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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初到碧寄厂(1/3)

凡有介绍学生寒暑假打工的机构,只介绍女生。

因为厂家只需女工。

班上许多同学报了名,欣然没报。

工厂与学校达成协议,成批接收这些假期工,这样对她们好管理也好照顾。

欣然却想到一个没有同学。

没有熟人的工厂去,她认为那样才会真正了解打工妹的生活,真正锻炼自己。

谢欣然向主管老师陈述了自己的意图,要他单独开一张介绍信。

没有学校介绍信。

厂家不肯收也不敢收,不合法招工,要被罚款的。

妈妈不同意她的作法:“大家一起去工厂打工,相互还有个照应,你现在一个人去,出了事怎么办?” “妈,我就是要这份经历,大家都去多没劲儿。

那还不是跟学校一样!” “你不怕坏人呀?” “妈,坏人没怕我就不错了!” “狂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欣然拿着一把小米到阳台喂鸽子。

这几只小鸽子除了弱了点,长得几乎与它们的母亲一般大了。

“妈,小鸽子怎么到这个笼子里了?”欣然看见,小鸽子已经另立门户了。

“噢,昨天早上。

鸽妈妈把它们赶出来了。

” “怎么可能呢?那天,我想摸一摸小鸽子,还被母鸽啄了一口,怎么才几天,母鸽就翻脸不认子了?” “小时候,妈妈极力保护孩子,长大了,母鸽就会赶它们出来,让它们独立生活,自己去闯一番,这才是真正爱护。

” “看来,鸽子的教育方法很先进哦。

”欣然转向妈妈。

“妈,您也得跟鸽子学学。

不能老把我罩在您的翅膀下。

” 正在揉面的妈妈这才明白,欣然那一本正经伪装下的调侃意味,“搞了半天,你在套话啊,鬼丫头!” “妈,那你同意了!”欣然高兴地说。

孩子长大了,应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应该独自去翱翔。

父母不能老把孩子夹在自己的双翼之下,孩子也不能永远依偎着父母。

欣然拿着学校的介绍信到了碧奇厂。

这是一家日本人独资的企业。

生产录音电话机。

欣然问了门卫直奔车间主任室。

“打扰了。

我是九中学生,想来打假期工,请问是在这报到吗? “对。

”一位很精干的小姐接待她,“我们厂要赶一批货,时间很紧,可能没有星期天。

你能吃苦吗?” “可以。

”欣然郑重地点点头。

“那好,填一下表。

” 欣然接过表,认真地看了一遍,填上,递回那位小姐:“还要什么手续?” “你的字真漂亮!小姐笑笑,又递过一张卡,“好了,你是第一车间的,这是你的工作牌,每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打一次卡,记录上班时间;下班再打一次卡,记录下班时间,如果加班,就打加班卡,以此来计算工人的出缺勤情况。

中午工厂包饭,上班时间为八小时,上午八时到十二时,下午一时到五时,不过这段时间经常要加班,每晚加二至四小时不定,到时有人通知你。

月薪300元人民币,100港市,加班费另计。

你明天开始上班,到时有人安排你工作,都听明白了吗?” 欣然听完这番话,一个感觉就是这位小姐极像(红楼梦》里的小红,口齿伶俐极了。

她接过工作牌:“谢谢您。

” “别客气。

我叫李艺,是科文(文员),那位是助管。

那位是经理。

” 欣然随着李艺的指处望去,看见一位30来岁的男子正在打电话,“他就是日本老板吗?” 李艺笑道:“当然不是了。

他只是我的boss,而日本老板是大老板。

” “他在哪儿办公?” “在日本。

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分厂。

他一年来一两次深圳,住上几星期的。

平时见不到他,不过有段时间又可以说天天都能见到。

” “怎么说的?” “我先卖个关了。

正巧老板明天会来看货,到时你就明白了。

” 第二天,欣然起了个大早,她故意梳了个盘头,这样看上去会老成些。

远远地就看见一群穿碧奇厂服的打工妹涌进工厂。

欣然很兴奋,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她加大步子,很快地就汇进了人流。

人口处站着个干瘦的老头儿,一个劲儿地鞠躬,嘴里不停地说:“早上好!您辛苦了!”欣然很惊奇,问身边的一位打工妹:“那个人是谁啊?” “你是新来的吧?” “是,第一天上班。

