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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到底想我怎样(3/3)

者说，她的心从未平静过，她自己也知道这事不好。

可是，她无法拒绝曲蔚然，无法丢下他不管，她说过会永远站在他那一边，所以，她强迫自己一直一直坚持着，即使觉得自己再龌龊再无耻再坏也坚持着。

而今天，在严蕊的一番指责下，夏彤坚持不住了，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一个女人，不管再怎么爱一个男人，都应该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和基本原则，她爱曲蔚然，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这是毋庸置疑的，可这些事不应该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她错了，真的错了。

夏彤给曲蔚然打了个电话，她想见他，想和他说说话，哪怕她见到他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还是想见他。

夏彤打了三个电话才找到曲蔚然，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淡淡的疲惫。

他在电话那头问：&ldquo怎么了？&rdquo 夏彤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瞬，小声地说：&ldquo我想见你。

&rdquo &ldquo什么？&rdquo她的声音太小，他没听清。

&ldquo我想见你。

&rdquo夏彤又说了一遍。

&ldquo现在吗？&rdquo &ldquo嗯。

&rdquo &ldquo出来吧，我在操场等你。

&rdquo &ldquo嗯。

&rdquo夏彤握着电话，等着&ldquo嘟&rdquo的一声，电话断了，她才轻轻挂上话筒。

夏彤总是这样，每次都等曲蔚然先转身了，离开了，挂电话了，她才会安静地离开。

女生寝室离操场并不远，下了楼从一条花园小道插过去就到了，可男生寝室离操场更近，就在她们楼下。

已是晚上八点，白日喧哗的操场显得有些冷清，离路灯近的篮球筐下还有几个学生在打球，重重的拍球声与砸中篮筐的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

操场的深处，没有灯光，漆黑的一片，可隐约看见一个红红的亮点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走得近了，便看见他，他站在一边，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深沉的剪影，孤单地与漆黑的夜晚融成一片。

夏彤走过去将烟从他手里抽走，丢在地上，一脚踩灭：&ldquo你怎么开始抽烟了？&rdquo &ldquo修车厂的那些人都抽。

&rdquo &ldquo人家抽你就抽？你什么时候这么没主见了？&rdquo &ldquo我只是不想抽二手烟。

&rdquo &ldquo歪理。

&rdquo夏彤伸手再一次躲过他的烟，丢地上踩灭，&ldquo不许抽，你咳嗽还没好呢。

&rdquo 曲蔚然无所谓地耸肩，望着夏彤因逆光而模糊的脸问：&ldquo找我什么事？&rdquo 夏彤眼神犹豫了一会儿，双手不自觉地又扭了起来，低着头支支吾吾道：&ldquo我又是想和你说&hellip&hellip&rdquo 曲蔚然没接话，只是一直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夏彤偷偷看了一眼曲蔚然：&ldquo就是&hellip&hellip就是&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 就是我不想在引诱曲宁远了！夏彤在心里大叫着，可是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懊恼，使劲地咬唇就是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她好怕她说出口之后，他会生气，他会再也不理自己，再也不相信自己。

他一定会觉得如果连她都不愿意帮他，如果连她都背叛他，那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一定会伤心的，说不定会变得比现在更阴沉可怕、诡异乖张。

夏彤握紧双手，紧紧地闭上眼睛，神色痛苦，怎么办？她真的说不出口，她真的讨厌自己这样的性格，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人呢？一会儿做这样的决定，一会儿又做那样的决定，左右摇摆不定的，像个白痴一样！唉，疯了！ &ldquo我答应你。

&rdquo &ldquo哎？&rdquo夏彤吃惊地抬头，却只见曲蔚然笑了笑，伸手将夏彤已经扭到快断的指头拉开，轻声道：&ldquo不管你今天晚上想要求我什么，我都答应你。

所以，别再纠结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rdquo &ldquo真的吗？&rdquo夏彤有些不敢相信。

&ldquo真的。

&rdquo曲蔚然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夏彤抬着头，用力地望着曲蔚然，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的曲蔚然又回来了，那个善良温柔、永远体贴的少年，又一次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刻，她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怨气、心中的仇恨，甚至在他的眼中也找不到一丝阴冷。

&ldquo曲蔚然。

&rdquo夏彤小心翼翼地叫着他的名字，她有些怕，有些怕将他唤醒了，有些怕这温柔昙花一现般闪过。

&ldquo嗯？&rdquo &ldquo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去勾引曲宁远？我&hellip&hellip我不想这样。

&rdquo夏彤鼓起勇气说完后，低下头，看着脚尖，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安静地等着法官的回答。

