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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Ⅷ 此爱绵绵无绝期(3/3)

亮的钢笔,他怦然心动,趁课间休息的时候,揣进自己的口袋。

同桌发现自己的东西丢了,喊着向老师报告。

老师询问观察一番,安慰说,别急,明天就会回来了。

” 底下先是一阵哄笑,瞬间又安静下来,听他继续讲。

“放学以后,老师悄悄把男孩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如果明天一早钢笔物归原主,我想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也不会知道。

男孩用惊恐的目光盯住老师,老师拍拍他说,你是个好孩子,谁都犯过错误,关键是知错能改。

第二天,丢失的钢笔果然又回去了。

” 他边说边注视底下,第三圈已经走过一半。

他继续讲:“这个秘密一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多年后,男孩再次遇见老师,忍不住问,您当初怎么料定是我偷的?班主任大笑说,你当初还是孩子,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 最后,他又说:“偷钢笔的男孩后来成了警察,他就是我。

现在,经过岁月的过滤,这段往事已经成了趣事,但是,如果不是小学老师当时的掩盖,或许它将成为我一生的污点,也就没有了我的今天。

谁的青春没有过荒唐事?知错能改,依旧瑕不掩瑜。

”说完,他喊道:“停!请坐下,开灯!” 灯光打亮的那一刻,他想,那个一时被涂黑的心灵,也该亮起来了。

果然,在最后排的课桌上,丢失的手机安静而醒目地躺着。

在同学们的赞叹声中,他微笑离去。

一星期后,他收到一封奇怪的信,收信人写的是他的警号。

他撕开信封,雪白的纸片上只有偌大两个字:谢谢!他知道,是他!他坚信,从今以后,他都会是一个好人。

爱,才是亲情唯一的契约

◎夏柒月 二姐出生才半年,就被父母、爷爷奶奶一致决定送给边远山村结婚多年无儿无女的穷亲戚。

她的名字也就从“罗玉华”变成了“罗招弟”。

那时大姐七岁了,已经懂事的她,知道有人要来家里抱女孩的那天,早早地就躲到外面直到天黑才回来。

我不知道当年七岁的大姐,那时是害怕自己被人抱走,还是害怕看见妹妹被人抱走时惨淡的离别场面? 我后来问过她,她什么都不说,但眼中却笼罩着雾一般的忧伤。

从我记事起,大姐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话很少,却是家里的得力助手。

我出生后,九岁的她就负责照顾我。

二姐被送到亲戚家的第五年,她的弟弟就出生了。

或许是她真的招到了弟弟,那几年里,她确实受到了她的养父母的宠爱。

每次回来做客,她都被父母贵客般侍奉着,好吃、好玩的东西都留给她。

年幼的我,当时很不理解父母为什么会对一个外人比对我还好,愤愤不平时,常会去抢她的东西,并且与她打架,把她赶出家门。

我气焰嚣张地对她说:“你一个山里人,来我家干吗?有吃有喝就赖着不走了吗?”妈妈为此打过我。

小时候,没想明白的事,长大后我明白了,那时父母对二姐的好,或许更多的是在弥补自己对女儿的愧疚吧。

大姐和二姐很亲密,每次我欺负二姐时,大姐也会狠狠地训我一顿,并且告诉我,她是我二姐,不是外人。

我八岁那年,已经十岁的二姐在她所在的村小学读三年级,她的成绩很好。

我常想,如果不是她招来的弟弟意外溺水身亡的话,她可能会一路读下书来,考个学校,毕业后找份工作吧。

但人生没有“如果”,自从她的弟弟不在,算命先生又一口咬定,是二姐命硬,克死弟弟后,她在那个家里的地位每况愈下。

他们说二姐是扫帚星,对她再无好脸色。

辍学在家的她,每日里干着繁重的农活,还要洗一家人的衣服,煮大家吃的饭。

瘦弱的她,大我两岁,个头却还没有我高。

上初中时,山村里没有中学,二姐得回到我们乡镇中学念书。

她的养父母再次坚决反对,而二姐自己也说不想念了。

但我感觉得出,她其实是想继续读书的,她的成绩很好,可能她是不想和我们走得太近吧。

别人告诉过我,二姐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父母在她才半岁时就抛弃了她,把她送人。

