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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上车,宁迦就后悔了。
别说现在陈云和程状元早是两码事,就算他跟自己一样,也有上辈子的记忆。
她也应该毫不犹豫选择和段督主站在一边。
段洵对自己如何,这几个月她感受得清清楚楚,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臣,所以要把保护她照顾她,但以段督主的性子,别说是人都已经转世,就是上辈子,他也不可能对谁这么忠心。
他对自己,不论是同跳城楼的情分,还是被的原因,她这个公主对他,一定是特别的。
只有他们两个是特别的,他说过。
她怎么能因为怕被他欺负,就上了陈云的车? 他想欺负就欺负好了,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她潜意识觉得,今天自己这脑抽的行为,犯了个大错误。
车子没开多远,她就拿出手机给段洵发信息,毫不意外的,十几条道歉求饶的消息发过去,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迦迦,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 陈云侧头看她一眼,笑:“发短信呢?” 宁迦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陈云道:“我说宁叔他们还好吧?” 宁迦道:“哦,还行。
” 陈云道:“我记得当年厂子倒闭后,宁叔去了附近那个机械厂,后来怎么样了?” 宁迦努力去回忆这辈子发生过的事:“上了几年班,本来还行,后来出了事故腿伤了,就没在上了。
” 陈云大惊:“这样吗?我都没听说过。
” 宁迦心说,你是早就住高档社区的大少爷,哪会听说我们这种穷苦百姓的遭遇。
陈云又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宁迦不太美好的记忆,终于跳过,回到这几天红红火火的米线店。
自从父亲受伤,宁俊检查出心脏病后,父母很少真正开心过,就算是笑,也是为了让一对儿女宽心。
但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沉默木讷的爸爸,变得开朗了许多,妈妈就不用说了,见到谁都笑呵呵的,以前家里那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气氛,再也感觉不到了。
可见,经济基础不仅决定上层建筑,也决定人的精神面貌。
她笑说:“腿还是不大好,先前跟我妈一块在夜市卖米线。
后来夜市要拆,就干脆开了个店子,前几天刚刚营业,生意还不错。
” 她知道这对于一个老爸天天出现在财经新闻的大少爷来说,米线店听起来可能就像个笑话,但她还是高高兴兴地说出来。
陈云当然没有当成笑话,反倒是由衷道:“那挺好的。
” 宁迦笑道:“虽然是小本生意,但也算是苦日子熬到头了。
” 她低头看手机,还是没等到段洵的回复。
陈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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