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手中的作者名单,转身前冷漠地甩给我一句话,“下次要再犯这种错,就卷铺盖滚蛋吧。
”我知道,她是认真,她在工作时从来不开玩笑。
也正因此,大家才总是对她又敬又畏。
比如上次吧,Alen痔疮犯了要住院治疗,硬是煎熬了三天都没敢请假,怕的就是单独进她办公室。
下午两点,雯姐走进她的办公室后就再没有出来。
期间去送过两次复印文件的张可可跟我们描述:“雯姐正在疯狂打电话,两个手机加一台座机同时进行,三头六臂玩杂技一样。
” 而我完全可以想象她前一秒还像个训小弟的黑道大哥般说:“我警告你,这事三天之内必须给我办了,否则有你好看!”后一秒又立马切换成娇柔无比的林黛玉,“哎呀,姐姐这事你可千万得上心啊,我这个月的新裙子就全指望你啦……” 郭爱卿曾说过,如果一般女强人是飞机中的战斗机,雯姐就是战斗机中的轰炸机。
【四】 雯姐一下午的补救很快有了成效。
下班前夕,一位大牌言情作者的QQ窗口弹了过来,“陈主编,原来你是跟着雯姐啊,怎么不早说。
稿子我这正好还有一篇,绝对热乎乎的刚出炉,都没舍得给别家呢,现在就发给你……” 看着大段热情的文字闪现在屏幕上,我内心无比复杂。
一方面我对这些变脸跟变天一样的作者感到唏嘘不已,另一方面我深刻地明白了自己跟梓雯的差距。
我决定今晚加班弥补自己造成的损失,大家下班后我泡上一杯速溶咖啡,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
我对自己说:陈默,重整心态,努力工作。
这样,等你成功的那一天,才能骄傲地对采访你的记者说:“感谢曾经看轻我的人。
”想到这我又自嘲地笑了,不知道多少年轻人跟我一样,当现实碰壁时,总是会忍不住去沉浸在意淫中的美好未来,从而麻痹自己真正苦逼的现状。
当晚整理完稿件后,时钟指向了十点,整层办公楼都差不多熄灯。
意外的是,林喜薇在这时推开了门。
她走进来,把一份复印好的文件递给我。
“想不到你还在呢?”她似乎比我更意外。
“约稿方面出了点事,正在补救。
”我有些紧张,忙反问,“你呢?” “喔,杂志的工作流程表我制定出来了,本想明天再送过来。
看灯还亮着就进来了,想不到是你。
” “辛苦了。
”我接过文件。
“哪里,都是分内的事。
”她想到了什么,“对了,公司的作者苏安妮你知道吧,她长得很漂亮,可以给你们的新杂志当模特。
我之前跟她打过招呼了,不过出于礼貌你还是亲自给她打个电话吧。
”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
来,把你手机给我。
”她接过我的手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巧地输出一串无规律的摁键声。
她轻抿着嘴,很快抬起了下巴。
“给。
别搞丢了。
” “……” 手就那么悬在了半空。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的笑容里藏着一些很轻盈的情绪,像感慨,又像责备,或者仅仅是怀念。
她的双眼湿润而迷离,目光缓缓流转成了一个黑色漩涡,我几乎毫无防备地就被卷进了回忆里。
“给。
别搞丢了。
” 林喜薇第一次对我说这句话是在八年前,在我即将离开南水镇的前一天。
我记得我曾说过,2004年4月1日愚人节,沈聪转学了。
之后便剩下了我跟小凉,几天后,班主任把小凉的座位调到我身边,让她代替了沈聪跟我的同桌位置。
仿佛昭示着,也将代替沈聪在我生活中的位置。
其实当沈聪还在时,我总是容易忽略小凉。
她太过安静,但这种安静绝对不是循规蹈矩或者胆怯自卑。
如果你看着她的双眼,就会看见一片温柔而广阔的海。
但这需要很长时间的细心才能察觉。
沈聪在时我没有这个机会。
沈聪的喜怒哀乐永远写在脸上,她可以大声地告诉你她开心、她难过、她在想你、她在生气。
她也可以永远第一时间决定周末要上哪玩,我应该带什么零食,而小凉应该穿什么裙子。
三人在一起时话题总是围绕着沈聪。
如果说沈聪是浓墨重彩的油画,那么小凉就是淡淡的中国山水画,隐于苍白的宣纸中,只有在沈聪离开后的时间里才慢慢晕染开芬芳。
我是后知后觉才发觉,小凉跟自己是同类。
同样的普通家庭,同样的从小就住在老人家。
我跟她交换过的第一个秘密是关于我的哥哥,我讨厌他。
因为他从小体弱多病,总能得到家里的溺爱。
工作繁忙的父母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九岁那年不惜把我从星城送到乡下南水镇,一送就是几年。
