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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口子。
门是虚掩的,紫苏将门缝推大一些,迈过门槛,走进去。
进去之后,顿住了步子。
锅碗瓢盆摔得到处都是,衣裳鞋袜满地飞,像刚经历过什么大劫难一样,而她们的嫂子秦氏正披头散发的坐在枯石榴树底下,她的一双儿女偎在她左右。
秦氏听到门口有动静,猛地抬头来看,见是她们俩,又惊又喜。
紫苏丢下手里的东西,忙跑过去,见她一脸乌青,问这是怎么了。
秦氏受了一肚子窝囊气,一直忍着,听她这么一问,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青檀赶紧上前把俩孩子领到屋里,把给他们买的礼物拿出来,让姐弟俩在屋里玩。
紫苏见秦氏这么哭,猜出了一点,大约是受哥哥的气了。
她也没忙着劝,而是先让她哭。
青檀从灶房找了几个杌子,拿出来,让大家坐下,之后又回堂屋,掂了茶壶,到了几杯茶。
茶是凉的,白开水,让了步长悠,步长悠摇头说不喝,她又递给了秦氏,秦氏哭得嘶声力竭,这会儿正渴着,接了碗,一饮而尽,青檀又给她添了,她又喝喝干净了,这才逐渐平静下来,抽噎着跟姐俩讲自己这几年的遭遇。
薛家的香料生意并不大,一家半大不小的铺子,在甜水街。
虽然不大,但养活这一家四口是绰绰有余的。
紫苏和青檀的父母生前给姐俩攒了一笔嫁妆,后来姐俩进宫,这嫁妆就留给了哥嫂。
说是留,其实不留她俩也要不回来。
这笔钱财彻底归给哥嫂后,哥嫂就寻思着把小铺子换成大店,开在了百全街。
店子移到百全街后,生意陡然好了很多。
等攒了一些钱后,他们在甜水街开了第二家店。
夫妻俩一人守一个店,生意都不错,还招了伙计。
后来哥哥为了寻找客源,就经常出入九巷。
九巷之中,百家青|楼伎馆,无论是雅是俗,都需要用香。
最主要的是里头进出的权贵多。
若是搭上那么一两家,人家抬手施舍一点,就够他们两家店吃一整年的白饭了。
结果哥哥是权贵没搭上,自己倒先折在了温柔乡里。
他在燕春楼养了一个相好,为了讨相好的欢心,大把大把的往里扔钱。
秦氏的意思是,哪个猫儿不沾腥,你嫖一下也就完了,结果还没完没了。
而且这燕春楼是九巷里顶有名的一家妓|院,平时招待的都是有身份的客人,里头的姑娘们见过世面,哪里看得上他,他除了砸钱,也没别的办法。
这都大半年了,两家店子挣得钱,还不够填他嫖人家姑娘的窟窿呢。
秦氏尾随他去过几次,还闹了,结果没啥用,他照去不误。
今天呢,他又找借口出去,秦氏拦着不让,他恼羞成怒,还打起人来了。
说完这些话,秦氏又开始哭。
边哭边说要不是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早不跟他过了。
又拉着两姐妹的手,让她俩劝劝那不着调的哥哥,就算不为她着想,也该他们老薛家的后代着想。
说到这,秦氏才想起来问姐俩怎么出宫来了。
青檀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就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问完这个后,秦氏又拉了手,一叠声的叫妹妹:“妹妹,你们是见过世面的人,就帮帮嫂子,劝劝你们的哥哥,否则日子真没办法过了。
” 正说着,两孩子从房里出来,就站在门槛那,是俩特别乖的孩子,不说话,也不缠人,只是看着。
秦氏见俩孩子出来,拿衣裳擦了擦眼泪。
青檀朝他们招手,他们就跑了过来。
却没跑到青檀身边,而是偎在母亲身侧,怯生生的看着这仨陌生人。
秦氏推搡着两孩子到青檀和紫苏身边来,说快叫姑姑,两孩子却死活不过去。
步长悠自从到院子里后就一直没说话,秦氏这会平静下来,才有空打量她,问:“这位是?” 青檀说一块当差的,跟着过来看看。
宫廷对民间太遥远,秦氏也不懂什么,姐俩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紫苏把搁着脚边的礼物提起来,堆在秦氏脚边,说她们姐俩虽宫里当场,挣得不多,但也不能空手回来,这点东西希望嫂子不嫌弃。
俩妹子是宫里头的人,今时不同往日了,而且还指望着她俩去把自己丈夫从燕春楼拽回来好好过日子呢,秦氏哪里敢,忙起身接了。
又一拍脑子,说只顾着自己委屈,倒忘了招呼妹妹们,问饿不饿,吃饭了吗?都说吃过了。
秦氏说别在院子了,院里风大,到里头去吧,给她们泡点好茶尝一尝。
青檀拦住,说就是回来看看,不能久待,马上得走了。
秦氏一听她们要走,有些着急。
说她们的哥哥虽不着调,好歹是亲人,见一面再走吧。