曲蔚然抬起手，揪起一绺夏彤的长发在手中捏着，语调平常地道：&ldquo可以啊。

&rdquo 夏彤惊讶地抬头，一脸诧异：&ldquo你不生气？&rdquo 曲蔚然瞥她一眼：&ldquo我为什么要生气？&rdquo &ldquo因为&hellip&hellip因为我没有听你话啊，因为我不愿意帮你&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夏彤看见曲蔚然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问，&ldquo你真的不生气？&rdquo 曲蔚然摇摇头道：&ldquo不生气。

&rdquo &ldquo你真的不生气？&rdquo夏彤认真地、怀疑地打量着曲蔚然的脸。

曲蔚然却很轻松地笑着问：&ldquo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rdquo &ldquo呃？&rdquo夏彤直直地盯着他，奇怪地问，&ldquo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发生什么好事了吗？&rdquo &ldquo没有啊。

&rdquo曲蔚然笑得有些神秘，&ldquo只是，该做的都做完了而已。

&rdquo &ldquo做什么？&rdquo &ldquo没什么。

&rdquo曲蔚然没回答，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握住夏彤暖暖的小手，岔开话题道，&ldquo陪我去吃饭吧。

&rdquo &ldquo你什么做完了，告诉我嘛。

&rdquo不知道为什么，夏彤心里有隐约的不安。

曲蔚然但笑不语，不急不慢地往前走着。

夏彤建问不出来，有些失望，低着头郁闷地跟着走，过了好久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他牵着。

夏彤当时心脏就开始怦怦直跳，开心得脸都红了，脸上止不住地溢出笑容，可她又想止住笑，只能低下头，使劲地撇着嘴，可即使这样，还是掩饰不住她脸上的开心与甜蜜。

夏彤一直觉得这个冬天好冷好漫长，可今天，她居然觉得好暖和，暖和得手心都冒汗了。

夏彤不免担心，她那冒汗的手心，曲蔚然牵起来会不会不舒服呢？要不要收回来，擦干净再给他牵呢？ 可是，可是，她不想放开呀&hellip&hellip、 好不容易能牵上他的手，她永远永远不想放开。

学校门口的馄饨摊果然还没有收。

小摊很小，只有两张桌子，一桌已经坐了一对情侣，曲蔚然和夏彤坐在另一桌，桌上上个客人吃过的碗筷还没收拾。

夏彤将碗筷摞到一边，扯了些餐巾纸，将自己和曲蔚然坐的地方擦干净，没一会儿曲蔚然的馄饨上来了。

夏彤没点，她吃过晚饭了，不觉得饿，可一只白色的汤勺举在自己面前，勺子里还有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馄饨，夏彤有些僵硬地说：&ldquo我吃过晚饭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确定你不想吃？&rdquo曲蔚然好笑着问。

夏彤犹豫了一下，闷闷地吃掉曲蔚然喂过来的馄饨。

好吧，她不饿，但是她也不觉得饱啊。

曲蔚然撑着头，微笑地看着她：&ldquo夏彤，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受不了你看着我吃东西。

那会让我想把所有吃的都给你。

&rdquo 夏彤反省地扭着手指：&ldquo我也知道自己好吃，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rdquo &ldquo因为你从小经常挨饿，所以你对食物有一种近乎变态的贪婪与渴望。

&rdquo曲蔚然一下一下地用勺子舀着老板新端上来的馄饨，&ldquo就像我一样。

&rdquo &ldquo像你什么？&rdquo 曲蔚然顿了一下，摇摇头：&ldquo没什么，快吃吧，要凉了。

&rdquo &ldquo哦。

&rdquo夏彤见他不愿说，便也不再追问，低下头乖巧地吃着东西。

曲蔚然半垂着眼帘，馄饨碗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将他的视线变得一片迷蒙。

他有些失神，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对什么有贪恋，是金钱，是权利，或是感情。

也许都有，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想得到最好的，却总什么也得不到。

曲蔚然自嘲地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吧。

冬夜，起了寒风，坐在只靠一堵墙壁遮风的馄饨摊上，夏彤冷得缩了缩脖子，将温温的馄饨碗抱得更紧了。

曲蔚然并没怎么吃东西，大多数时间他都笔直地望着眼前行车道思考着什么，偶尔有汽车开过，掀起一阵蒙蒙的灰尘，他会微微地皱眉，不着痕迹地用手抵着鼻梁。

夏彤偷偷地看着他每一个动作，他真的很漂亮，他的每个动作都像是漫画里的特写镜头一般，完美得让人想盯着看，甚至想画下来。

&ldquo吃完就走吧，别望着我发呆。

&rdquo曲蔚然好笑地望着盯着自己发呆的女孩。

夏彤有些囧，不好意思地放下碗，连忙站起来，踱着脚缩着脑袋转移话题：&ldquo好冷哦，冷死了。

&rdquo 曲蔚然付了钱，轻轻眨了下眼睛，望着穿得和球一样的夏彤道：&ldquo有那么冷吗？&rdquo 夏彤使劲点点头，一阵冷风吹来，她冻得眯上眼，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风走：&ldquo今天-60℃耶，还不冷？&rdquo &ldquo还好吧。

