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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夫人虽不拘着翁季浓,让她随心所欲地玩儿,但出梅后外头一下热了起来,她怕出门晒黑了,倒自己不愿意出门了。
院内静谧,蔷薇香肆意飘浮。
翁季浓躺在榻上午憩,窗外馨香扑鼻,她不由得入了梦。
梦里出现了个男人的背影,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身材健硕,翁季浓有些迷茫。
这衣赏不是江南时兴的款式,倒像北边的。
突然眼睛一亮,小脸微红,冥冥之中有了预感。
许是菩萨垂爱,给她这个机会,让她知晓她未婚夫是何模样? 翁季浓慌张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小手抚平衣襟,刚想开口,那背影微微一动。
她屏住呼吸,桃花眼瞪圆,期待地看那人。
待到那人转过身,翁季浓却是浑身僵滞,脸色刷的一下,瞬间白了。
这哪里是个人,明明是只狒狒!尖嘴毛腮,眼睛凸出,口水沾满了毛发! 与她很久之前在山庄别院的兽园里看到的狒狒一模一样,只不过眼前的这只狒狒穿着人的衣服。
见狒狒还要过来,翁季浓吓得直往后退。
春芜正坐在榻旁的杌凳上做针线,余光瞥见翁季浓手臂忽然摆动起来,瞬间大惊失色,知道她许是魇着了,不敢大声再吓着她,放下针线篮,俯身轻唤她。
翁季浓猛地睁眼,见是春芜,心情起伏,没忍住扁着嘴,张手扑到她怀里:“菩萨不疼我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原先还担忧得不行的春芜听到她的话哭笑不得:“娘子说浑话了!” 翁季浓缓了一会儿,心存余悸,哽咽地说道:“你不懂。
” 真是太吓人了,任谁看到未婚夫是个大狒狒都难以平静的。
“娘子做噩梦了?”春芜摸了摸她汗湿了的背脊,“梦都是相反的,您莫要多想!” 对,对,对,梦都是相反的,翁季浓小声劝自己。
外间的秋梨听到动静,带着小侍女捧着托盘过来服侍她起身。
翁季浓一边由着侍女给她穿衣净面,一边盘算着事情。
“娘子下午还要看账本吗?”秋梨帮翁季浓抹匀面颊上的香膏,问道。
翁季浓平日里不出门的时候就在屋里看她陪嫁铺子,庄子的账本,这都是翁夫人从她出生开始就帮她攒着嫁妆,皆是旺铺良庄,进项可观。
嫁妆中的地契林林总总加起来三个大匣子都放不下。
她都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完一遍。
翁季浓摇摇头:“那些账本暂时也看不完,先放着,过会儿去蓬莱坞找大哥哥。
” 她虽已经从方才的梦中脱离开了,但还惦记着元琛的画像,好些日子了,她大哥哥那边都没有个消息。
春芜道:“那婢子吩咐下头做些绿豆汤过来,娘子好带去给大郎君。
” 翁季浓黛眉弯弯,右嘴角下方隐隐约约有个小梨涡儿:“大哥哥的那碗不要放蜜枣……” 春芜接话:“婢子知晓,您的那碗要多放。
” 出门前春芜还记挂着翁季浓梦魇的事情,特地小声叮嘱秋梨去佛堂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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