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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俊凯(3/3)

要轻轻一触,就会碎裂不可收拾似的。

其实她没他想的那么娇弱,虽然自幼是千金大小姐,什么事情都不会做。

大一那年就被迫辍学嫁给他,她也没有过多怨言。

哪怕他成心羞辱她,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归宿,她还是学着理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什么时候回来,总是十分整洁。

连每天早上预备的那一盅参汤,也还是她在的时候教厨房立下的规矩。

他从小过的都是苦日子,后来又忙着挣钱,哪懂得什么参汤。

家里佣人们叫她“太太”,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懂得看他的眼色,只叫她“励小姐”,她也没有计较过。

跟他结婚的时候她还一团孩子气,成天跟意安在一块闹喳喳,后来就渐渐安静了。

每次他回家,她总是一个人蜷在沙发里看DVD。

那套片子不知道她看了多少遍,而且翻来覆去,总是那几集,连他都撞见了不止一次。

是个古代的片子,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揭开一个面具。

面具后那个男人倒是挺帅的,每次都是那句台词:“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连他都快把这段背熟了,也不知道这套连续剧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她一遍一遍的看。

有一回他半夜才回来,影碟机还开着,偌大的屏幕上满是被风吹拂的红纱,而她已经歪在沙发里睡着了。

音晌里还回荡着少女柔嫩娇悦的嗓音,娓娓说着:“他有弘哥哥的鼻子,高高的,直直的,像山脊一样。

眼睛像贤哥哥,长长的,大大的,像一潭深水。

他眉毛可漂亮了,是那种剑眉,透著英气。

他的嘴像显,不,像旦,厚厚的,嘴角还微微往上翘。

下巴上还有一道儿,就在这儿,很威武的样子。

噢,对了,他的牙齿像显,雪白整齐,泛著轻轻的品色……他笑起来的样子啊,好像春天里最明媚的一束阳光……”. 只有她这样傻不啦叽的女人,才会成天在家看这种傻不啦叽的电视剧。

他第一次提离婚,她还是那样傻不啦叽的看着他:“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腻了。

”他无所谓的坐在沙发里,带着几分惬意的痛快:“所以不玩了。

” 那时候她的样子,就好像刚才挨打的天天,犹带孩子气的大眼睛里饱含着眼泪,可是并没有哭,咬着嘴角看着他。

他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所以她都很少哭。

她死活不肯离婚,直到他带女人回家来。

他还以为是这个原因,她终于松口答应离婚。

现在才知道不是,是因为她发现怀孕了,所以跑了。

_ 想到这个他就怒不可抑,进了办公室还借机发作骂哭了秘书,连阿炳都溜到一边去躲起来了。

人人都知道他宿醉后的起床气厉害,所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刚签了两份文件,乐意安却来了,抱着天天气冲冲一直走进来,秘书也不敢拦她。

她把孩子往他办公桌上一放,大声说:“父债子还,我可不欠你什么,你的儿子你自己管!” 说完扭头就走了。

' 乐俊凯被她气得不轻,兄妹俩自幼相依为命,这个妹妹他宠惯了,但没想到会来这么一着。

他气得发抖,秘书在外头也不敢进来,就不出声替他把门关上了。

他看着办公桌上的那个小人儿,才三岁的孩子,却显得格外懂事,带着怯意似的看着他。

孩子一只脚上穿了拖鞋,另一只脚却没穿,露出包扎的纱布,早上乐意安刚带他去医院换过药,所以孩子身上还有一股烫伤药的味道。

看着他皱眉盯着自己的脚,天天似乎有点不安,很短促又似乎很期盼的问:“叔叔,我妈妈什么时候下班?” 他冷笑了一声:“你妈死了。

” 孩子的脸色都变了,抿着嘴忍了好久,终于没忍住,豆大的眼泪噼叭噼叭就那样砸下来,掉在紫檀的桌面上,一个接一个圆圆的水印。

他觉得头疼欲裂,太阳穴里突突直跳,像是宿醉之后刚醒的那一刹那,四肢百骸都发硬,仿佛身不由己。

而心里空洞洞的,仿佛有个地方被钻子钻着,酸凉酸凉地疼得发紧,就像撕心裂肺。

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医院里头,主治医生跟他讲了很长很长一段话,长得他似乎都没听懂医生到底说了些什么。

1 最后是他亲手拨的氧气管,他的小采,和他一起长大的小采,陪他捱过苦受过穷,却没有陪他享过福的小采。

他早就决定要爱一辈子的女人,就那样在他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

小采死的时候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他没能看到他和小采的孩子。

没有人知道心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是什么滋味,没有人知道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女人离开这人世是什么滋味,没有人知道他留不住自己和小采的孩子是什么滋味。