我知道父母当年的行为把二姐的心伤得很深。

只是我不知道,这伤口是否会有愈合的一天? 我以为从此后,二姐会恨我一辈子。

她只是想向父母索取一点点她从来就不曾得到过的撒娇和任性,可我却那么无情地伤害了她。

自从她的弟弟溺水身亡后,她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于她是撕心裂肺的痛。

那伤口多年后依旧还汩汩地流着血。

她想过忘却往事,毕竟自她懂事后,她就生活在那里,但是她无法抚平内心的折磨。

大姐告诉我这些时,默默地淌着泪。

我的心莫名地抽搐起来,痛得无法言语。

我从来没有站在二姐的角度想过问题。

如果我是她,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孩子时,我该怎么办?我又会怎么做? 二姐17岁那年去了厦门打工。

听大姐讲,她在一家鞋厂上班。

那时大姐已经嫁人了,而我还在念初三。

她不曾给我们家打过电话,而是时常打电话给她的养父母。

我看得出来,父母一直很渴望能接到二姐打来的电话,但一等就是一年,一个电话也没有过。

在大姐准备生孩子的那个月,我也正步入毕业考试的最关键阶段。

我明白父母对我的期盼,一直努力。

在我信心满满地准备迎接最后的冲刺时,父母却在去看大姐回来的路上,同时被一辆的士撞了,虽无生命危险,但两个人同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还是让我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二姐会从厦门回来。

“你回学校专心准备你的考试,叔叔阿姨由我来照顾就行了。

”二姐说。

然后,她一个人挑起了照顾父母的责任。

有一次我放学比较早,去到医院时,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见二姐正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爸爸喝汤。

斜阳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洒满一地斑驳,也把温暖的霞光洒在二姐身上,她微笑着,神情淡定。

父亲慈爱地望着她,眼角濡湿。

那温馨的画面,时常浮现在我脑海,仿佛二姐从来就不曾离开过我们。

那次是二姐在家里住得最长久的一次。

我偷偷地对她说:“二姐,谢谢你!”她羞涩地笑着说:“做这些家务活,我很拿手,说什么谢呢?我也曾是这个家里的一分子。

”说完,可能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眼中闪过了一抹稍纵即逝的黯淡。

我考上高中后,二姐又回到厦门打工。

父母的期盼不再成空,二姐时不时地都会打电话回来,和父母说说她的打工生涯。

周末回家,看到父母接完二姐打来的电话时,那眉梢荡漾的笑意让我为他们感到开心,因为二姐已经原谅了父母当年的错误。

二姐对她的养父母依旧如从前,她说过,无论如何,他们养育了她,这一辈子,她都会好好孝顺他们的。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未来会更美好。

让我没想到的是,收入不高的二姐居然会给我寄生活费,她还给我写过信。

她在信中说: 小弟,二姐挣不了大钱,但这钱很干净,是二姐靠双手挣来的,代表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不会嫌弃。

我们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但我终究是你二姐,和父母一起养育你,我也有一份责任。

我信命,但我也相信,命运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而改变的,我不会轻易妥协…… 信的最后,泪痕斑斑,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我仔细辨认后,还是看清了最后一句话:爱才是亲情唯一的契约!

那一刻,我站在了幸福的门边

◎宋煜 我一向不是个快乐的人,我一回家就爱掉眼泪,我怀疑我所有的眼泪都流在家里了,因为我从不在外人面前落泪,只有在母亲面前我无须掩饰自己的脆弱,继而用流泪的方式把自己所有的委屈暴露在她的面前。

