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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陡然一句,心口仿佛一下子又被吊了起来,忐忑不宁。
维持着的笑容有点发僵,两颊便有些酸,我道:臣妾哪里懂得这样多,实在是不能的。
太后的笑颇为感慨,古语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哀家觉得不通;可太有才华了,终究有薄命之嫌,也太可惜了。
有才而知进退,兼修福德,那才是难得的。
毕竟这宫里不同于寻常。
太后意味深长道:这后宫里,虽说你们只是一介女流,却是个女人一哭一笑都会引发前朝风吹草动的地方。
一言一行都自己谨慎着吧。
我点头不语,细细体味话中深意。
太后道:你是个明白人,哀家喜欢。
若得空,便常来这里为哀家抄录佛经罢。
我唯唯依言告退。
疾步走出太后的颐宁宫,方觉得身心疲一时间难以放松下来。
额上累累汗珠滑落,须臾才晓得去擦。
出来浣碧迎在外头,我见转眼不见了眉庄,心中着急,便问:见着眉庄小主没有? 浣碧道:见着了,带了宫女去小厨房为太后准备点心去了。
我知她此去一时半刻也见不着了,便乘了轿辇往棠梨宫回去。
方行至太液池西岸,正巧见曹婕妤带了侍女抱着温仪帝姬在临水长桥边拨了柳枝逗弄池中尾尾金鲤,笑语连连。
见我的轿辇经过,忙肃立一边请安。
我命了她起来,侧身在轿辇上笑道:婕妤好兴致。
她亦笑,看着温仪的眼中饱含无限爱怜疼惜之意,闲来无事,温仪便嚷着要出来逛。
这个鬼灵精当真闹得嫔妾头痛不已。
我微笑:婕妤这样的日日头痛的福气别人是求还求不来呢。
我凝眸温仪,她也快三岁了。
三岁的小人儿出落的粉娇玉嫩,眉目如画,嘴里咿咿呀呀不止。
她一向没有与我见熟,很是有些怕生,却也不哭不闹,只睁大了一双滴溜滚圆的乌仁眼珠好奇打量着我,十分乖觉可爱。
她本被曹婕妤抱在手中,见我笑殷殷看着她,亦晓得我是喜欢她的,忽而嘴一扁,欢快笑出声来,张开手臂便要我抱。
我也意外,我本坐在轿辇之上,但见她如斯可爱神态,亦是从心底里喜欢起来,便走了下来。
曹婕妤见温仪伸手便要我抱,忙低声止道:不许对娘娘没有规矩,看这样顽皮。
我笑:小孩子不怕生才有趣,婕妤何必说她。
说着一手搂了她在怀中,爱怜地抚开她额上汗津津的碎发。
温仪虽然年幼,却也能分辨是否真心喜爱她。
她对我十分亲昵,依依靠在我肩上,粉嫩的小脸蹭着我的脖子,一手搂着我,一手饶有兴致掰着我衣襟纽扣上镶着的溜金蜂赶菊别针。
曹婕妤笑吟吟在一旁道:温仪很喜欢娘娘呢。
说着凑近温仪,道:快叫莞母妃罢。
温仪也不叫,只一低头害羞,腻在我身上扭股糖儿似的扭着。
曹婕妤见她扭捏,便回头唤了乳母道,把帝姬抱走吧,看把娘娘衣裳也揉皱了。
很快在我耳边轻声道:嫔妾在此恭候娘娘多时了。
我会意,晓得她有事找我。
只作无事之状,放开温仪,一手摘下衣裳上别着的数枚溜金蜂赶菊别针,放到乳母手中,道:不值钱的小玩意,留着给帝姬取乐吧。
乳母一时也不敢接,只瞅着曹婕妤的脸色,见她只是微笑,忙含笑谢了。
我道:春光甚好,本宫要去迎春圃逛逛,先走一步了。
待我行至迎春圃,只留了槿汐一同散步。
其时春光浓郁,像早开的迎春,早已凋谢得朵朵零星,甚少有人再来观赏走动,正是一个说话的清净之地。
果然过不多时,曹婕妤便孤身而至。
我折了两朵迎春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道:曹姐姐有何事宜要见本宫? 她低低道:华妃复位,昨日曾召嫔妾入宓秀宫。
我心下微有触动,依旧微微含笑,柔声道:那很好呀。
华妃娘娘一向和你有来往的。
如今她复位,你也应当去贺一贺。
她亦不动声色,只道:嫔妾早已送去贺礼。
她看着我,道:只是华妃娘娘此次召嫔妾去,只是问在她幽闭期间,娘娘您的举动言行。
我微微一愣,只拨弄着手心里的花朵,闲闲道:曹姐姐这样聪明的人,自然是应对得宜的。
何况无论怎样应对,都是在于曹姐姐自身的打算。
我暗暗转了话中机锋,对着她语笑嫣然,其实华妃娘娘怎么说都是曹姐姐的旧主,虽然待姐姐和帝姬有些地方是刻薄了,但好歹也曾提携过姐姐,位份、家世又远在本宫之上。
