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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虚空之能,倒是很轻松,自己走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还好,最多也就一两天,应该来得及去哄道长。
楚璠把黑袍上的金线扣下来,用这钱买了匹马,刚坐上去没走多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打骂声。
巷角偏僻处,人迹罕至,男人眼神浑浊,满身酒气,拿着棍子殴打,脏话一股脑往外喷。
一个瘦弱幼女,估摸还不过八岁,手肘的骨头都是凸出来的,捧着一把被揉碎了的花枝,连声哀求,“我没有钱、没有钱的……别打了呜呜。
” 楚璠听了会儿,才知道那个拿棍子揍人的是她父亲。
别的倒也就罢了,这她可不能不管。
那人又要落下一棍,楚璠找不到趁手之器,直接将怀里的糖葫芦扔过去,这一下结结实实,把他后脑都戳了几个小窟。
男人怒吼一声,转头看见是个瘦弱姑娘,更加凶悍,“臭娘们,多管闲事!” “给爷下来!”他拿了个菜刀就要往马腿上砍。
楚璠用力拉住缰绳,侧身转了一下,她可没钱再买一匹马,躲过这一击,她立刻跳下马背。
落地时颇有些狼狈,她就地翻滚,在地上摸了根竹棍,和菜刀拼了没几下,竹棍不堪一击,碎成一节一节。
小女孩在旁边瑟瑟发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怕是要见血,楚璠神情微凝,她有意泄了力道,慢下几分,那刀刃便直逼她肩膀砍去。
楚璠猛然一跳,接了这一招,在那男人震惊的眼光中,直冲上去,先将棍尖捅入了他的胸腹处。
热血溅了她一身。
肩膀上的痛楚却迟迟没有传来。
天地之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万物似乎凝结,竹棍上覆着一层霜晶,好像是幻境,又仿佛不是。
下雪了。
远方的云层里,出现了一点淡蓝色。
楚璠蓦然松了一口气,她抹掉脸上的血,又觉得有些紧张,小声开口,“道长。
” 子微御剑而来,周身笼着淡淡薄光,银发如霜雪,眉心红痕微亮,只淡淡嗯了一声,并未多话。
楚璠挠挠头,下意识往胸口掏,没翻到东西,才突然想起来糖葫芦都被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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