在很多邻居的口中总是流传着“我不过是我哥的备胎”这种传言。
而小凉的秘密是,她很孤独。
她从小就会把每件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不让父母操心,可父母还是不喜欢她,更不肯把她从外婆家接回来。
直到十岁那年她多了一个弟弟后她才在父母溺爱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仅仅因为自己是女孩。
“你不开心时都做什么?”有一次我这样问她。
“找你和沈聪玩啊。
” “在认识我们之前呢?”我又问。
她神秘地笑了笑,拉着我就跑。
那是我第一次牵她的手,纤细而冰凉,像一块柔软的玉。
那天她带我去了一家超市,并教我如何在服务员的眼皮底下偷东西。
橡皮、铅笔、QQ糖、阿尔卑斯、果冻、薯片、八音盒,所有能装进书包里的都不放过。
那是我第一次偷东西,心脏都快跳出来。
小凉却得心应手,她娴熟地偷窃着,脸上却是安静和无辜。
我跟在她身后,第一次发觉原来她是那样特别。
跑出超市后我们爬上了南水镇一座废弃的灯塔。
我们把偷来的东西掏出来,整整一大堆,仿佛都是我们的宝藏。
“每次我不开心时,我就会去偷东西。
这样,就好像狠狠反击了这个世界。
”小凉说话时低着头,眼睫毛很温柔地垂下来,一点也不像个可恶的小偷。
随后她撕开了一包糖,掏出一颗递给我,“然后我会把偷出来的糖都吃掉,这样,心情就好多了。
” 我跟小凉就是这样相处的,很多时候我们不说话,仅仅是待在一起听音乐、看小说和晒太阳。
心情不好时就去偷东西。
现在想想,那个超市老板肯定恨死我们了。
2004年的暑假,奥运会开得如火如荼,我经常会看比赛到半夜,然后再踩着自行车去找小凉,而她总是慌慌张张地穿着睡衣跑下楼。
我们一起在深夜寂静的南水镇上乱逛,还经常去光顾一条小吃街,印象中那里的大份油条炸得非常香。
每次我都会买两根,跟小凉一人一根。
作为回报她会去二十四小时的营业超市买饮料,给自己拿一杯酸奶,然后为我买一瓶绿茶。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暑假过后,父母却突然要把我接回星城,那时候我已经在南水镇生活了五年,快要爱上这座小镇。
离开南水镇的前一天是初秋,我跟小凉去了镇南郊区的一座菩萨庙,我记得那座菩萨庙在半山腰,漫山遍野的红色枫叶像夕阳下的静谧海洋,非常美。
那天我们跪在叫不上名的菩萨跟前,双手合十祈祷。
我看着小凉恬静的侧脸,胸口有一股莫名的躁动,几乎忘了许愿。
一分钟后小凉睁开眼睛朝我莞尔一笑,“陈默,我们去求一个护身符吧。
” 护身符是一块黑色的禅木牌,正面是我看不懂的符文,背面刻上我们的名字。
主持菩萨庙的老爷爷说,它能保佑我们一生平安。
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原来人的一生竟是如此漫长,长到这块单薄的木牌根本无法承载。
傍晚我们下山回家。
在车站等车时,彼此一言不发。
后来公交车就出现了,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很害怕会跟小凉永远分开,就如我跟沈聪一样。
就在我非常不舍却不知所措时,小凉抢过了我手中的护身符,并把自己的交给了我。
“我们交换吧。
”她说。
“好。
”其实我也想这么做。
“你走以后会跟我联系吗?”她问。
“当然啊,我会给你写信。
” “别,我可能会搬家。
我给你一个手机号码吧,以后你找我就打这个号码。
”她从书包里掏出了纸和笔,撕下一页,工工整整地写完才递给我,“给,别搞丢了。
” “嗯,不会的。
”我重重地点了下头。
然后揣着那张纸依依不舍地上了车。
公交车开走后我从窗口探头往回看,小凉还一直站在原地,她站在榕树旁边,像一棵孤单的小树苗。
那天下了场大雨,我没带伞,回家时被浇成了落汤鸡。
而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成了一团模糊的灰蓝色。
当晚,我跟着父母去了星城。
后来,我失去了她的消息。
一分钟不到,往事便快速回放完了。
苏安妮的电话接通了,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我掩饰不住地反感。
对方似乎也很扫兴,语气颇不耐烦。
我耐着性子把拍摄时间和地点告知她,她含糊地应答着:“拍摄还有些谁?” “还有我跟沈聪。