在拨掉小采的氧气管那一刹那,他就发誓要报仇。

他用了八年,不惜一切把整个励家逼到走投无路。

只是太便宜他们,他不会太便宜他们。

他受过的一切,他会让整个励家以十倍来偿还。

他还记得励冒辉在自己面前强自镇定的样子,而他气定神闲:“听说励先生有个独生女儿,长得很漂亮,今年刚刚考上了大学。

”. 励冒辉愠怒的看着他,他从容的说:“我虽然是个大老粗,可是一直想娶个大学生做老婆。

要是励先生您肯答应这门婚事,我想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令千金。

” 励冒辉怒斥:“你痴心妄想!” “别那么大火气。

”他轻描淡写拿起雪茄烟,身后有人上前来替他点燃:“我手下有一帮兄弟,也很仰慕令千金的才貌双全。

当然了,现在他们是碍着我的面子,不敢去跟令千金交往,要是励先生你看不上我这个女婿,我想他们肯定会去找令千金交朋友的。

”- 励冒辉明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却再不敢翻脸回绝。

他反正也不急,猫逮到了耗子,都不会马上吃掉,逗一下,玩一下,再逗一下,不急。

没想到却是励夜主动来找他,连阿炳都被吓了一跳,吞吞吐吐告诉他:“三哥……那个……底下的前台说……励小姐想见见您。

” 胆子还挺大的,这丫头, 其实他之前根本没见过励夜,照片也没找过一张,什么才貌双全都是他在随口胡扯,等励夜真的走进来,才觉得还真是个挺漂亮的小丫头。

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甚至还有婴儿肥,红嘟嘟的脸颊更显得孩子气,很单刀直入的问:“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他故意说:“我看中你们家码头了。

” “我爸爸可以把码头给你。

”小丫头果然天真,笑起来还有点孩子气:“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是如果我们家真的欠了你很多钱,你想要什么,我爸爸都会给你的。

” 真是一朵温室的小花儿,他正好闲着,于是逗她:“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要你。

” 他还记得她脸红的样子,像是熟透了的桃子,粉粉的红慢慢的从桃尖洇开来。

她被他这句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后来红着脸就走了。

" 励冒辉最后还是被迫把女儿嫁给他。

小丫头还是一团孩子气,他坚持不允许她继续读书,她只得辍学回来结婚,可是也并没有对他说过什么怨言。

乐意安对此很不以为然:“就算当年是励家害死了小采,你也不该这样对励夜。

” 而他只是笑笑:“我对励夜不好吗?” 有很多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新婚之夜他就借着酒劲,换着花样把励夜折腾得差点没进医院。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他晚上一进卧室,励夜都会发抖。

乐意安就只知道励夜早上起来的迟,有时候要睡到下午,一般都不吃早餐。

后来他觉得腻了,就开始在外头玩,宠得一些女人很嚣张,谁都知道他不把励夜当一回事。

心里不痛快的时候他就把励夜叫到办公室去骂一顿,拿她出气,回家就更没好脸色对她。

那时候励夜不过十八九岁,这样的日子也不觉得难过,有时候还很高兴的跟乐意安一起去上街,买东西看电影。

他在外头玩得再凶,她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

直到励夜意外怀孕,他从来不用套子,都是安排励夜吃药,励夜太年轻,做什么事都粗枝大叶,有时候吃有时候忘,怀孕都快四个月了才发现。

励夜还不敢跟他说,最后是求了乐意安,支支唔唔的来跟他讲,他连眉毛都没抬:“叫她去打掉。

” 乐意安当时就发火:“你神经病啊,自己孩子都不要!” “我的孩子跟小采一起死了。

”他安然又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忘了吗?” 乐意安气冲冲的走了,他从书房出来,却撞见励夜躲在楼梯栏杆的后面,偷听他们兄妹的谈话。

雪白的大理石栏杆,她的脸色却比大理石还白,他转身下楼梯,她却站起来,哀求似的叫他:“俊凯……” 他连头都没有回,冷淡的纠正:“我没允许过你这样叫我。

” 她垂着头站在那里:“我不想去医院……我害怕……” 他走上来,重新打量她。

那时候她也还没有二十岁,穿着睡衣拖鞋,一直很瘦,所以腰身那里根本都不明显。

他伸手将她拉到楼梯口,轻描淡写的对她说:“你要是不愿意去医院,就在这儿站好,我只要把你往下一推,效果是一样的。

”" 她惊恐万状的抱住了拦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全身都在发抖,就像根本不相信他在说什么。

