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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懒得理我!连你共事几年的同事都不知道我是谁,陆瑞安,你是有多不想让我去你上班的地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关系?” 他只是有感而发地自言自语,却没想到陆瑞安竟然安静几秒,晕乎乎地开了口,声音里含着的委屈叫祁扬感到惊奇:“……你把头发染成那个样子……让我的学生看到了,我要怎么给他们解释啊……” 嗓子里又疼又干,陆瑞安乱成糨糊的脑子一会儿浮现起民政局里着急要离婚的祁扬,一会儿飘过那一头张扬的粉色,一会儿又跳出起别的画面,眼前的景象忽大忽小地叫他头晕脑胀。
“我不想被投诉……不想你生气……也真的不想吵架……为什么不行呢?” 陆瑞安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祁扬俯下身又凝神屏息听了半晌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呢喃,终于意识到陆瑞安现在是以为自己在做梦,说的是梦话,所以才愿意吐露心声。
可是---- 祁扬愣愣地想----可是你从来都不肯和我解释,又怎么能肯定是我不愿意听呢? 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陆瑞安身上的温度又降下去了,祁扬坐在他身边,盯着黑漆漆的窗外看了一宿,直到东方天际泛出第一线白。
他感到自己的脑子里像是被胡乱揉进一团的毛线,思绪杂乱无章,怎么也理不清,只能徒劳无力地揪出几缕企图作为入手点,可理到一半,又发现要解开这团结,需要先去厘清另外的几根,弯弯绕绕解不开绕不明白,祁扬颓丧地蹋下了肩膀。
凌晨六点,祁扬找来测温枪最后测了一次陆瑞安的体温,看到显示屏上的36.7℃,终于放下心,起身轻手轻脚准备离开。
离开前他在厨房蒸了一碗蛋羹,间隙的时间去楼下的早点铺买了一碗粥回来温在蒸烤箱里,无论陆瑞安几点起,也都能吃上热的。
最后留了一张纸条,把年级主任交代他转告给陆瑞安的事情写上了。
他讨厌陆瑞安带病工作的责任心,但他很清楚陆瑞安对工作的上心程度,所以仍旧原封不动地写下了,至于劝告的话----祁扬的笔尖顿了顿,重重地画上了句号----反正陆瑞安也不爱听他说什么,算了。
他将留言条放在陆瑞安手机下压着,无意中唤醒手机屏幕,瞥见几条留言,其中一条的备注是“岑主任”,祁扬鬼使神差地用手指在屏幕上一划,屏幕锁便解开了----可是祁扬自己都不知道,陆瑞安是什么时候把他的面容ID加入密码的----祁扬愣了几秒,注意力重新落回年级主任的留言。
[岑主任]:这几天肯定有学生家长会问作业打卡的事,你休病假记得在班级群通知一声,朋友圈里也通知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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