” “她也去吗?哦好,行!这个星期天的上午九点公司集合是吧,OK……”听到“沈聪”二字时她简直像刚从死人堆里活过来一般,一个人现实到这种份上真是绝了,挂断电话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喜薇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陈默,你是不是不太愿意请苏安妮当模特?” 我觉得没必要撒谎,默认了。
“其实读者眼中看到的苏安妮跟我们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她的很多行为虽然我也不喜欢,但不可否认她在作家圈里确实有一定人气。
作为新刊,她的加入是绝对有利无害的。
有时候,为了把一件事情做好,我们总需要去尝试一些不那么好的事。
” “我明白。
” “我刚说话是不是太上司的口吻了。
” “你本来就是我上司。
”我微微一笑。
“既然都下班了,我看我还是变回你的老同学吧。
”林喜薇的肩微微松弛下来,“说真的,自从上次遇见你后我一直在想,八年不见,我该用怎样的口气跟你讲话比较合适呢?不过就在刚才我发现,我果然还是无法把你当下属。
” “我也是。
不过,之前项目资金的事多亏了你。
” “这种事我一个人可办不成,沈聪也帮忙说了不少话。
”她眨了眨眼睛,“要知道,她老爸就她一个宝贝女儿。
” 我立马心领神会地点头,“总之,还是谢谢你。
” “口头感谢可没诚意。
要不,一会儿请我去吃点东西?” “啊?”我对这个热情的邀请感到吃惊。
“怎么,不愿意?” “哪里,求之不得。
” 我们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糕点店吃了些东西,听着舒缓的钢琴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而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当年“写有手机号码的纸条被雨淋湿”一事告诉她,最终忍住了。
我想既然命运让我们再度相见,就一定有它的旨意。
至少在这个深夜,在这家安静的小店中,在这抹奶油黄的光线下,林喜薇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感伤。
她从容不迫地微笑,就像对于彼此的分离不曾遗憾,更不曾想念。
如果这样,我又有什么理由表现得耿耿于怀。
这会儿她谈到工作,“其实让沈聪当杂志模特也是我给她出的主意,如果他爸看到自己的女儿出现在杂志上,以后应该会更好说话一些。
” 我很感激她的细心和未雨绸缪,但出于一些奇怪的自尊又不愿表现出来,只好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后来又是怎么跟沈聪联系上的?” “三年前我在人人网上遇到了沈聪,当时老觉得来我农场偷菜的这姑娘好眼熟啊,后来一问果然是她,第二年毕业后她就介绍我来这家公司上班了。
啊对了,你猜猜她当时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什么?” “她说,小凉,陈默呢!陈默在哪?”林喜薇夸张地摆着手势,“我说天啊,都这么多年了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把他捆起来藏在自家衣柜里。
” “早知道我也玩人人网了,说不定能早点遇见你们。
”我讪笑。
“现在遇见也不算晚吧。
” “是不算晚。
不过有时候想想,觉得挺奇妙的。
我从写作、辍学、到认识周小野,再撞见雯姐,这一路走来哪怕只是有一个环节不对,现在的我们都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而很可能,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遇见。
” “是呢。
”她依然平静,似乎并不打算跟我一起感慨命运。
话题就这么停下了,很长一段时间彼此都没再说话。
八年不见的空白在一场轻松的聊天中拉近了很多,这让我欣慰,我始终愿意相信,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可以轻易逾越时间的阻碍。
我们走出糕点店时已是凌晨,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小凉举起包包遮住头,小跑到马路边拦下一辆TXAI。
