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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低估了许星纯。
令人窒闷的盛夏,学校后山,有一片废旧的建筑工地。
几十度的风,卷过带着干燥的空气。
在全校闻名的优等生,星期一固定拉起旗帜的升旗手。
他长得很清秀瘦削,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敞着半开的校服外套,随手点了一根烟,叼着吞云吐雾。
掠过肺的烟,张口,从喉咙里缓缓吐出。
坐在这个高度,能看到远处的一片湖。
他盯着发呆。
孤僻又沉闷,他静静地坐在半截矮墙上,午后闷热的风也静止。
有零碎踢踏的脚步声,许星纯缓慢抬眼。
视线从低至高。
鹅黄色的短裙,胳膊雪白,浑身被光镀出一圈光影。
有过于灼热的太阳光,扭曲模糊的空气,然后他才看清来人的面容。
一朵快要凋零的茶花被咬在嘴唇里,被风一吹,脚腕上的银链叮当作响,以贸然的姿态靠近他。
她也看到了他,他没有来得及收回眼神。
片刻。
她捡起石头往他脚下的石墙砸了一下,仰头,“喂,你抽烟的样子好帅呀,是哪个班的?” 他弓着削瘦的腰,手肘支在膝盖上,垂下的睫毛浓密直挺。
不急不缓,用指尖掐灭了燃着的半截烟,许星纯沉默无声和她对视。
距离不远,她侧身靠着墙,随意丢弃一枝花,过膝的薄款白色卷筒袜被蹭脏。
和这个年纪的女学生不同,她没有任何羞涩,也没有多余的话,睁着水汪汪的眼,骄纵又自得回望他。
嘴唇牵动两侧微凸的漩涡,她是天生笑唇。
忽地笑容热烈绽放,望着别处,用食指堵住自己蔷薇般欲滴的嘴唇,像诉说秘密一样,“嘘,有人来了,我要走了。
” 她说,“其实我是妖怪,你不要跟别人说见过我。
” 有一只流浪猫经过,她声音带鼻音,发出快乐的尖叫追赶。
看着那抹渐渐遥远的背影,许星纯失神。
他们毫无瓜葛,她撞破了他羞耻的秘密,他们互不相识。
后来他戒了烟,却再也没看到过她。
继续着机械、单一、模式化的生活。
对着书本,练习本,资料。
一丝不苟地重复计算公式。
第二次看见她,太阳依旧毒辣浓烈。
他收好书,背着书包走出教室。
下课人流密集,她披散着黑发,细密光滑如绸缎,从班级门口走过。
无视学校的规定,穿着刺绣的白色吊带衫,细嫩雪白的脊背毫无顾忌地裸.露在空气里。
美丽的雪纺的短裙,缀着细细的蕾丝边。
她一个人打着大大的伞。
肆意随性,和周身的人都疏离开,存在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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