市,我在卷首语上写下了救赎这一主题。
我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救赎的存在,我愿意以马上死去为代价,并拉上那些本该比我更早死去的人。
当然,这篇卷首语没有登上杂志,被姚丽华给删掉了。
我预料之中。
开庭那天,我戴着墨镜低调地混进了群众听证席上。
周小野剪了一个干净的囚头,穿着不合身的大号囚服,铐上手铐坐在了被告人的座位上,消瘦得像一具干尸。
我甚至怀疑他会比医院里的梓雯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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