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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王爷写的?”许昭拿过信封,这年牧归还挺讲究,信封都是用的新的。
他拆开信,拿出信笺。
这次的内容更简单,就仨字:知道了。
您写个“已阅”不是更省墨水? 当然了,您是王爷您说了算,您爱写啥写啥。
信笺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许昭拿到眼前看,是四个字:下床穿鞋。
他抬头看向鸣珂,这家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一准是把刚才自己收到信什么反应,怎么蹬蹬蹬光着脚跑下床去写信,又怎样胡乱装进信封的过程都告诉年牧归了。
禀告王爷,夫人下床没穿鞋,依属下看,应当即刻打入地牢! 哼! “王爷叫你监视我?”许昭抬眸问他。
鸣珂垂下头,道:“属下不敢。
” “那你盯着我看,”许昭裹着被子坐起来,抬着下巴,“我可是夫人,是王爷的...人。
” “夫人恕罪。
”鸣珂还是这句话。
不过,许昭还是看出来,这家伙明显紧张了。
点到为止,别吓唬他了。
许昭拽了条毯子披到身上,无奈地翻身下床。
脚踩到床阶上,想起年牧归的信,又心虚地收起,老老实实踩住了那双便鞋,趿拉着走到外间书桌旁。
“回信回信,”他拿出一张干净纸,边铺开边嘟囔,“大半夜还得写字,跟催作业似的,这劲头都快赶上我班主任了。
” 鸣珂磨好墨,他提起毛笔,这回谨慎了,没蘸太多墨水。
笔尖在纸上悬了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字。
问:对方发了个“知道了”,自己要回一句什么? 在线等,挺急的。
按照现代人的聊天礼仪,这就应该是聊天结束了,最多就回复个表情包什么的... 表情包? 对哦。
许昭用笔尾戳戳下巴,开始认真回复。
“拿去吧。
”他把年牧归的信封照旧拆下来,装上自己的“信”,交给鸣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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