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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就沉重一分。
说完最后那句话,压力险些压垮他,让他道出实情。
幸好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帮助他战胜胆怯,硬着头皮答应对方的条件。
顾不凡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待他一离开,顾不凡立马卸下伪装,欢呼一声,狂奔跑进卧室。
助理正在绞尽脑汁地哄床上那位冷面小少爷开心,听见动静回过头,看见他这副模样,好奇地问: “副总为什么这么开心?顾总同意您回家了吗?” “放屁,我回家用得着他同意?” 顾不凡骂完他,一扭头抱起小老弟,举过头顶转了两圈,在他寿星公似的大脑门上啵得亲了一大口。
“弟弟,哥哥带个姐姐回来怎么样?” 三岁的顾不为臭着脸,用肉乎乎的巴掌擦了下脑门上的口水,嫌弃至极。
“你好脏。
” “小东西,自己都拉屎拉裤裆里还嫌别人脏,看我怎么教训你!” 顾不凡将他往沙发上一扔,亲得满脸口水印。
- 杨力从酒店出来,再也没心思去网吧玩游戏了,满脑子都是那两千万拆迁款。
两千万啊!两千万! 他以前想都不敢想这个数。
骑着摩托车回家,他一路上脑子里除了这个数字就没有其他的,过马路时还差点被汽车撞到。
“骑摩托你上什么大路?找死!” 对方降下车窗骂。
杨力冲他竖了根中指。
“老子有两千万,你个穷逼!” “你……” 那人似乎破口大骂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发动摩托往前驶去,留给对方一嘴摩托尾气。
啧啧,有钱就是好。
杨力想了无数个与村民分配那笔拆迁款的方案,及至进村时,已经从最初的他得两百万,剩下人分一千八百万,变成他得一千万,剩下人分一千万了。
家里亮着灯,杨力停好车喜滋滋地跑进去,迫不及待要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杨大伯似乎要外出,穿着夹克急匆匆往外走,与他差点撞到一起。
“你上哪儿去了?让你找个人,把自己也找丢了?” “嘿嘿,爸,你猜我遇到了谁。
” “谁?” 他看看周围,把自家大门关起来,在对方耳畔这样那样说了一通。
杨大伯不相信自己不成气的儿子能有如此好运,狐疑地说: “你喝多了?在做梦呢?” 杨力急了,掏出名片往他手里一塞。
“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才没有喝多,我真的见到他了。
” 杨大伯看了两眼,心惊肉跳,拿着名片的手都因为激动发抖。
“我的天,这是真的?” 杨伯母从厨房里走出来,满头雾水地看着二人。
“什么真的?你们父子又发什么疯?” “咱们家要发财了!哈哈,咱们家要发财了!” 他一把抱住老婆和儿子,欣喜若狂。
杨伯母从杨力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要是能拿到这笔钱当然好,可问题是拿得到吗?咱们不知道鹤鹤现在在哪里啊。
这个小白眼狼,自己跑掉也就算了,把你妈都带走,让咱们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 杨大伯猛然醒悟,做出决定。
“今晚咱们别睡了,全都去市里,没找到他们不回来。
” 三人换了衣服准备出发,杨大伯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大喜,对其他人做了个嘘的手势,点了接听。
“喂,鹤鹤,你现在在哪里啊?” 他声音亲切得不像话,脸上挂着不自觉的微笑。
杨鹤这种时候打电话给他做什么? 杨力想不明白,皱着眉毛倾听。
杨大伯不知听说了什么事,表情变成惊讶。
“真的假的?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好,我马上去。
” 挂掉电话,杨伯母问:“什么医院?谁去医院了?” “是我妈。
杨鹤今天带着那个女的出门玩,回家看见我妈晕倒在地,赶紧送医院去了。
现在就在第一人民医院呢,我们也马上过去吧。
” 这可真是撞大运了,说曹操曹操自己找上门来! 杨鹤喜不自禁,跨上摩托就往前骑,全然忘记对方为什么叫他们去。
好在杨伯母是个心细的人,到医院后买了袋水果拎在手里,跟着他们走进去。
杨鹤与阮秋站在手术室门外等待,表情焦急不安。
杨伯父佯装紧张,急匆匆地走过去问: “这是怎么回事?老人家怎么突然晕倒了?以前在家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的,还是头一次!鹤鹤,你可得向我们交待清楚啊,是不是你逼她干活了?” 杨鹤莫名其妙受了一通指责,正要解释清楚,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一个护士戴着口罩走出来。
“谁是王桂香的家属?” “我们都是。
” “老人家以前中过风对不对?” 杨大伯愣了一下,“没有啊。
” “什么没有,阴影清清楚楚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这可是会死人的。
” 他顿时哑口无言。
护士继续道:“这次也是中风,比之前更严重,必须马上进行开颅手术。
签个字吧,派人把医药费付一下。
” 杨力心里咯噔一声,紧张地问:“多少钱?” “先付十六万的手术费,后面还有其他费用。
” 护士留下一张单子,回到手术室里,留下如临大敌的一家人,与已经在翻银行卡的杨鹤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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