其实我最不该在母亲面前哭泣,让她难过。

她的命太苦。

父亲的死把所有的伤害留给了我和她,母亲曾经这样说过。

哥哥姐姐早已成家,立业不知是否谈得上(他们没有固定的工作),但他们都能独立生存,哥哥还借了一笔钱在县城买了楼房。

但不知为了什么,哥哥自始至终看不起我,在他那里,我感觉不到血浓于水。

母亲说,我要活着,为了工资我也要活着。

她说我要是死了,你该怎么办?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我总是很难过。

如果父亲还活着,那该多好啊!我经常想这个问题,虽然以前我并不十分喜欢自己的父亲。

我的父亲曾是乡中校长。

整日的劳碌让他显得很苍老。

他三十七岁时才有的我,所以一次在街上,卖给我们烤红薯的大伯误把父亲当成了我爷爷。

这让我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我有个很苍老的父亲,这让我很不开心,从此便很少和他走在一起。

后来,父亲做了一次大手术,他去做手术的时候,一家人担心得要命。

仿佛他去了就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可父亲还是回来了,依旧单薄得像张纸片,并且脸色更加苍白了,由几个人扶着。

回来后的父亲变得很寡言,经常独自坐在中午暖洋洋的阳光下,像棵失水的植物,神情颓败。

我喊他爸爸,他也只是走形式似的牵动一下嘴角。

但很多时候他会愣愣地看我,母亲说过,你父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那时候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

放学回到家,我会懂事地闭上嘴巴,不多说一句话。

因为我们家已经没有说笑声了,那偶然间发出的愉快的说笑声会很快在空气中沉寂下去,它触痛了我们心中最脆弱的部分。

父亲很快就去世了,蒙了白布躺在由木门支成的床上,一屋子的人放声大哭,我也夹杂在其间跟着一起哭。

那是个冻得人牙齿吱吱响的冬季。

晚上所有的人都干坐着不肯睡,并且还大敞着房门。

寒风呼啦啦地灌进来,我蜷缩在床上,母亲把一床被子盖在我的身上,在慢慢聚来的暖意中,少不知事的我很快便睡着了。

父亲临死前给我买了一个棉袄。

母亲后来说买那件棉袄的时候,父亲没有讨价还价,母亲还为此责怪了他。

但父亲说他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小儿子要考试了,在院子里考,却没有袄穿。

但父亲还是没来得及把它给在外地读书的我送去。

每每站在父亲的坟前,汹涌而出的泪水便打湿了镜片,也模糊了整个世界,我是应该感到内疚的,我为父亲对我的爱的后知后觉和自己对父亲的冷漠而深深忏悔。

父亲走了以后我们家就残缺了,弟兄之间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

后来哥哥经常对我冷语相向,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从他手里讨东西吃的无家可归的孤儿,这个想法让我觉得自己的处境很难堪,虽然我并没有花过他的钱。

但我想我是可以谅解他的,每个人都多少有点自私,都渴望着能从别人那里得到些好处。

但这样想,总是有些心酸。

但我还有母亲。

“母亲啊,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主张爱是一切的冰心曾这么说过,所以说我还是很幸运的。

每次放假回家,母亲会把平时舍不得吃的拿出来给我,上学的时候母亲会徒步把我送到村子南头的公路上。

天凉了,母亲又给我量了尺寸,跑到裁缝店给我做了条新绒裤…… 2002年是个值得记住的一年,这一年,写作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我的生活。

写作让我的性格变得有了张力,让我能够更加宽容地看待生活中的一切,承受命运给我的苦难。

正如叶梓在一首诗里写的:这给了我光明,给了我舍弃一生跟住月光去路的写作啊!我开始相信自己会有一个好的前途。

十月份的一天,我打电话给母亲,说我的诗歌要发表了,母亲很激动。

回家的时候,母亲兴奋地拿出她平时记账用的本子,说她也写了首诗,要送给我,母亲很郑重地读给我听,但险些笑掉我的大牙,那一代人啊,一写诗就有“春风吹,战鼓擂”的架势。

母亲却一脸严肃地说:你别笑啊,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写出来的。

母亲说自己若不是生在那个“倒霉”的年代,说不准也可以当个作家。

末了她又笑着说,现在只能把这个愿望寄托在下一代的我身上了。

说完我们都笑了,那晚月光朗照,我看见院子里的柿子树静静地挂满了金色的果实,它们悄然成熟了。

那一刻,我站在了幸福的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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