后来是乐意安陪她去的医院,因为月份太大,折腾了几天还要住院。

乐意安从医院回来后就大骂:“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励夜疼得死去活来,昏过去好几次,孩子都成形了,还逼着硬打下来。

你这是杀人害命!” 他冷静的反驳:“他们杀了小采和我的孩子,一报还一报。

” 励夜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才回家,脸上那点嘟嘟地婴儿肥早就不见了,连脸颊的那点红晕都失去了,从那之后她就非常安静。

安静得不再让他觉得烦,她也不再和乐意安说笑上街了,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

那套DVD她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厌烦。

他却觉得厌烦了,不管他怎么给她难堪,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不仅不会笑,连哭都很少了。

所以他越发不回家,就有一次,他喝醉了,被阿炳自作主张送了回去。

睡到半夜他口渴醒了,下楼去喝水,才发现她又坐在沙发里看DVD。

音晌的声音调的很低,回荡着少女柔嫩娇悦的嗓音,屏幕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一会儿明,一会儿亮。

他听见她的声音,慢慢的伴着音响里的台词一起娓娓:“他有弘哥哥的鼻子,高高的,直直的,像山脊一样。

眼睛像贤哥哥,长长的,大大的,像一潭深水。

他眉毛可漂亮了,是那种剑眉,透著英气。

他的嘴像显,不,像旦,厚厚的,嘴角还微微往上翘。

下巴上还有一道儿,就在这儿,很威武的样子。

噢,对了,他的牙齿像显,雪白整齐,泛著轻轻的品色……他笑起来的样子啊,好像春天里最明媚的一束阳光……” 他站的很远,晦暗的光影里只能看见她嘴角弯弯,仿佛小孩子吃到糖,欢天喜地的模样。

她明明是笑着的,脸颊上却有很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无声的滚落下去。

: 第二天早上醒了,就看到她站在露台上,只穿了一件睡袍,孤伶伶看着湖面上的水雾。

晨风把她宽大的衣袖都吹得飞扬起来,就像每次她看的那个电视剧里,那个古代的小姑娘。

她一定是觉得冷,站在那里还缩着脖子,像只可怜兮兮的猫。

没等他自己明白过来,他已经做了他后来一直觉得可耻的事情,他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搂进自己怀里。

后来他一直想,在那恍惚的一刹那,他是把她当成小采了,所以才觉得她可怜。

当他俯身亲吻她的时候,她惊怯的紧闭着眼睛,连换气都不会,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吻过她。

一瞬间仿佛欲望贲然,难以抑制。

他觉得可耻,为什么会吻她,为什么会觉得她可怜,他明明就只爱小采,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小采,他娶她也不过是为了给小采报仇。

他却像中了邪似的,惊艳于她异样的温柔,无法停止这种吸引的沉溺。

他在犹豫和矛盾间徘徊,每天晚上总是在回家与不回家之间拿不定主意,阿炳却像猜透了什么似的,从来都不问他,总是一声不吭就把车开回家。

因为他常常回家吃饭,励夜仿佛回到新婚时代,重新活泼起来,她渐渐敢对着他笑,甚至笨拙的想在床第间讨好他。

他很快就惊觉的醒悟,决定中止了这一切。

他逼着她离婚,他带女人回家,他走的每一步都又准又狠,不给她任何机会,更不给自己机会。

而她总是怔怔的看着他,就像不明白为什么他一转身一切就变了。

他最后逼着她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一分钱也没有给她,就将她赶出了家门。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他替小采报了仇,清明节他去给小采扫墓,墓碑照片上的小采笑得很灿烂,就像从未从他身边离去过一般。

这辈子他都会只爱小采,永远。

天天哭了大半天,最后终于哭累了。

时不时总是闭住了气,小小的身子会抖一下,他大约明白哭也没有用处了,所以隔一会儿,总是仰起脸来,嘤嘤的哀求:“叔叔,我想回家。

” 乐俊凯不理他,只是一支接一支抽雪茄,把一盒雪茄烟都抽完了。

天天还在那里嘤嘤的像蚊子哼哼:“我想回家。

” 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格外讨厌这个孩子,或许是因为励夜偷偷摸摸把他生下来,让他觉得愤怒。