” “怪不得呢。

他呀。

就是碧奇厂的大老板。

” “是吗?” 欣然更加惊奇,禁不住回头看那干瘦的老头,他还在那一个劲儿鞠躬,真够累的。

堂堂的大老板来看厂时竟是如此“低三下四”,难怪李艺说能天天看见呢。

欣然想起政治书上说,资本家是靠剥削剩余价值致富的。

哦。

这个榨取工人血汗的资本家还真有一套。

他这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过肯定没有人反感他的行礼问候。

小日本真是精得很,用进厂时的短短十几分钟就把全厂工人的心都给搞得暖融融的。

对日本老板的这一招。

欣然很钦佩。

谢欣然被安排在流水线的中间位置,工作十分简单、机械,就是前面工友完成的零件通过传送带流到她那里,她用自己工作台上特制工具把规定她装配的小零件装上去,做完之后,把零件放回传送带流到下一位工友那儿。

各人做的那道工序叫人一点也联想不起来与电话机有什么关系。

欣然早就听说过“流水线生产”这一名词,到底怎么生产法她一无所知。

坐在工作台上一实践,欣然立即领教到西方人的高明与阴险。

首先,杜绝了偷懒、粗心。

这种生产法,速度只许快,不能慢。

一个人慢了,整条流水线的进程都受到影响,谁笨手笨脚,谁干活不卖力气,一目了然。

而且还马虎不得,一道工序出错,整条流水线返工。

错在谁身上,是无法抵赖的,其次,它让你永远也学不到真正的东西,即使你干上十年八年,一旦离开那个岗位。

你还是一无所长。

想“偷艺“和“另起炉灶”是根本不可能的。

欣然属于心灵手巧那一类人。

这种简单的活根本不在话下。

她动作很快,得空望望四周,厂房很大很整洁,每条流水线都有个人来回走动。

“新来的吧?”后面的打工妹问。

“嗯。

” “我看你还小,学生吧?” “是。

” “寒假来打工?” “玩玩。

”欣然故意这样说,又问,“那些走来走去的是干嘛的?” “拉长。

” “哦。

”欣然对这不陌生,“拉长”就是流水线长,英语line的音译。

“我的腿都麻了,腰也酸了,眼也花了,真想站起来走走。

这种活虽不重,可一坐就是四小时,很累人的。

” “那你就借故上厕所。

”后面人立刻给了条经验。

这时科文李艺来了,她对每位拉长都交待了几句,后来就留在欣然这条没有拉长的流水线上。

她时不时地指点一下工人,有人上厕所,就顶一会儿班,当然更少不了骂人:“你上厕所怎么去了这么久。

都超过规定时间了,又是讲闲话去了吧!”“你要再这样,炒你鳅鱼!”由于她的坐镇,谁也不敢说话了,都埋头干活。

欣然惊叹她的威力。

“大家注意了,等下日本老板要来察看,大家都注意一下。

”李艺说。

不多时,日本老板,那个早上站在门口鞠躬的瘦干老头。

在一帮人的前呼后拥下来到车间。

此时的他老板架子十足,脸是冷冷的,死板板的,他绕车间走一圈,检查拉上的东西是否放整齐,工位上工具有没有摆好,当然也少不了观察工人生产情况。

当老板走了之后,所有的女工都松了口气,几个拉长不约而同地看着李艺。

李艺既不批评也不表扬,只是说:“还有半小时就吃饭了。

新鲜,怎么不说“下班”而说“吃饭”呢? 随着一阵铃声,所有的工序都停下来,所有人都站起来。

欣然挥了挥手臂,想放松一下。

后面的打工妹叫欣然吃饭。

哦,原来一出车间,就进食堂,怪不得只有“吃饭”而没有“下班”的概念呢。

欣然随她们去了食堂。

欣然很快记住工作台前后的工友,前面的叫阿春,后面的叫燕妹。

阿春见欣然是个新人,帮她打了饭,带她找地方坐下。

“怎么都坐在这边?”欣然发现人越来越多,她们的位置越来越挤,而那边却有许多桌子空着,“为什么不到那边坐?” “别这么大声,那边都是拉长,再那边是pe,不能乱坐的。