&rdquo曲蔚然淡淡地说。

他今天依然很牛逼地只穿了两件，一件米色高领毛衣，一件并不是很厚的棉外套，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悠闲地走着，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冷一般。

夏彤佩服地望着他：&ldquo你真强悍。

我冻死了冻死了。

&rdquo 曲蔚然笑：&ldquo我就两件衣服，不能脱给你。

&rdquo &ldquo知道啦，你也多穿点嘛，要是生病了怎么办&hellip&hellip&rdquo夏彤的话没说完，便忽然缓缓顿住。

她忽然觉得夜晚的寒风一点也没吹到她，她的身边像是忽然围了一个温暖的炉子一般，她的耳朵居然能在呼呼的冷风中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hellip&hellip &ldquo这样不冷了吧？&rdquo曲蔚然将自己的大衣解开，将夏彤整个身子包在里面，为了防止大衣散开，他用双手紧紧拉住大衣，也紧紧地抱住她。

他暖和的胸膛隔着厚厚的衣服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他胸口起伏的频率，他尖细的下巴靠在他的耳边，他温热的呼吸从她耳后的发丝缓缓渗入头皮，渗入身体，渗入她的每个细胞。

这一刻，夏彤别说是冷了，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只能感觉到曲蔚然，曲蔚然的气息，曲蔚然的温度，曲蔚然的语调，曲蔚然的一切一切&hellip&hellip &ldquo走吧。

&rdquo曲蔚然在她耳边轻声说。

夏彤羞红着脸，连耳尖都发热了，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小声&ldquo嗯&rdquo了下。

这个时间，校园里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偶尔几个刚从图书馆回来的同学也缩着脑袋，飞快地在寒风中奔跑着，想快一点回到自己温暖的寝室。

昏暗的路灯下，有一个体形笨重的人，像喝醉酒一般，歪歪扭扭地在路上走着，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男生还怀里夹着一个女生，像连体婴儿一样缓慢地前进着。

女孩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前路，满脸都是遮不住的甜蜜。

她真的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到头。

可是，路总是有终点的，现实也往往是残酷的，当夏彤看见等在女生寝室楼下的曲宁远时，全身都僵住了，满心的喜悦化为乌有，慌乱与羞愧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心灵，她无措地望着曲宁远，又慌张地转头望着曲蔚然。

曲蔚然却像是没看见曲宁远一般，依然抱着夏彤，抬起手将夏彤被风吹乱的长发理了理：&ldquo明天早读课是英语，早点睡，别迟到了！&rdquo 夏彤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ldquo早饭想吃什么呢？包子好不好？&rdquo曲蔚然继续问着，语调温柔，动作细致，就连眼神也柔得像能滴出水来。

夏彤的脸涨得通红，那种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的羞愧感让她无地自容。

她真的很想转身逃走，可身子却僵硬得动也不能动，只能无助地扭着手指。

&ldquo夏彤。

&rdquo一直沉默的曲宁远终于说话了，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可她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曲宁远忽然觉得很失望，那种失望感酸酸的、苦苦的，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想冲上去去摇醒她、强迫她，让她看着自己，让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误会！可他终究没有这样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望着那个低着头、慌张无措的人，用一贯疼爱的语调说：&ldquo我可以听你解释。

&rdquo &ldquo还需要解释吗？&rdquo曲蔚然轻轻抬眼，一脸讥笑，&ldquo看得还不够清楚吗？夏彤是我的女朋友。

&rdquo &ldquo从很久之前就是了。

只不过前阵子我们闹了会儿别扭，她就和你走得近了些。

&rdquo曲蔚然将夏彤用力地拉进怀里，眼神冰冷地望着曲宁远，&ldquo你不会真的以为她喜欢你吧？&rdquo 曲宁远没答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夏彤，而夏彤却一直没抬头看他。

&ldquo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rdquo曲蔚然眼神一闪，抬手钩起夏彤的下巴，强迫她望着他的眼睛，&ldquo夏彤，好好地告诉那位贵公子，你只是在耍着他玩而已。