或许就是因为这孩子跟励夜简直是一个德性,动不动就泪眼汪汪的看着人,一幅委曲求全的样子。

" 他不要,他什么都不要,这个世上关于姓励的一切最好都灰飞烟灭。

他发过的誓,他把整个励家都赶尽杀绝,他把励夜玩够了又抛开,他不要自己和励家的血脉相融,硬生生再多出这么个小人来。

他看着孩子额角上红彤彤的那一块,还是早上乐意安敲的,突兀出现在孩子雪白的皮肤上,令人恨不得揉一揉。

他冷冷的说:“以后不准说要回家,不准要妈妈。

”. 孩子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只让他觉得愤怒,又来了!母子两个都是这德性! 他全身的汗毛都乍了,忍不住咆哮:“听到没有?不然我把你从窗子里扔出去!” 孩子吓得几乎闭住了气,一直躲在外头的乐意安终于忍不住冲进来,抱着孩子就冲他大骂:“你简直没人性!这么小的孩子他懂什么?你这样吼他。

你不喜欢他,不喜欢他为什么非要把他弄回来?我还指望你是真想要这孩子,我还帮你去找励夜。

你不就是逼励夜,你不就是想让她难受。

你折腾她还不够吗?你吼孩子算什么?励夜欠你什么了?就算当年励家欠着小采一尸两命,励夜也早就还够了!我再也不帮你这大混蛋了,你不喜欢这孩子,行!我把孩子还给励夜,你愿意怎么着怎么着吧!” 他怒不可抑:“你敢!” 乐意安看着他,同样怒不可抑:“就算你拿枪抵着我的脑门子,我也要把孩子还给励夜!” 他气得急了,甩手就是一巴掌,“啪”一声打在乐意安脸上。

把乐意安和他自己都打怔住了。

这么多年来兄妹相依为命,不管他做什么,乐意安哪怕不赞成,最后却总还是站在他那一边。

他宠这个妹妹更是众所周知,许多时候旁人不敢说的话,都央求她来跟他说。

没想到今天就为这个,他打了她一巴掌。

他满怀歉疚看着妹妹:“小安……” 乐意安脸上青白不定,最后竟然笑了笑。

乐俊凯以为自己都把她打傻了,越发觉得难过,又叫了一声:“小安。

” 乐意安却像是慢慢平静下来了:“哥,你在急什么?我要把孩子还给励夜,你为什么急。

当时你为什么非逼着夜子和你离婚?你根本没把她当回事,你为什么非逼着她走,她在家里碍着你什么了?她从来不管你在外头玩,外头都没人知道她是你老婆。

她碍着你什么了,你非把她逼走了你才安心?昨天晚上你喝多了,为什么把客卧的门给踹开,锁了四年你为什么把它踹开了?酒壮怂人胆,你终于敢进去了是不是?当初她把她自己关那屋子里的时候,你怎么连楼都不上去?你怕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啊?你这个胆小鬼!” 她用尽力气对着乐俊凯吼:“你就是怕你自己喜欢夜子,你就是怕你自己喜欢她!你拼了命折腾她,你就是心里害怕!你就是怕她看出来,你就是怕别人看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夜子走了之后,你天天在家看那套《大明宫词》。

你看了这么多遍,你都没明白你自己在想什么?你把夜子往绝路上逼,你把你自己往绝路上逼,你这个胆小鬼!我告诉你,哪天要是夜子死了,你才知道后悔!” 她眼睛红红的,抱着孩子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是我哥哥,我什么事都站在你这边,可是这次我不了。

因为你错得太厉害,我不能再帮着你。

夜子恨你是你活该,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 她昂着头往外走,孩子伏在她肩头,睁大眼睛看着原地一动不动的他。

门被她反手狠狠的摔上,砰得一响。

周围的一切重新寂静下来,他站在那里仍旧没有动弹,面前桌子上还有浅浅的水痕,是刚才孩子哭的眼泪。

薛绍迎着太平的剑撞上去,剑锋深深的透过他的身体,他就觉得,那一剑仿佛早已经透过了他,将他五肺六脏都刺透了过去,然后,就不觉得疼了。

他记得那个幽幽的嗓音,带着少女娇嗔的欢喜,仿佛冬夜的细雨,慢慢在沙沙的背景中回响起来。

“他有弘哥哥的鼻子,高高的,直直的,像山脊一样。

眼睛像贤哥哥,长长的,大大的,像一潭深水。

他眉毛可漂亮了,是那种剑眉,透著英气。

他的嘴像显,不,像旦,厚厚的,嘴角还微微往上翘。

下巴上还有一道儿,就在这儿,很威武的样子。

噢,对了,他的牙齿像显,雪白整齐,泛著轻轻的品色……他笑起来的样子啊,好像春天里最明媚的一束阳光……”/ 他还记得她泪光盈然的双眼,她纤细白晰的手指,慢慢摩挲着照片中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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