可又为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然后扯着嗓子叫了好几声刘妈。
刘妈是薛家的佣人,什么都干。
照顾孩子、做饭、洗衣裳等等。
这会儿正在房后拾掇菜地呢。
听见主母叫,赶紧用灶裙擦了擦手,从后头出来。
秦氏把孩子交给刘妈,什么都没说,就自己回房了。
紫苏说,八成是给她们拿什么好东西去了,让她们带走的。
她觉得还挺受用,还是有家人好。
结果秦氏出来,人倒是收拾好了,但是手上啥也没拿,只道:“走吧,我领你们去瞧瞧他去。
” 紫苏有些惊恐,“去哪里?” 秦氏道:“燕春楼,俩妹妹回来了,我看他还有脸没脸留在那跟人鬼混。
” 青檀慌忙拦住,说:“好嫂子,家丑不外扬,你这是何必,叫他下不来台,以后更不着家。
” 秦氏又红了眼圈:“妹妹,按说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嫂子不该把你们拖进来,可嫂子实在没办法了,你们就帮帮嫂子,把他弄回来,只要他回来,我就继续跟他过,否则我只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可这俩孩子这么小,没有爹,得受多少罪?我实在不忍心。
” 青檀和紫苏看着满院狼藉和嫂子脸上的青痕,也觉得心酸。
青檀温声安慰道:“嫂子就别去了,我和紫苏悄悄去看看,家里的事还是家里解决,没白的叫街坊邻居笑话。
” 步长悠和青檀紫苏出了门,上了马车。
嫂子一再叮嘱,一定把他拔回来,青檀摆摆手,让她回去。
车夫听说她们要去燕春楼,就笑说,女客进燕春楼,一看就是去砸场子的,肯定不会让她们进的。
紫苏和青檀犯难了,问那怎么办。
车夫让她们借两身男装穿上,兴许就能进去了,但又说别太寒酸,太寒酸的,怕是也不让进。
紫苏和青檀又犯难了,往哪找不寒酸的男装去。
步长悠问车夫,附近有卖衣裳的店子吗,车夫说有,就赶着马车带她们去了。
成衣店现成的衣裳,都不合她们的身,不过事急从权,只能先将就着穿。
仨人拣了三套差不多的,换上之后,又拆了发髻,将青丝挽成髻,簪在头顶。
紫苏和青檀在市井长大,知道九巷是男人消遣的场所,却从未踏入,更别说步长悠了。
步长悠头次知道九巷还是前不久裴蓁无意间提及的,所以仨人都很新奇。
原以为是顶热闹,顶繁华的地方,直到马车拐进燕春楼所在的百花巷,才发现很冷清,根本看不到什么人。
车夫说白天冷清,晚上热闹。
燕春楼门口站了俩迎门的,见马车停下,本该趋前迎一迎,可瞧见不是什么好马车,就懒得动弹。
紫苏青檀和步长悠从车厢中下来,见衣着还行,就立刻堆起满脸笑,问:“公子看着面生,头次来?”青檀点头,头次来。
另外一个拉长声朝里头叫了句有新客。
负责接客的蓝三娘应声出来,看见她仨唇红齿白的,哟了一句,问:“三位公子看着面生,打哪来?” 青檀说本地人。
蓝三娘声音娇软:“三位公子是想看乐舞,还是想吟诗作画?咱们楼里的姑娘来自天南海北,会什么的都有,保管叫公子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 步长悠没听懂,好奇问:“什么叫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蓝三娘嗔了她一眼:“公子别不信,咱们燕春楼的姑娘,别的不敢说,手艺在九巷里绝对拔尖,找不出第二家来。
那腰肢软的您魂飞魄散,那嗓子润的您心神荡漾,保管叫您来了不想走,走了还想来。
” 青檀顺着道:“听说有位九姑娘,唱得一首好曲。
”回头看紫苏和步长悠,“我们是慕名而来,不知她有没有空?” “哟。
”蓝三娘一脸遗憾,“这倒真是不巧,九姑娘今儿出堂差,怕不能陪几位公子。
”眼波转起来,“楼里会唱的不止九姑娘,缇星姑娘那一口嗓子,也能酥到您骨子里去,不如叫她出来?” 青檀拧眉头,道:“出堂差?” “嗨。
”蓝三娘,见她不懂,解释道,“就是跟人出去了,不在楼里。
” 青檀问:“去哪了?” 来者是客,蓝三娘见她有兴致,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道:“金玉楼最近刚从沛国买回来一个戏班子,咱们九姑娘是沛国人,薛大爷请她看戏去了。
” 青檀一听“薛大爷”仨字,立刻确定的确是她的哥哥,没多做停留,掉头走了。
金玉楼也在九巷里,不过不跟燕春楼在一个巷子里,金玉楼在果子街。
果子街的戏园子比较多,白天较其他地方热闹。
马车一拐入果子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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