“我送你回家吧?”我跟上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见我执意要送的样子,她尴尬地解释道,“我现在跟别人合租,不是很方便。
” “这样啊……”气氛急转直下,短暂的僵持后我没能忍住,“是男朋友吗?” “明天见。
”她笑笑,没有回答。
车子在我眼前开走了,雨越来越大,很快模糊了视线。
我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突然之间有些失落。
我问自己,在失落什么呢?因为对方没有如你想象的那样吗?可这些年你不也在渐渐背离自己期待中的模样吗?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拯救了我的自我纠结。
“陈默。
”是雯姐。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睡。
我要跟你说件事,相信说完你也睡不着了。
” “什么事?” “这个星期天的杂志拍摄,还有个人要来当模特。
” “谁?” “吴彦尊。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这一片校区有两大传说。 一是附中校霸裴允,一挑十毫发无损的事迹流传甚广。 二是三中校草秦昼,家境贫寒,体弱多病,一学期有半学期请病假。 高二开学的时候,裴允转学了,两大传说成了同桌。 刚开始,同班同学都害怕裴允欺负校草,后来,他们眼睁睁看着裴允不知哪来的自信,非要教秦昼学习。 秦昼:你的月考才考了250分。 裴允:分数并不能衡量一切,我要传授给你的是人生经验。 *** 裴允在高二那年被安排/
高能山大王 VS 书院小才女 美人书生被逐出皇城,因缘巧合上山为匪,留了一把乱糟糟的大胡子,打下一片赫赫威名,做了统领十八座匪寨的东夷山君,还在这一年早春,绑了一皇城书院来的贵人,不多不少,刚好十六位宫学女公子,他不要财不要色,唯独定下一番古怪的赎人规矩 缘分就从这里开始,青山绿水,匪气盎然。 【一句话简介:仗剑走书院,匪气怼天地,宠友宠妻宠兄弟。】 男主能文能武能撩妹,三分恣意,七分情深/
人气男团成员江时雨,肤白貌美大长腿,每天都在cp文里和队友谢伊绝美爱情slay全场。 然而这对模范营业cp,私下里却是一对舔屏帅哥激情八卦的小姐妹! 江时雨:每天沉迷霸总哥哥盛世美颜无法自拔~ 谢伊:醒醒霸总哥哥并不care你! 江时雨:那我就默默舔屏,独自美丽 突然有一天 江时雨:啊啊啊啊霸总哥哥给我递微信了,他想跟我谈夜光剧本!他是不是还想用金钱收买我的灵魂! 霸道总裁傅锦尧很委屈,他/
《物语系列》是由日本轻小说作家西尾维新创作、台湾插画家VOFAN(本名戴源亨)负责插画的轻小说系列,分为First Season、Second Season、Final Season、Off Season和Monster Season五个系列。 作品以21世纪初的日本某小镇为舞台,描述一名高中少年阿良良木历与少女们遇到许多日本民间传说的怪谭故事。本作品跟一般怪谭故事不同,不以击退妖怪或寻找/
恐怖的割肾者出现,是城市传说成真还是有人故弄玄虚?婴儿离奇被盗,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当一切线索都断绝时,科技究竟能够起到怎样的作用?罪案总在发生,侦缉永不停歇。 而生活,则总是充满了变数,当爱情与亲情,理性与感性,甚至是生与死的抉择摆在眼前,他们又能否如破案一般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
小仓鼠:爸爸爸爸我有粮!都给你!连我都给你!!! 五一是只小仓鼠,小名臭臭,有一个特别帅气的主人爸爸,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然而,突然有一天,地球上出现了丧尸危机,整个世界进入危险的末世时代。而伴随着丧尸的出现,人类动物植物也出现了第一次异能觉醒。 小仓鼠一觉睡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和爸爸一样的两脚兽,原本藏粮食的两只小仓仓也变得超级巨大! 小仓鼠对此开心得直打滚,第一时间就想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