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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们都是被遗弃的孩子(1/3)

夏彤像是被怒火上了发条一样，一路飞快地从楼上跑下楼，中途撞了好几个同学，也不道歉，像是憋着一股劲，猛地冲到学校大门口。

警卫看见她跑过来，躲在值班室里，将门打开一条缝对着她喊：&ldquo哎，别过来！这疯子拿着菜刀呢！&rdquo 夏彤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笔直冲到疯子面前，隔着铁栏大门用尽全身力气对他大吼：&ldquo你回去吧！你别再到这里捣乱了行不行！你要疯就到院子里发疯，不要到学校里来啊！&rdquo &ldquo求求你了！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打曲蔚然了！&rdquo 疯子完全听不懂夏彤在说什么，面目狰狞地拿着菜刀在铁栏上用力砍！ 夏彤闭着眼睛，双手紧紧地握住，用尽全身力气吼：&ldquo你要是再打他我就和你拼了！&rdquo &ldquo啪&rdquo一声，疯子手里的菜刀甩飞出去，对着夏彤直面飞来！夏彤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见锋利的菜刀对着她的脑袋砸来，她反射性地抬手去挡&hellip&hellip 可在她还没来得急纠正动作的时候，身子猛地被人从侧面扑倒，眼前一黑，她听到有人闷哼一声，抱着她一起死死地摔在了地上。

夏彤疼得直皱眉头，挣扎地看着压在身上的人，有些不确定地小声叫：&ldquo曲蔚然？&rdquo 曲蔚然的脸上很苍白，眼睛紧紧地闭着，俊颜紧紧地揪在一起，神色很是痛苦，他猛地张开眼睛，低声骂：&ldquo笨蛋啊！完全受不了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怎么这么笨呢？&rdquo曲蔚然的声音很低，像是极力地压抑着疼痛一样。

夏彤连忙推着他问：&ldquo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我看看。

&rdquo &ldquo你走开啦！&rdquo曲蔚然推开她的手，颤巍巍地站起来，夏彤这才发现，他的右臂被石菜刀割破，鲜血透过厚厚的校服外套直往外冒，可以想象，那伤口有多深。

&ldquo曲蔚然&hellip&hellip&rdquo夏彤也站起来，伸手想去扶他，可又一次被他推开。

曲蔚然按着伤口，一步一步地走到学校门口，站在离疯子一臂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他，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水泥地上，疯子的手拼命地挥舞着，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曲蔚然冷漠地看着他，轻声道：&ldquo你已经连话都说不来了吗？&rdquo &ldquo即使这样，你还想着打我？&rdquo &ldquo卫明侣，你到底是有多恨我？&rdquo &ldquo还是说，你已经连恨都不懂了？&rdquo 曲蔚然的眼睛一直盯着疯子，清冷的眼里，有着太多的东西，像是恨，又像是无奈，又像在回忆着什么。

疯子的手猛地往前一伸，抓住了曲蔚然的一片衣角，他奋力地将他连着衣服拉到铁门边上去，双手猛地抬起，对着他纤细的脖子就掐下去！ 他的表情是狰狞的，他的眼睛暴睁着，他的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他的双臂十分用力，能听见骨骼发出的&ldquo咯咯&rdquo声！ 曲蔚然没有挣扎，像每一次被他殴打一般，只是用清澈到有些冰冷的双眼，漠然地望着他。

疯子的手越发用力，曲蔚然俊美轮廓的面孔上泛出了可怕的青紫色，夏彤害怕急了，扑上来扳着疯子的手，可他的手就像钳子一般，钳得紧紧的！夏彤踮起脚来，用力地咬上疯子的手腕，用力到满嘴的血腥味！可疯子还没放手，校警看出事了，连忙跑出来帮着夏彤一起扳着疯子的手，夏彤见咬不动他，抬起头来，焦急地望着曲蔚然叫：&ldquo你反抗啊！曲蔚然！你反抗啊！&rdquo 夏彤疯了似的扳着疯子的手，望着曲蔚然叫：&ldquo曲蔚然！你反抗啊！&rdquo &ldquo你再不反抗会死的！&rdquo &ldquo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长大的吗！&rdquo &ldquo你反抗啊！你不要&hellip&hellip不要认命啊&hellip&hellip&rdquo 夏彤急得哭了，她真的好怕，真的好怕曲蔚然就这么被掐死了，她使劲使劲地咬着，扳着疯子的手，哭着求着叫着他反抗， 曲蔚然的眼睛使劲地向下看着，他看见了夏彤哭泣的模样，忽然像是改变主意了一样，他吃力地抬起双手，用力扳着疯子的手，身子猛地往后退。

&ldquo住手！&rdquo就在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一个女声忽然传来。

夏彤转头看去，只见曲妈妈穿着一袭浅灰色的套装走过来，她站在校门外，抬起手，轻轻地覆盖在疯子的手上，漂亮的眉毛紧紧地皱起来：&ldquo你怎么又不乖了呢？&rdquo &ldquo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打然然了吗？&rdquo 疯子眨了眨眼睛，狰狞的脸孔忽然慢慢地平静下来，他的手猛地松开，曲蔚然颓然倒地，夏彤紧张地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ldquo你看你，又把然然打伤了！你还想进精神病院吗？&rdquo曲妈妈生气地抬起手，&ldquo啪&rdquo地打了疯子一个巴掌！ 疯子被打得撇过头去，他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来，轻轻地皱了下眉，望着曲妈妈叫：&ldquo丹阳？&rdquo 他转头看了眼曲蔚然，抬手咬住手指，惊恐地道：&ldquo我又犯病了？我又打伤然然了？丹阳，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rdquo 疯子像是自责无比的样子低声叫着。

曲妈妈连忙说：&ldquo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别激动，你一激动又容易犯病，你先回家去好不好？我把然然送去医院。

&rdquo &ldquo我帮&hellip&hellip不，我还是不帮你。

&rdquo疯子连连摇头，像是逃一样地离开，一般跑一边还说，&ldquo我要去买一条更粗的铁链。

&rdquo 曲妈妈看他走了，连忙进学校，将曲蔚然扶进轿车，送去了市医院，一路上她捂着心口说：&ldquo还好你们班主任老师打电话叫我来一下，不然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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