” “谁规定的?” “没人规定,不过大家都这样做了。

”阿春显然对这种“坐”法没有意见,她只是告诫欣然小声点。

“我们拉怎么没拉长?” “以前的那个拉长走了。

不过马上会有新拉长了。

”阿春说完很神秘地一笑,这笑容马上让聪明的欣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阿春又说,“当了拉长就可以坐到那边去了。

” 阿春又热情地介绍工厂里的一些职务:“qa是质量检查员,qc是质量控制员,pe是技术员,科文是……” “那些拉长是管我们的,那个女的是管拉长的,那个女的是那个男的的助理,那个是……” 欣然随着阿春的指头,视点不断更换,指到李艺时,欣然禁不住插了嘴:“那个女的叫李艺,是科文,对吗?昨天就是她接待我的。

” “窜到死!”燕妹说了句。

欣然一惊,这可是一句不轻的骂人的话,它形容一个人爱出风头、爱标高、自以为是。

欣然不知燕妹这话是对李艺,还是对她,心里几分不快。

当她想用目光与燕妹交流时,燕妹却一再回避。

阿春解释了一句:“她原本和我们一起出来打工的。

” 欣然明白了燕妹的话是针对李艺的,又知道了李艺、阿春、燕妹是一个村上的。

如今李艺出头了。

“其实老板都是看人下菜的。

”燕妹瞥着李艺说。

欣然想,她们跟李艺的矛盾够大的了,李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阿春、燕妹她们又是怎样的人? 打工妹们边吃边叽喳。

上班时间是不允许说话的,她们要在中午一个钟头里把话说够,天南地北,什么都说,哪儿东西便宜,哪家发廊好,男朋友……欣然没说话。

她没有吃饭时说话的习惯,否则妈妈立刻举出上十条吃饭讲话不利健康的医学术语,谁叫妈妈是医生呢。

何况欣然也说不上什么。

吃完饭。

阿春叫欣然去宿舍。

欣然却更想四周走走,于是拿着英语书在厂区溜嗒,同时背点单词。

走到门口,看见宣传栏空空如也,就随手拿笔在上面涂画起来。

被提升为拉长 “喂,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是不能乱涂的吗?一个穿西装的男子边说边向她走近。

欣然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学校,是工厂。

真是当宣传部长当惯了,什么地方都容不得空白。

欣然有点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现在就擦了。

“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字,像书法家的。

这不是奉承,欣然的字是人见人爱,凡是见过她字的,都免不了赞几句。

“学生吧?高一?”那人看见欣然手上的英语书,“寒假出来赚点钱?这活干得惯吗……” 欣然打断他的话:“纠正您一个错误:我不是来赚钱的。

我是来锻炼自己的。

” 那人给逗乐了:“学生腔,学生都这样,我当学生时也是这样,一本正经得不得了,现在呢?哼。

”说完自嘲地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又问。

欣然没答,那人就先自我介绍了一番:“我叫郝君,车间总管。

”接着递上一张名片。

名片上头衔一连申,欣然粗粗一算,不下7个,心里暗自好笑。

凡是名片上写了3个以上头衔的。

欣然就有点别扭了。

何况是一大串,这使欣然觉得滑稽和做作。

“您的官衔够多的。

” “哪里,好多没写上呢。

” 欣然“扑哧”笑了:“我叫谢欣然,什么头衔也没有,就是学生。

” 郝君看了看黑板,说:“你帮着出一期‘迎春报’吧。

这宣传栏空了个把月了,平日也没什么好通知的。

你能出好吗?” “没问题。

” “这有得加工资。

” “郝先生,我得再纠正您一遍……” 郝君接了茬:“你出墙报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锻炼。

