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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他死了。
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也不会守护着你。
能够护着你的,永远只有活人。
”章言礼说。
他的话真冷。
我甩开他的手,又哭起来。
我往前跑,风灌进我的嗓子里,我回过头,对章言礼说:“你是坏人!姥爷说的没错,你怎么这么坏啊!” 蓝溪阿姨坐在门口打盹,章言礼看了我一眼,就回去叫醒蓝溪阿姨。
他扶着蓝溪阿姨进便利商店。
我真的很纳闷,他怎么可以不来哄我? 我回到家,端着温水,擦干净姥爷卧室里的血。
我趴在卧室的地板上,画姥爷的肖像。
水彩笔在画纸上,涂抹下突兀的痕迹。
我把自己画的姥爷的肖像,放在爸爸遗像的旁边,我虔诚地拜了拜,我说:“姥爷,你回来好不好?” 章言礼半夜来敲门。
已经是深秋的夜,外面院子里的银杏已经掉光了叶子,银杏树像是一把把倒立的剑,风从树木间吹过,我冷得哆嗦了一下。
门口的灯亮着。
章言礼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包里是他的电吉他。
他在跟咪咪一起搞乐队,附近几个酒吧,是他们乐队的常驻地。
章言礼进来,我跟在他身后。
他看起来很高大,很可靠,但我刚说过他是坏人,他或许会讨厌我。
“你的房间在哪里?”章言礼问。
他就像是我的好朋友一样,过来陪我。
我带他进了我的卧室,他坐在角落的地板上,拍拍他旁边的位置,让我坐下。
章言礼像是一颗锚,让我心里平静下来,仿佛有了依靠一样。
那一晚,章言礼在我的卧室待了一晚上,他裹了一件外套,睡在地板的角落。
我拿了暖炉过来给他烤。
我想要让他和我一起睡床上,他看了一眼一米二长的小床,放弃了。
“对不起。
”章言礼临睡前,和我说。
我翻过身,在黑暗中去看他。
我借着暖炉的光,盯着章言礼瞧。
橙色的光照在他脸上,他像是一颗很温暖的烤橘子,我有点想要流口水,但眼泪比口水先一步流下来。
章言礼说:“我不该对你那么残酷。
你姥爷会一直都在,他很爱你。
” 我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去抱着他。
赤脚踩在地板上,脚是凉的,地板也是。
我的下巴垫在章言礼的肩膀上,脚碰倒了他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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