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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腹轻轻擦拭干净池鱼嘴角的血丝,嘴角的笑意愈发温柔。
“我就把你的心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藏着对我的恨,还是和我一样烂透的爱。
” 池鱼偏头甩开程妄的手,颤抖着手指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系好,沾着水渍的睫毛低垂,将眼底翻涌的情绪掩饰的严严实实。
她语气平平听不出起伏,“把门打开。
” 程妄慢条斯理的靠回椅背,按下解锁键。
车门推开,停车场的冷风吹灌进来,池鱼扶着车门缓缓起身,膝盖因长时间的跪坐而发麻,下车的时候,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其实我很愿意送你回家。
” 程妄倚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扶手箱,声音裹着慵懒的笑意。
池鱼背对着他,脊背挺的笔直,声寒如冰,“谢谢,不敢劳烦您。
” 程妄看着池鱼越来越小的背影,指间的猩红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将他眼底翻涌着的近乎偏执的痴迷照的分明。
池鱼被迫跪在座椅前的模样,那种掌控感,那种看着她从不屈到不得不妥协的过程,就像慢性毒药,让他欲罢不能。
其实他从不想驯服池鱼,他要的,是摧毁,摧毁掉池鱼一切接近光的可能。
让池鱼除了跟他在深渊中沉沦,再没有第二条出路。
池鱼站在路边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见池鱼身形纤薄,脸颊红肿,嘴角也破了,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吧?需要帮您报警吗?” “我没事,开车吧,围着云港转一转。
” 司机发动车子,池鱼将头抵在车窗上。
暮色将玻璃染成墨色,倒映着她苍白的侧脸,城市的繁华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讽刺,每一盏亮起的灯火好像都在提醒她无家可归。
她数着掠过的路牌,却找不到一条是通往黎明的方向。
回看这些年,她的人生好像就是一场戏。
她坐在台下,看着那些人在台上精彩的表演,被迫为他们夸张的演技发出惊叹。
可实际她的内心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就仿佛在看一场黑白的哑剧。
“师父,前面路口停一下。
” 池鱼从包里抽出几张红钞放在副驾,“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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