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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雪景图片刷屏洗脑,脑子一抽就订机票飞过去了”。
这种说法可信度不高。
温舒唯不太相信,但也没深问,只是在电话里问道:“那你见到下大雪了么?” “别提,说起来就无语。
”程菲在听筒对面叹气,语气里掩不住的失望和沮丧,“听当地人说,我来的前两天每天都是鹅毛大雪,我一来,雪就停了。
过来待了整整三天,连片小雪花都没见从天上飘下来过。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座移动的火焰山。
” 温舒唯噗的一声笑出来,安慰道:“能看见遍地积雪已经不错了,要求别太高。
” 两个女孩儿随口闲聊着。
忽的,温舒唯想起什么,随口问起程菲她和福利院的义工帅哥有没有什么下文。
电话那头的程菲一顿,再开口时仍旧是很平常的语调,“人家已经不做义工了。
” “啊?”温舒唯有些诧异,“那你有他联系方式没?” “没有。
”程菲淡淡地笑了,“萍水相逢的一个过客,你不提,我都忘记这个人了。
” “这样啊。
”温舒唯也没有多想,笑笑说,“也没关系,天下帅哥多的是,就咱菲姐这脸这身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 电话这端,程菲望着酒店落地窗外的漫山大雪,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黯,嘴角却弯起来,应得风轻云淡,“那是。
” * 亚城梅府。
百里洲已基本掌握梅凤年的生活习性。
这个外籍富商生性狡猾且谨慎,即使是在自个儿家里也不会放松警惕,二楼的书房,则是他眼中的安全港,梅家一切见不得光的地下生意,梅凤年都会选择在书房内与人交谈商议。
梅府上下无人不知,书房是梅府禁区,除非得到老爷准许,否则任何人都不得擅入书房一步。
即使是如今梅氏最受宠的四少爷也不例外。
在梅府干了不知多少年的管家,将百里洲安排进了一间位于三楼的客房,与四少爷的卧室隔着两间房。
百里洲的话很少,很沉默,住进梅府几日,他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自己的房间,更别提和其它人有什么交流。
没有人知道他每天都在屋子里做什么。
事实上,也从来无人关心。
有一个年轻的园丁,偶然在路上遇见过百里洲一次,问起管家这个年轻男人的来历。
管家只是淡淡回答:“自幼父母双亡,是个孤儿,以前跟着梅老的一个故人。
现在帮梅老做事。
” 今晚是一个雨夜,天空飞着雨丝,雾蒙蒙的,整座梅府别墅显得有些凄迷。
雨势愈演愈烈,忽的,几道闪电划破天际,森森白光一瞬打亮大雨中的庄园别墅,又立刻暗下去。
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声,三楼走廊上响起一阵平稳脚步声。
须臾,站定,哐哐敲响了一扇房门。
不多时,房门被人里头打开。
百里洲看着门外的管家,“什么事?” “百里先生,老爷有事找你,请你立刻去一趟二楼书房。
”管家淡淡地说。
“知道了。
” 管家说完便离开了,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百里洲并没有立刻下楼去书房,而是转身回房间。
床头亮着一盏灯,光线昏暗,透过灯光,依稀可见这间卧房的家当摆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两个床头柜,以及一张书桌。
百里洲径直走到书桌前。
桌面上摆着一个笔记本,上面随手涂鸦地画了些什么,笔记非常潦草。
他拿起日记本随手翻看了两下,眼神有一瞬放空,但只短短几秒便又恢复冷漠。
将日记本关好,放回桌上,他拉开了书桌下方的第二个抽屉。
里头是一把黑色手枪。
百里洲拿起枪别到腰间,准备往外走。
转身刹那,目光却看见了对面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男人眼瞳漆黑,头发有些长了,垂下来时略微挡住眼睛,他已算不上年轻,岁月在他的眼角处留下了丝丝痕迹,好在五官底子摆在那儿,乍一瞧,仍依稀可见几分少年时的影子。
百里洲看了会儿镜子,伸手,尝试着把头发往上捋,捣鼓成利落板寸短发的造型,露出一副饱满前额。
他忽然无声地笑了,不明原因。
* 雨势凶猛,电闪雷鸣,花园内的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
百里洲走进书房时,梅凤年正坐在书桌后方看一份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垂着眸,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梅四少则冷冷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翘着腿,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一枚金属打火机,火苗忽明忽灭,一闪一闪,鬼眼似的。
百里洲反手将门关上,神色寡淡,语气仍旧是恭敬的,“梅老,四少。
” “来了啊。
”梅凤年眼也不抬地应了声,边浏览文件边给端起茶杯抿了口,“坐。
” 百里洲看了眼。
书房装潢雅致,设有专门的会客区,两个单人沙发并排摆放着。
他弯腰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就坐在梅四少旁边。
书房隔音效果很好。
外头风雨交加雷声大作,屋子里却静极了,只能听见落地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须臾,梅凤年像是终于浏览完手上的资料。
他放下文件,摘眼镜,略显疲惫地用手指揉摁眉心,淡声道:“小洲,警察那边放出了你的通缉令,现在亚城也不太平。
为了你的安全,我想提前送你去东南亚那边避一避,你意下如何?” 百里洲点了下头,眉目冷淡平静,“梅老决定了就行,我没有意见。
” “好。
”梅凤年笑了下,“你先回去收拾行李,半小时后到客厅,会有人护送你安全离开。
” 百里洲说:“是。
” 梅凤年点燃一根雪茄,缓慢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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