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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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2)

她常去的图书馆，管理员说她的借书证已经注销； 他甚至去了她老家的地址，却发现那里早已拆迁。

深夜里，徐思城瘫坐在实验室的地板上，四周散落着空酒瓶。

他一遍遍拨打着那个早已停机的号码，对着冰冷的电子提示音自言自语： "漫婷...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那些专利我都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 "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徐思城蜷缩在角落，把脸埋进林漫婷曾经用过的实验服里，这是唯一一件还没被扔掉的东西。

布料上早已没有她的气息，他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攥着不放。

"我真是个混蛋..."他对着空荡荡的实验室忏悔，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怎么能那样对你..." 仿生人触发家政系统，她蹲到徐思城的身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思城，你要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还会影响宝宝发育的......” 徐思城看着那张跟谭霜儿一模一样的脸，倒在她的怀里，想获得一丝慰藉，他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挣扎。

突然，电脑屏幕亮起，刺眼的白光中跳出一段监控视频。

徐思城的瞳孔骤然收缩，尽管画面模糊，徐思城还是一秒认出那是三年前，林漫婷和谭霜儿坐在咖啡厅的画面。

画面里谭霜儿的手指轻轻一弹，白色药丸精准落入咖啡机出水口。

"不......" 他的喉咙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视频里林漫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很快就捂住肚子栽倒在地。

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带血的痕迹。

周围人群惊慌失措地围上来，有人在大声叫救护车。

屏幕里，林漫婷身下的血已经漫成一片，徐思城的手指死死抵着显示器，指节发白。

那天林漫婷惨白着脸抓住他的衣角，气若游丝地说："是谭霜儿......"可他转头就看见谭霜儿哭到几乎昏厥，她甚至要撞墙证明清白，他去调了监控，店员信誓旦旦说监控系统故障。

"监控没坏......"徐思城突然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从来就没坏过......" 他转过头，谭霜儿正歪着头看他，脸上还挂着当年如出一辙的无辜表情，她扑进他怀里，机械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思城，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还有我呀。

我们的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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