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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像现在这般,哭得这样惨。
虞俭蜷缩在软塌上,肩膀一抽一抽,脸蛋哭花了,小狗般可怜巴巴地叫着。
除了床上,少年很少流泪,即便要哭也是避着人,独自躲在屋里。
赵止戈给他上药,他也不理,自暴自弃地叫男人走开。
虞俭恶狠狠打掉对方为他上药的手,小狗似的张牙舞爪,他自以为很凶了,在对方看来其实没什么力气。
“你不要管我,我不是你弟弟。
” 赵止戈皱眉,这又说的是什么气话。
男人不会哄人,但虞俭的伤口还流着血,他身下的软塌快被浸红,脸色惨白得吓人。
赵止戈沉默着,掰过那小狗似流着泪的少年,让那双哭得发肿的眼睛看向自己。
他上药的手算不上温柔,怀中人疼得时不时发抖,却还是硬气地一声不吭。
“我没管你,你想怎样都随意。
” 话刚出口,赵止戈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他怕少年疼得挣扎,单手铁钳似的压着他臂膀。
可赵止戈太久没受过伤,即便给别人上药,也粗暴得很。
他并非故意,可药粉泼撒在伤口,虞俭疼得大哭,他又狠狠按住少年喉咙。
这个动作,不像上药,更像杀猪。
显然虞俭也意识到了,挣扎几下,死鱼似的不动了。
“等上好了药,你自己要走,没人留你。
” 虞俭本只是闹着脾气,那刺人的话顶多算是别扭撒娇,但话音刚落,那张原本还算柔和的脸忽然变了神色。
那张脸蓦得冷淡下来,少年低下头,像是对外人那般道了谢。
眼瞳漆黑,里面淡漠着,什么也没有。
他多半是真疼坏了,放在平时少年即使受了委屈,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甩脸色。
可今天一连受了许多打击,饶是虞俭,也再没力气讨笑卖乖。
他不是真的小猫小狗,不是只要给块骨头,无论主人做什么,都会傻乎乎跟在后面任打任踢。
肩上还流着血,明明走一步都痛得要命,虞俭看也不看赵止戈递过来的伤药一眼。
“虞俭,回来。
” 那剑修敛着眉,嗓音低哑,他垂眸不知想些什么,那涧泉般的冷冽嗓音响起,却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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