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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一切都不算什么了,毕竟苏燕仍存于人世,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即便心中在说服自己徐徐图之,徐墨怀转身便命人去查清女冠的身份,等到苏燕回到慈云观后,在一夜之间用一千兵马将这山脚牢牢围住,便是苏燕长了翅膀也难以在他的掌控下飞出去。
慈云观是被悄无声息围住的,观中四人不曾发觉半分。
苏燕夜里和她们在院子里乘凉,一直忐忑不安地生怕会有变故,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徐墨怀提剑找她算账,便渐渐安了心当做无事发生。
夜里洗漱过后,她端着盆将水泼出去,瞥见院门前一抹身影,吓得立刻去叫张真人。
因为慈云观都是女冠,不乏有心思龌龊的无赖想要欺负人,苏燕还以为是碰到这种混账,叫了张真人后还去灶房拿了根柴火棒。
然而等她再折返回去,那人影早就不见了。
苏燕抛下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冒着被冻死在河里的危险也要离开,却只能过上粗布麻衣的日子,住在深山野林中辛苦耕作,她过得实在不算好。
至少在听到苏燕与几人说笑之前,徐墨怀心中是如此想的。
可他没想到苏燕在此处过得很快活,她不再神志不清,笑声也与在宫中的时候不同,在离开他的日子里,苏燕反而有了神采,似乎他的出现于她而言是一道劫难,将她本能拥有的安宁日子无情撕碎。
他已经不能再承受苏燕又一次消失,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发疯,如今苏燕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却只敢在她附近徘徊着不敢上前,唯恐惊扰了苏燕,又让她变回从前神志不清的模样。
倘若将苏燕逼得狠了,她兴许会死在他面前。
只要她不走,只要她尚在人世,一切都还来得及。
在慈云观外站了整整一夜,直到晨光熹微时,徐墨怀才拖着酸麻的腿下山。
他依旧命人暗中守住这座山,以免苏燕察觉到什么会偷偷溜走。
过了一阵子,苏燕才察觉到慈云观的香客明显多了起来,且捐起香火毫不吝啬,也不知是不是观里供奉的神仙较为灵验,传出去后引了人前来参拜。
然而接连几日,苏燕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古怪感,仿佛时常有人在暗处窥视她。
真正发觉到徐墨怀的存在,是因为她夜里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咳嗽,像是闷在喉咙里发出来的。
苏燕霎时间脊背发寒,连脚步都乱了,不断地想宽慰自己是风吹落叶的声响,然而心里再如何说服自己,也还是慌乱到一整夜无法入睡。
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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