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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他是大少爷,而你是帮凶,假如他被抓到,或许还可以交钱保释,可是你呢,你说不定要坐牢判刑的,到时候你以为他还会管你吗。
” 他并没有搭腔,反而更重地将我的双臂握至身后,拿绳索捆绑了起来。
做完这些事,他又绕在了我身前,对我说:“您最好不要挣扎,不然会磨破皮肤。
” 左耳进右耳出,然后讲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他和我仿佛完全在两个时间。
我几近绝望,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殷切地发出最后一问:“你觉得,他做得对吗?” 即使下一秒我就陷入闷痛的昏迷当中,那一秒,我看得到那双一向平静无波的双眼骤然停住了眨动的睫毛。
一瞬间,我认定,张明生的城墙并非毫无缝隙。
只是这道缝隙,我一凿就是十年。
现如今,也不过是堪堪透过它望一望外面细窄的春光而已。
坐在轮椅上,四面是贫瘠的植物残肢,风卷灰云,一片寒凉,我低着头,落寞地开口,复读当年的质问:“阿海,你觉得他做的对吗?” “他”指何人,数年未变,我想阿海一定还记得,也和我有份零星的默契,因此不必解释。
阿海沉默了许久,声音略低了些:“许多年前您就问过这个问题,在那之后,我就把您打晕了。
” “我知道,但我记得你当时犹豫了一秒,就因为那一秒,我猜我还可以再问你一次,”我抬起头来,望向远处的天空,“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我等了几分钟,还是没等到他的答案。
我叹气,微不可闻。
好在,这次他没有把我打晕。
“你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不算追问,只是一种无奈地感叹,我知道,阿海无法回答。
果然,他没有逃避这个问题,因为他确实没有答案:“我不知道。
” 紧接着,他很快接上了自己的话,讲得磕磕巴巴,似乎在努力思考,试图精准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他说:“但这个世界,有些人,做一些事的姿态会让你觉得......” 鬼使神差的,我也脱口而出:“理所应当?” “对,”阿海说道。
我想起张明生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气质,也不得不承认,有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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