” 谢欣然出的“迎春报”在工厂引起不大不小的轰动。

一下班,便有成群的打工妹围着看。

工厂的生活是单调乏味的。

所以一点点新奇的事物便能引起潞澜。

工人们饶有兴致地猜着字谜,读着小诗,评着刊头。

谢欣然很得意。

人们纷纷询问是谁出的,阿春颇自豪地说:“是我们的一个姐妹。

”欣然听了,很感意外,她何时将自己列入姐妹的行列?不过欣然挺高兴,有人伙同她了。

中午吃过饭,欣然随阿春、燕妹去了她们宿舍。

宿舍有点暗,阿春开了灯,欣然环视屋里,20多平方米,上下架床8张,住了16个女工,很挤。

每张床上几乎都有一个考究的皮箱和一摞干净的衣服。

“挺挤的。

”阿春拉着她,“不习惯吧?” “不,不。

”欣然慌忙否认。

她不愿意在她们面前露出丝毫的优越感。

“有个床位就不错了,现在打工就是床位最难解决。

” “你们做了多长时间了?” “不一样。

这里就算阿春姐来得早,她都来6年了。

” “6年了?想家吧?” “有时回去看看,家里很穷,总是希望我们多赚点钱,贴补家用。

我有三个弟妹,一个姐姐,小弟弟还在念小学。

我们出来都是为了赚钱的。

” “这个工厂待遇还好吧?” “日本人的厂。

钱哪有多的?只不过这里有床位,而且我做了这么久了,做生不如做熟。

”阿春边说边打毛衣。

欣然漫不经心地翻着阿春的相册,照片上的打工妹与平日不同:她们把最漂亮的衣服穿上,打扮得体体面面,或站在高楼大厦前,或以小汽车、花坛为背景,笑得很灿烂。

这些给打工妹们带来一种满足,也会给家人带上一种安慰。

突然她在阿春的相册里发现一张男人的照片,好像见过,对,是见过,就是那个郝君,七八个头衔的郝君!他的照片怎么会在阿春的相簿里?欣然疑惑地看了看阿春,阿春仍在飞针走线——她织的是一件男式毛衣。

谢欣然打了个“?”不露声色地把相簿合上。

几天来,她与大家相处得非常融洽。

她亲身体会到一个打工妹的喜和忧。

谢欣然干得很出色,经她手的产品没有不合格的。

她不像有些城市孩子,她能吃苦,而且不偷懒,这使得不少人对她另眼相看。

李艺曾半认真半玩笑地对她说:“幸亏你只是假期工,不然我的位置早被你顶去了。

被人夸奖总是好事。

欣然认为在学校里能做个好学生,在工厂里也能做个好工人。

只要有一个舞台,再小,也要尽力演一台好戏。

欣然渐渐地适应了工厂的规律和气氛。

中午吃饭,她也和打工妹们有说有笑起来。

说到拉长,几乎所有打工妹们都不喜欢拉长。

“拉长没有一个能和工人处好关系的。

”燕妹说。

“为什么?”欣然奇怪。

正说着。

李艺走近她们:“欣然,你吃完饭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李艺眼睛直视谢欣然,对旁边的阿春。

燕妹她们瞧都不瞧。

李艺一走,阿春、燕妹连忙问:“欣然,你怎么了,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出次品了?” 欣然一概摇头。

饭后,她径直去了办公室。

“噢。

你来了,坐下。

”李艺举手投足都不像一般打工妹。

欣然有点紧张,怯生生地坐下。

“谢欣然你干多久了?” 被李艺这么一问,欣然更紧张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李艺却笑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那就先听坏消息吧。

” “你得加入劳动量和劳动时间。

” “为什么?” “那就得听好消息,你被提升为拉长了!” “我?”欣然用手指指自己。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在我眼里你一向很自信,怎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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