&rdquo 夏彤咬着嘴唇，哀求地看着曲蔚然，她不想说这样伤人的话，真的不想。

可曲蔚然却像是没看见一般，轻柔地在夏彤额头上吻了一下，用低哑而又充满魔力的声音说：&ldquo乖女孩，听话。

&rdquo 说完，他便狠心地将夏彤推了出去。

夏彤踉跄了几下，走到两个少年中间，她的心很痛，真的很痛，指甲紧紧地抠进肉里，她回头望了曲蔚然一眼，可他的眼神依然冷酷强硬。

夏彤转过头，对着曲宁远的方向，颤抖地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内疚得使劲咬着嘴唇，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ldquo哭什么？我还没哭呢。

&rdquo曲宁远苦笑着看着她。

&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ldquo对不起什么呢？&rdquo &ldquo&hellip&hellip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夏彤低着头道歉，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曲宁远说：&ldquo夏彤，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就算你真的对不起，也看着我说话好不好？&rdquo 曲宁远说的话让夏彤心里很难过，她强迫自己抬头，看着曲宁远。

他的表情也很难过，一脸悲伤地看着她：&ldquo夏彤，你知道吗，我刚才回到家里，看见客厅有一个好大的蛋糕没吃，一想起你最喜欢吃蛋糕了，就什么也没想，直接送了过来。

&rdquo &ldquo夏彤，你说我要是少喜欢你一点，那有多好；我要是少喜欢你一点，今天晚上我就不会过来了。

&rdquo曲宁远说着说着，眼睛微微泛红，他使劲地吸了吸鼻子，用有些沙哑哽咽的声音说，&ldquo那，今天就是我最开心的生日了。

&rdquo 夏彤双手捂住脸，蹲下身来，忍不住失声哭泣着，一直重复着：&ldquo对不起，对不起&hellip&hellip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真的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也觉得好难过&hellip&hellip我真的也觉得好难过&hellip&hellip &ldquo夏彤，你真的&hellip&hellip从来没喜欢过我吗？&rdquo曲宁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其实，他自己都知道答案，可是他还是问了，也许，伤得越深，伤得越痛，才能真的把她忘记吧&hellip&hellip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夏彤死死地闭上眼，最终还是说出了实话，她真的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他。

曲宁远撇过头，不再多说什么，有些狼狈地转身离开。

夏彤由始至终都不敢抬眼看他，一直到听见他的车子从她身边开过的声音后，才轻轻抬头，望向他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哭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曲蔚然却似乎并不了解她的郁结，轻轻皱起眉：&ldquo哭什么呀，有什么好哭的！不许为他哭！&rdquo 曲蔚然也蹲下来，用力地将夏彤的脸抬起来，有些气闷地擦着她的眼泪。

夏彤想要把头从他的掌中挪开，可他却按得更紧，气闷的俊颜渐渐显露出茫然：&ldquo夏彤&hellip&hellip&rdquo 夏彤含着泪看他，眼神闪着浓浓的怨气。

曲蔚然惊了一下，忽然觉得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在她怨恨的目光下，说话异常艰辛：&ldquo你生我气了？&rdquo 一直很软弱的夏彤，脸渐渐地浮上一层诡异的轻笑：&ldquo生气？&rdquo 曲蔚然忽然觉得，这样的夏彤好陌生，是他从未遇见也无法掌控的。

&ldquo曲蔚然，我问你，刚才在学校门口，你看见曲宁远的车了吗？&rdquo夏彤漂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曲蔚然。

曲蔚然的表情镇定，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淡定地说：&ldquo没有。

&rdquo 夏彤许久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背对着曲蔚然，深吸一口气，确定地说：&ldquo你撒谎。

&rdquo 曲蔚然没有狡辩，站起身来，望着夏彤的背影，伸手想去拉，却被她躲开。

&ldquo曲蔚然，你知道吗？有人说：若要报复别人，一定要挖好两个坟墓。

一个给自己刻骨铭心恨得发狂的人；一个，要留给自己。

&rdquo夏彤转过头，轻声问，&ldquo你真的要住进自己挖的坟墓里吗？&rdquo 曲蔚然拢了下头发，扬起嘴唇，无所谓地轻笑：&ldquo我不怕，不是有你陪着吗？&rdquo 夏彤微愣，一阵无语，最后忍不住咒骂道：&ldquo你真是个混蛋。

&rdquo &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曲蔚然上前一步，轻轻地拥住夏彤，低声地道歉。

对不起，他确实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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