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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还未动一步,便叫陆赜伸手一捞,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压在床上,惊呼一声,抬眼便见一双深幽幽的眸子。
陆赜注视良久:“秦舒,我都已经放你走了,是你要来招惹我的。
” 他以为秦舒必然冷面怒目呵斥,不料她皱眉问:“太医不是说你能动吗?你的腿是不是压根就没事?” 陆赜一时心虚,骨折还是骨折了的,只是没说的那么严重罢了,沉默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决定不走了,这几天不过吓唬我罢了?” 秦舒忍不住笑:“陆大人,几经沉浮的权臣,难道还有什么事,能吓到你吗?” 陆赜哽住,低头狠狠吻下去,粗暴地抚慰,叫秦舒又痛又舒服,她迷茫中咬在陆赜肩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真实的欲望。
帐子被打落,帐中模模糊糊的声音。
“别做了,腰都酸了……” “不是说男人三十五岁以后就不行了吗?” “人家日日用,这才不行。
我又没地方用,怎么不行?” 119 左杨是二月初到的上海的港口,一下船便见码头立着上海知府沈复,丝绒鹤氅白绫袄,手上摇着湘妃竹泥金川扇,一副纨绔浮浪子第的派头。
沈复不过二十七八岁,江南的大族子弟,这个年岁已经是四品实权知府,算是很出息的了。
他同左杨在扬州时便是老相识,一处厮混的,抬头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啧啧摇头:“人都说左二爷上海外发财去了,恁这灰头土脸?” 左杨在吕宋待了五、六年,这还是头一次回来,伸了伸懒腰:“他爹的,爷可总算是回来了。
” 船上的管事在一旁问:“左二爷,船上那些洋人怎么办?还是关着?” 左杨回一句:“关着。
”两人上了沈复的轿子,沈复收了扇子,问:“左二爷,我亲自来接你,是奉命要你一句实话。
” 左杨本性虽跳脱,这几年却也沉稳多了,挑眉:“怎么,先生说的话,你们不肯信?” 沈复敲了敲轿壁:“这么大的事,抛家舍业,去国离乡,总得寻个可靠的人问个清楚吧!你也别笑话我畏首畏尾,我身上要是只得自己一个人,哪里有二话,说去也就去了。
” 左杨笑笑,从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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