曹姐姐要和华妃亲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况如今她复位,皇上也不是不宠她的。
曹婕妤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道:娘娘又何必和嫔妾打哑谜。
嫔妾虽然不伶俐,却也晓得她眼下的复位和得宠都是一时间的,就好比夏天里的昙花一现,毕竟是强弩之末了。
她笑,嫔妾和帝姬要安身,自然不会冒险。
我凝眸盯着她片刻,道:曹姐姐察言观色,心思敏捷,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
只是本宫也不希望姐姐和华妃娘娘生疏了。
曹婕妤启唇一笑,灿若春花,发髻上一枚金累丝翠玉蝉押发上垂下的流苏便娓娓摇晃,嫔妾既然把自身和帝姬托付给里娘娘,自然唯娘娘之命是从,怎会再倾向于她。
只是娘娘的吩咐,嫔妾明白,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我轻轻微笑:曹姐姐进退有度,本宫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
华妃娘娘既然喜欢打听本宫的动静,那么本宫就只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我又问:这次华妃复位,皇上又加宠幸,她自己有何想法。
曹婕妤稍露轻蔑之态,只一语概之:陶陶然沉醉其间,却也时常忧心会再度失宠。
她眼风微扫:但是因为先前之事,又加之听闻秦芳仪和陆顺仪的变故后,对娘娘颇为忌惮。
我不以为意,语中微有狠意,她早就视我为死敌,不是从今朝才开始的事了。
当然,本宫也如是。
曹婕妤道:娘娘自然有办法应付她,嫔妾只是略尽微薄之力而已。
只是有一事,娘娘与嫔妾相处本无直接的利害,说得难听些,不过是因利而合,他朝利尽,也可以一拍两散,嫔妾低微,自然是不能与娘娘相抗衡的,因而只怕不能安心协助娘娘。
我与她相视而笑,彼此的打算俱已了然,曹姐姐爽快,你的顾虑亦是本宫的顾虑。
本宫至今膝下无有所出,温仪帝姬玉雪可爱,本宫有意在事成后收她为义女,这样彼此也有所依靠。
曹姐姐以为如何? 曹婕妤和悦而笑,挽了一枝迎春扣在手腕上拟成手钏,道:如此彼此也能放心了。
她别过头望着满园翠绿鹅黄,点点如星子灿动,娘娘前途无量,有这样的母妃照拂,是温仪的福气。
我看着她发髻上的金累丝翠玉蝉押发,笑道:此物很眼熟,似乎在皇上的库房中见过一次,是皇上新赏给姐姐的吗? 曹婕妤脸上稍见绯红,道:是。
一点玩意罢了。
我拾衣站起,经过她身边时悄然而笑,把手中的迎春洒在她手心,握起她纤纤玉指,道:曹姐姐的手长得真好看。
只是以茉莉花染指甲不过是小巧而已,若能用迎春镶嵌在指甲上,如此别出心裁必定更讨皇上欢心。
她粲然而笑,屈膝送我离开,多谢娘娘指点。
我与槿汐回到宫中,她遣开了众人,颇有忧虑之色,道:曹婕妤不足为虑,娘娘足可掌控她。
只是太后那里…… 我坐在妆台前,摘下耳上的明珠琉璃翠耳环。
离开太后的颐宁宫良久,仍是心有余悸,暗感太后言行之老辣,非我一己能挡。
心中的感佩敬畏,自是更加深了一层。
我静静道:我并非干政,这个太后也知道,否则今天哪里能轻易放过了我。
今日种种,太后之意并非在于责难我,而是要提醒我不许干预政事。
意在防范于未然。
我感叹:太后虽然久不闻政事,亦不干涉后宫,但用意之深亦是良苦。
恐怕她老人家是怕我步上华妃后尘,才刻意敲打于我。
槿汐道:太后久在宫闱,经历良多,娘娘切不可得罪于太后。
我点头道:这个自然。
槿汐想了想,道:娘娘得空要多去太后那边请安走动才好。
眉庄小主看来很得太后娘娘欢心呢。
我道:她是不愿指望皇上降罪华妃了,多半是在动太后的心思。
也好,有太后依傍,可比皇上可靠多了。
于此,我虽有几分心思,但忌讳于太后,于朝政之事上,亦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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